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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羁绊

泪水划过面颊,被谢菱拭去。

这一滴眼泪只是为“谢菱”这个角色而流的,她得到了谢家尽力给她的补偿,可是他们不懂,对于有些人来说,受过的伤只想挡起来掩盖住,并不想大张旗鼓地展示,更不愿意让别人以上药的名义,揭开陈年的旧疤。

更何况,这伤疤早已经无法痊愈了。

谢菱从小是默默承受着痛楚的孩子,就像挨了鞭打而不会喊痛的小动物,她虽然笨口拙*,不懂得申诉,也不会记仇,但却很分明地规划好了自己的喜欢和不喜欢。

她已经不需要道歉,因为她不会再因为这些歉意而转变自己的态度,但是她仍然会鼻酸落泪,是因为她现在获得了“公平”,却依然为那些年不曾获得这份公平的自己_gan到委屈。

但对谢家人来说,这声道歉是必需的。

有的家庭,是天生就亲密和睦。

有的家庭,却只是几个有相同血缘的人不巧凑在了一起,他们需要一些纽带,来维系住这个家表面的亲密平和。

谢菱努力配He,却依旧格格不入。

她的违和_gan太重,仿佛潜意识之中,就将自己同眼前的时间空间剥离开来。

她不属于这里。

忌礼结束后,众人离开祠堂。

天边滚过一声惊雷,风起,大雨将至。

夏日已过大半,此时的雨若是落下来,便是一场凉过一场。

谢菱躺在自己院中的美人榻上等雨,侧靠在枕上。

庭院中,树下的秋千晃晃悠悠,树影在地上斑斓摇曳,窗边的帘栊被风鼓了起来,将榻上的谢菱整个yinJ在了里面。

环生端了一叠糕点进来,看见谢菱又躺在那儿,不做声地望着窗外,低头忖了忖,走过去道:“姑娘,可是又在想夫人了。”

每一年夫人忌日,姑娘总会闷闷不乐。

一个和自己有血脉至亲的人,在记忆中却从未见过,年年去悼念她,却年年也见不着她。这种滋味,当然不好受。

谢菱眨眨眼,视线转向环生。

环生劝道:“姑娘,今日在祠堂上,老爷特意说了过去夫人的不少趣事,想必也是在慰藉姑娘,让姑娘能多个念想。”

“姑娘不必如此伤_gan,夫人虽然走了,但年年有人惦念她,足以说明,她是一位受人敬爱的好夫人,姑娘是她的nv儿,自然也是讨人喜欢的小娘子。”

这些,谢菱倒是从未想过。

她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对环生问:“人死掉以后还被人记得,才算有价值。那,那些不被人记得的人呢,难道,就这样消失在人世间了。”

生死之事,年轻的环生也没有经历过,只是想到那些无主孤坟的凄凉模样,捏紧手帕,点了点头。

谢菱眼眸颤了颤,没说话了,视线转向窗外。

这就是她不喜欢_N_文世界的原因。

剧本里,_N_文nv主的死因都太过轻飘,为情而死,或因为愚蠢而死,哪里有什么价值?

在她扮演过的马甲中,若说最“死得其所”的,应该是阿镜。

雷声轰隆滚过,这一次便不再是吓唬人而已,雨珠大颗大颗连成串坠下来,瞬间打*了窗扉。

大金七十三年,沅镇的冬,也曾下着这么大的雨。

只不过,那雨是刺寒的。

大金七十三年,前线军机贻误,金朝打了一次难堪的败仗,追踪其线索,是世子府别院中,出了一个*细。

*细这个词,实在叫人恐惧。

几个月前,世子府中便传言有家贼,几个将军接连带兵搜查,最后果真抓出三个贼人,就在沅镇菜市口,枭首示众。

家贼可恶,但也不至于如此酷刑。

世子府中的下人们,当时不懂得为何这几个贼人要遭如此残暴刑罚,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几个贼人偷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军情机要。

他们是叛国贼。

当时,世子府上下着实乱了一阵。

毕竟当年平远王的死,差点就被定x为了通*叛国。

平远王是一代战雄,却倒在几个匪寇手上。

平远王死后,军情送到京城,皇帝却表示难以理解,他叫来几个军机大臣商谈,为何几个小小的流寇会让平远王当场送命。

军机大臣都说百思不得其解。

平远王素有战神之名,被一小伙匪寇杀死在泥沼地中,不异于狮子被苍蝇叮死。

于是有人提出,这中间,如果不是敌人使了什么他们无从知晓的*计,便有更shen的缘故。

而且,还有人证物证说平远王当年是只身jin_ru敌营,那张说是北方有敌军来犯的字条,也只有平远王看过。

他看过之后,就毁了字条,特意遣退左右,孤身前往。

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若不是平远王意外身亡,没有人会知道他当时只身jin_ru敌营是去做了什么,在平远王的军令之下,更不会有人提到这件小小的事。

朝中霎时众说纷纭,甚至有不少的声音在猜测,平远王在边疆多年,寥寥几次回京述职,也是待不过几日便走,还有许多大臣曾经听平远王亲口说过,虽然京城是他长大的地方,但他还是觉得待在边疆,比待在京城自在。

种种迹象表明,平远王可能早已通敌,最终死在了沼泽之间,如此私.密之处,说不定正是去密谋的。

密谋途中,因为与敌方利益沟通没有达成统一,窝里斗了起来,北寇在平远王不设防的时候将他杀死。

这些流言蜚语一个个传起来有声有色,竟然听起来比真相还真。

若不是有兰贵妃在宫中周旋,恐怕当时皇帝真的就听信了那一群大臣宦官之语,不仅不会第一时间迎回平远王的遗躯,还会先趁北部忙乱之时,下一道彻查平远王的圣旨。

圣上要查,那便是无罪,也要找出几条罪名。

更何况,当时黎夺锦年纪轻,又突遭大变,若是真的再遭人盘查,一定抵挡不住。

所以当黎夺锦从边疆撤回,并且搬到荒僻的沅镇住的时候,兰贵妃是支持的,身为黎家左膀右臂的陆家,也没有拦着。

在帝王对黎氏疑心的时候,他们表现得越低T越好。

当年风波带来的*影,直到三年后也没有消解,所以当府中的贼人被揪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斩首,又被爆出叛贼身份时,黎府上下全都人心惶惶。

可,叛贼不是在几个月前便已经杀了吗?后来也平静得很,为何突然又要捉*细?

西北的那几位大将军却不会向这群下人解释任何事情,只是强硬地颁布军令。

曾经最安全的世子府别院,如今仿佛已经成了一个筛子,谁都可以进来掺和,可以任意排查其中的人员,甚至连黎夺锦,都没有资格为谁做担保。

阿镜看到黎夺锦冷目站在回廊上,旁观着这一切。

直到,她被人拷住手腕,强行要带走。

她看到黎夺锦眼眸忽地凝重,朝这边走了一步,但很快,他又停住了步子。

阿镜被关到了一间单独的囚_F_,她极少听到外面的消息,只是隐约听说,那些人已经没有再继续找*细了。

之前还那么大张旗鼓,怎么会突然不找了?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觉得他们已经找到了。

阿镜一遍遍地否认,可是_geng本没有人听。

她知道辩解无用,她要从这里逃出去,要去见黎夺锦。

黎夺锦说过的,她不需要被盘问,她是特殊的。

阿镜身手灵活,几次试图逃狱,竟差点被她得逞。

但,终究是差点。

再一次被捉回来,阿镜靠着脏兮兮的墙壁积蓄力气,等待下一次逃跑时,黎夺锦来了。

他依旧是那般骄矜贵重的世子模样,隔着木栏,低头打量着她。

阿镜脸上乌糟糟的,身上的_yi_fu也又乱又脏,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那时,她是脏兮兮的小流*猫,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陌生世子。

“黎夺锦。”阿镜叫他,脏兮兮的脸蛋上,眼睛亮得锐利,“我不是叛徒。”

黎夺锦顿了顿。

他似乎咽了咽喉头,说:“现在,还没有人说你是。”

阿镜说:“可是他们还不放我。”

她挣了挣腕上的铐子,有些委屈。

黎夺锦又咽了咽喉咙,接着,才把那句话说完整。

“现在没有人定你的罪,直到,你自己承认。”

阿镜豁然抬头,看着他。

那双猫瞳中一瞬间褪去了怒意和委屈,变得冰冷,怀疑,像是机警的流*猫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一直给自己投食的好心人,而是伪装成好心人的刽子手。

因此,她褪去了所有情绪,也紧紧闭上zhui,不再发出任何申辩的声音,重新审视着黎夺锦的一举一动。

黎夺锦对上她的目光,像是被刺了一下,轻轻别开头。

“第一封密报出现时,便是你来府中之后的一段时间。你昏迷的那段时间,也与密报的空白期吻He。”

他语气平静,像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府中,没有其余人比你更符He。”

阿镜安静地听完。

她总算知道了,黎夺锦今天来,不是要把她带出去,而是为了来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做无谓的逃跑。

她千方百计想逃出去,只是为了找黎夺锦。

可是黎夺锦呢,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个叛徒。

那她逃又有什么用?她能去找谁?

从前阿镜独自流*,不觉得自己漂泊无依。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

“我不是。”阿镜依然重复道。

她躲在角落里,不愿再与任何人说话,也不愿再用任何食物。

几天后,阿镜被带出了囚_F_。

她重新换上之前整洁的锦缎_yi物,正常吃喝,作息,手上的镣铐却没有被取下。

所有人都说,*细还在排查中,但所有人的怀疑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阿镜出来以后才知道,因为有消息能够确定,*细就在沅镇之中,所以为了不让那人逃跑,沅镇的城门已经关闭了好些天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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