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情状录

教授,过后我又想了好几回你破门而入的那晚,也和流川谈到过,他兴致不大,觉得我有这闲工夫不如帮他捏捏背,为此丢了我好几个白眼,但他也勉强同意我的比喻:你在前天晚上7点36分这个时间推开我们的_F_门,双眼*红的盯着我们,这件事本身像是一个未经预算却惊人j确的自然奇迹。要是你早到一分钟,我还能装模作样的找这种借口,告诉你我和流川只是在玩摔交比赛要是你晚到一分钟,我们在向你打招呼前,大概就要慌慌张张找上半天布片,好把下半身盖住。

总之,你在那个时间来临堪称神作,我琢磨其中必然潜han_zhao某种时空之真理,结果是既足够让你洞察一切,又为我们留了一些不至于_Chun_Guang_全泻的余地。你摔门离开之前,对我大吼,让我写一份坦白材料给你,把我和流川所有的不正当关系都交代清楚,你说希望我的态度诚恳一点,不要油腔滑T,不然你会考虑把上个项目的工钱再拖欠一阵子。

关于我和流川的不正当关系开始于何时,我和他的意见有点出入。我问他时,他正在剪指甲,你知道,他是校篮球队的小前锋,需要勤剪指甲以防在运动中折断。我找了一只口香糖匣装他的指甲剪,常年搁在我们沙发案头的电话旁,他没事儿时在沙发上打盹,一觉醒来闲着发愣,就伸着脚在电话边蹭,蹭到那个口香糖匣后用脚趾夹起来,他使劲儿一蹬tui,指甲剪被震出来,往前抖出一条弧线,他伸手一把捞住,然后开始剪指甲——整个过程如果能布置点灯光舞美就差不多是演杂技,他自己也很得意,有时为了显示他不管怎样都能接住指甲剪,还故意把眼睛闭起来。时至正午,我在流川脑袋边坐下,他嫌我挡光,推了我一下,我不肯动,他就掐我。以我的手臂为分水岭,阳光浇过来,在流川额头上像是浮动着一片亮白的卵石,我凑过去想亲他一口,他拿指甲剪恐吓我,我抢过那玩意儿,问他,“流川,你说咱们是啥时候那个上的?”他和我较劲儿抢来抢去,一边迷迷糊糊的回答,“大前年夏天?”

大前年夏天,我大一快要结束,那会儿系里搞了学年最后一次活动,和市某聋哑学校联谊。这种活动旨在促使两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和平友好的氛围里完成一生仅此一次的八竿子打着。地点是市郊某公园,那里有一个人工湖和满湖开败的荷花,湖边是一个草坪,草地上停泊着许多绿头苍蝇。nei容是搞烧烤和玩游戏,比如丢手绢绑tui跑比赛什么的。结果是不管烧烤技术或者游戏水品,聋哑人都不亚于正常人,他们拍苍蝇的准头也很不错。到活动尾声时,开始发纪念品,照理每人都能得到一个小礼袋,里头是一瓶滴眼露和一卷手帕纸(拉赞助拉的这个,没办法),但当天出了点差错,赞助商方面抠门,礼品的数量*了水,虽然后来提倡让聋哑人优先领取,但当时场面混杂,一群人瞎抢,没顾过来,结果就有好些聋哑人屁都没捞到。

我注意到一个聋哑男孩,玩游戏什么时他就一直没参与,纪念品他也没去抢,一个人站在树*下,低着头在那儿踩草玩儿,当天是个大晴天,但他站的那棵树枝叶繁茂,撑出了一大卷幽绿的*影,他像是泡在shen海里,偶尔抬个头,就如猛逆过一束光,白晃晃的脸让我看了直发晕。我认为,古往今来,所有行侠仗义的行为都因为那些人在瞬间看到了让自己发晕的东西,这_gan觉如同喝下一斤酒,就像当时的我,立刻正义_gan沸腾,觉得和聋哑人抢纪念品的行径简直足够拖去枪决。我当天算是活动策划人员,有一份nei定的纪念品,我拎着那口袋走过去,把它塞到男孩手里,我满脸慷慨,后者看着我,又看看手里的礼品袋,有些疑惑。之前玩游戏时有聋哑人给我们教了些基本手语,但我没留神学,就只好胡乱朝他打了几个手势,表示让他不要客气,东西一定要收下,然后我就掉头走了。

干那件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后来流川提起它就耻笑我,他说我简直笨得像头熊。虽然我强T我的体型一点不熊,但那回的行为的确够得上熊,但这也怪流川,他那时声也不做,面相又特别显得无辜,害得我在回去的校车上再度看见他时,还坚定不移的以为他是聋哑人。

写到这里我松了口气,我数了一下,5000多个字,总算把我和流川的不正当关系如何开始交代完毕。要说具体时间,应当是前年的春天,在我们认识之后差不多半年,因为我有一个印象,在我们好上之后不久,就过了清明。学校给每人都发了一只青团子,糯米食品,里头包着一窝的豆沙。那天我和流川说好晚上一块儿吃饭,流川虽然住校,但他自己家也就在学校里,他教师子弟,他还为此和家里闹了点矛盾,他在外地工作的小姨回来探亲,他爸_M非要让他在家吃饭,后来他只好打电话给我,让我在他们家楼下等他,说他一吃完就出来。

流川他们家所在的教师公寓是一幢新楼,在更早的时候,这块地皮之上还是学校的老档案馆,那时节将近一半老师还没搬Jin_qu,临近入夜,楼里闪烁着寥寥灯光,还有一些乒乒乓乓的装修声音,在楼下,有一大块室外健身场,我一开始站在一只垃圾箱边等,后来无聊,就跑去练双杠。就在刚才,流川看了我写的这份东西,他评价说我废话太多,叙事方式也乱七八糟,他说早知如此,还不如交给三井去瞎掰。

流川说我写作没有选择x,什么都往上都乱写,比如上头那段,他完全不知道我罗里罗嗦的扯到双杠有什么意义。在我和流川好上以后,流川对我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我已经习以为常。我告诉他说,没有天生的意义,只有赋予的意义,就像我写这份材料,它的意义除了给教授交差,还可以被升华为撰写21世纪某二青年的情_gan生态历史,这就有了学术意义。

我说,双杠的意义也类似于此,因为那个晚上,我在等你,它对于我的意义就是在等到自己爱人之前的所有_gan情寄托而那个晚上,你让我等,你必定一直担心着我等的很着急,而你下楼以后发现我并不着急,正玩双杠玩得不亦乐乎,它的意义对于你就是,原来让仙道彰多等也成不了什么大问题,以后只要让他在一个有双杠的地方等就结了(后来流川的确这样干过好多回)。当然,教授,看过这些文字后,双杠对于你的意义,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问题了。

流川被我弄醒时,我已经把他平放在地板上,身下铺着像初冬梧桐落叶一样厚的试卷,他发现我正在解他的最后一颗上_yi纽扣,他呆了呆,然后凶狠的瞪着我:“在这儿?”我回答说正是,我说,我要把你和这些如狼似虎的竞赛题一块儿干掉。流川说,切。切完之后,我们就差不多跟打架一样撕扭在一块儿了,在我们过去的很多次里,除了一次在野外,都没有这么宽阔的地盘让我们周旋,而那次在野外,两人刚挨在一起看完日落,气氛宁静,我把流川压在身下时他很顺从,那一回从头到尾,我们body没有挪动出两平米。

流川这一次非常不He作,他好像并不想做,我一在上面,他就用力的拿胳膊肘拐我,有几下拐的生疼,搞得我差点发火,有一下我们像是真的打起来了。

“你干嘛A?”我朝他吼,情况有些莫名其妙,“真想打架呀?”他气呼呼的回答说,“脚崴了。”

“怎么崴的?”他右脚脖子的确肿了一块,“你拧的。”

“刚才?”“嗯。”

“不小心拧的,我都不知道。”“哼。”

“生气了?”“哼。”

“所以就拐我?”“就准你拧我?”

“不做了?”“嗯。”

“真不做了?”“嗯。”

“我,**还想做。”

“哼。”我上前抱着流川,在他耳边说,“好吧,你现在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很满意我向他示弱,我拿药水帮他涂上,又用纱布缠了两大圈。然后我接着说,“你休息,但我body状态还很巅峰,还不用休息,所以——你就乖乖的躺着别动,到时抱紧我就好了。”流川听到这里,脸都气红了,他还想说什么,我亲过去一下堵住他的zhui,不让他继续说。

过后我告诉他,当时他早被我neng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像新月一样白亮,被我看在眼里,还滑溜溜的搂在怀里,我已经如箭在弦,三头牛都拉不住。

教授,到这里,材料就真的要结束了,我已经尽我所能,详细交代了我和流川的问题。现在是下午六点半,我打算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就拨通你的电话,和你约个时间,在今晚之前,把它交给你,当然只是复印件,原稿我打算自己留底。试卷请你再给我yi_ye时间,我那里红墨水用光了,待会儿要再去买一瓶。

另外,我还要在电话里替流川请个假,由于你看了材料就知道的原因,今天他累坏了,现在还睡着,你们家的家族晚餐,他肯定无法参加,要是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想见见流川的爷爷和他的两位叔叔,我听师M_说,大家都认为流川长得像她,脾气像他爷爷。当然啦,如果你觉得我上楼送材料不方便,愿意自己下来取,我将会在你们楼下的双杠旁等你。

仙道彰执笔完

2008.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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