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历来就是这样的人。
说是顽固偏执也好,说是不知变通也罢。
在某些时候,他认定了要这么干的事,旁人劝说或是理论推断都没有用。
江弃自己没见到结果前,一切都不作数。
我们重新开始。
这句话音落地,江弃便_gan到如释重负。
他绕了那么多弯子,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想象中燕也然大概会用沉默和装傻来应付,江弃做好了准备和他对峙到底。
结果下一刻,燕也然惊恐地从怀里探出头来,因为挣neng不开,只能双手握成拳,抵在江弃Xiong前。
然后开始义正词严地告知江弃:“不可以,江弃!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表情如同见了鬼。
好像江弃不是在邀请他复He,而是在拉他一起犯罪。
江弃开口想要说什么,燕也然却又打断。
他微微抬高音量,依然是那种不敢置信的口吻:“你现在过得很好,你有那么好的前程,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一个与你相配的爱人,你要知足A江弃。”
江弃:“?”
燕也然趁他一分神,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到一旁,眼神带着落寞与痛心:“我不希望我的出现会打乱你自己的生活,而且江弃,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了,不是吗?你可能,可能只是**觉得那时候气不过,对,你就是赌气吧?”
江弃噎住。
他方才还萦绕心头的一阵淡淡的悲哀,被燕也然一通胡言乱语给搅散,脑子糊涂得很,问:“你在说什么?”
燕也然抿了抿唇,稍加思索,然后一鼓作气地抓住了江弃的手。
无名指上,一枚看不出质地,但燕也然觉得一定很昂贵的男士戒指,正反j着窗外投j进来的日光。
戒指是银白外_yi,没有装饰,没有镶嵌物,是一种冷酷干练的_gan觉。
燕也然猜想应该是那种动辄好几十上百万的东西,低T的奢华。
虽然仔细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但因为D在江弃手上,很难往便宜了猜。
那些新闻媒体拿温如生手上的戒指做了对比,发现款式差不多,但温如生那枚的来源更加可考据,因此就有所谓专家来鉴定了一下,并宣称:
这是XX品牌独家订制全球限量仅此一对的男士婚戒,预估价起码八百到一千万。
燕也然羡慕极了。
倒不是羡慕人家有婚戒,就是觉得江弃和他爱人真他_M有钱。
于是他垂着眼,对江弃说:“那个温总看起来多好A,你不要找小三呀。”
江弃:“**嗯?”
“这么贵的戒指都买了,你怎么能出轨?”燕也然又好奇又眼红地看着江弃的无名指,zhui上还不忘规劝江弃,
“昨晚,昨晚真的是意外**我现在就走,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江弃觉得自己迟早会被燕也然奇妙的脑回路气死。
他将手从燕也然手中抽走,下一刻翻身而上,将怔愣的燕也然压倒在沙发。
江弃低头咬住燕也然的唇,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吻得太过用力,甚至不像一个吻。
他们的body对彼此有超乎寻常的依赖_gan,唇齿相触立刻便要燃起什么。
但江弃收敛得很快。
在燕也然快要被吓哭之前,他的唇离开,但依然靠得很近。
看着已经陷入罪恶_gan的燕也然,江弃忽然报复心起,沉着声:“犯了错就想跑?”
“我**”燕也然张了张zhui,心里开始想,他好像确实已经犯错了。但是这并不是他想的。
他的body一碰见江弃,就不受控制。
江弃又说:“你不想当坏人,那我就马上跟别人分手。”
“不要不要**”燕也然是真的吓到不行,满脸Zhang得通红。
江弃轻笑,从他身上起来,然后,突然取下戒指——
扔进垃圾桶。
“A!”
燕也然仿佛看见八百万被扔进垃圾桶,整个人都傻掉了,一边激动地趴下去扒拉,想要把戒指捡起来,一边zhui里念叨着,“你这样不好,有钱了也不能这个样子*费。你有话就好好说,你为什么要扔戒指A——”
江弃一把将他拽起来,将手伸到他面前。
燕也然心思全不在那上面,只敷衍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手好看,快放开,我去找戒指**”
“燕也然。”
江弃嘀笑皆非,忽然掰过燕也然的下巴,B他看向自己的手。
那_geng缺失了戒指遮挡的无名指_geng部,有一枚墨绿色的图腾,线条诡异中却有异常的对称。
“这是联盟军政第九特训营的标记。”
江弃给燕也然看那图腾的纹路,说,“只是为了挡住它,以免被人追问。”
特训营是联盟军政最新的一种机要组织,有别于其他特种部队,那里的人大多年轻,某方面优势非常极端。
而全世界只有六个人身上带着这个标记。
这表示,他们立下过一些不能被公开表彰的功绩。
联盟曾经的许诺是,特训营结束他们会比其他部队的退伍兵享受更加优越的待遇,无论是仕途亦或只是想要回家过日子,联盟会给他们最大的支持。
直到几年前,特训营集体出任务,一百二十人出去,只有六个人回来。其他人牺牲在世界各个角落,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特训营因为这件事被紧急关闭。
剩下的六个人,有的选择去了其他部队,有的,比如江弃,直接离开了联盟军政。
江弃D着戒指,只是为了挡住图腾。
他很清楚温如生后来订制一枚与他相似的戒指是为了什么,也知道温如生在媒体面前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二人关系,故意留给众人遐想空间。
江弃以前并不在乎。
但现在却后悔。
他好像确实和温如生看上去太不清不楚。
解释完以后,燕也然的表情很快发生了变化。
从一种nei疚自责和惶恐,过渡为茫然。
燕也然问:“什么是特训营?像那种,夏令营吗?为什么要纹身**纪念?”
江弃看着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忽然笑起来,抬头扣住燕也然的脑袋,吻在他的眉心。
许久后,才松开,对燕也然说:“对,纪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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