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克tui脚不便,打了封闭针,参加了他父亲的葬礼。
葬礼办的很是隆重,请了十几个喇叭来诵经祝祷,亲朋好友都来了。藏族葬礼,按规格等级,分为塔葬,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五种,他们家采用的是最常见的天葬。天葬是藏族人比较推崇的葬礼方式,但是对于傅杨河这样的外地人来说,亲眼见到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天葬的时候,并没有让傅杨河过去。
傅杨河和张跃待在昌都市里,想着接下来蒙克的事该怎么办。
“他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跳舞,”张跃说,“让他继续在康乌湖住着,恐怕他触景生情,反而伤心。”
“他这几天一直在家里住,平措也说了,葬礼结束之后,希望蒙克还能待在家里。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们家大概也不会为难蒙克了。何况还有央金在。”
“现在他tui伤没好,住在家里也没什么,那以后呢?他们家如今接受他,是因为刚经历丧葬之痛,但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接受了蒙克喜欢男人这件事。将来蒙克好了,还是该离开家。”
傅杨河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张跃说:“我想,康巴到底不如北京开放,等蒙克好了,我们在北京给他找个工作,远离家乡烦扰,他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而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远香近臭,离家远了,偶尔回来一趟,他们家大概会对他更好吧。”
傅杨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事你不用管,交给我来办。”
傅杨河闻言看了张跃一眼,张跃扯了扯zhui角,露出些许不大自然的笑容,问:“你看我做什么?”
“心疼了?”
张跃撇撇zhui,说:“按理说,是他家里人糊涂,是他自己脆弱,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爱我也不是我让他爱的**但心里总是觉得仿佛亏欠了他。但我有心示好吧,他反倒不理我了,搞得我很尴尬。”
蒙克被接到酒店之后,便是他和小唐陪着蒙克。蒙克刚从j神病院接回来的时候形容憔悴,他看着也觉得很可怜,所以有心多关心关心他。谁知道蒙克反倒对他冷冷的,倒显得他热脸贴了冷屁gu,他心里一狠,索x不管了。
但这次去医院,谁劝都不管用,蒙克到底还是听了他的。张跃也不傻,知道蒙克心里看重自己。
经过了这么多事,他觉得蒙克很是可怜。才那么年轻的一个人,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人生坎坷。多么需要人关心的一个人。
他竟然有了一丝不忍。
不过张跃觉得这也只是同情而已,不是爱。他只是觉得蒙克很可怜,想要帮他一把。
作为亲家中的一员,班觉贡布在葬礼中帮了很多忙。也因为这个葬礼,班太太也没有再提过他和傅杨河的事。班觉贡布不得空,找了个当地的导游,带着杨慧娜和傅年旅游去了。
在这期间,康乌湖却出了问题。黄松跟张宏亮提出了辞职,说这个工作他胜任不了。
都九月份了,不到一个月就要演出,这个时候辞职,再找人怎么可能。张宏亮问他原因,他说是傅杨河的那几个弟子不配He他。
舞蹈界和娱乐圈都盛传黄傅不He,但实际上黄松和傅杨河交情不shen,来往也很少,那些不He传闻都是外人本着“王不见王”的原则臆想出来的。不过传言多了,导致他们俩的关系也变得尴尬了起来,好像是大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张宏亮原来就有这个担心,怕傅杨河的弟子黄松使唤不了。如今听黄松这么讲,就安抚说:“你先别急,我找傅老师说说。”
张宏亮是不肯放了黄松的,上次要不是班太太强硬,他_geng本就不会同意临时换人。如今都到了最后时刻,那就更不能换了。
傅杨河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没跟张宏亮多说,挂了电话就去问黄静晨。
黄静晨说:“是发生点矛盾,主要是创作理念上,他和你差别比较大,风格也不一样。我们负责群舞编排的还好,本来就简单,黄老师ca手不多,主要是肖央,他的独舞黄老师给了很多意见,肖央想坚持自己,黄老师没办法,脸色就不大好看,说我们只听你的,不听他的。”
搞艺术的都有自己的坚持,别的还好,听说黄松要改变他的心血,傅杨河也有点不高兴。
傅杨河很想自己把工作接回来。他其实非常想自己完成风花雪月这个作品,出于私心,他就没管这件事,想着如果黄松辞职,他提出重新回去,大概张导是很愿意的,班太太或许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
他不知道的是,黄静晨他们几个也是这个主意。他以为这事是黄松和黄静晨他们理念不He导致的分歧,殊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可不少。
首先黄松,因为外界都传他和傅杨河不He,康乌湖的那些工作人员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来了之后处境微妙,自己就想压一压傅杨河那些弟子的威风。而且他和傅杨河风格略有不同,也看不惯傅杨河的一些编排,风花雪月是傅杨河一手策划,其中傅杨河个人的烙印太shen了。对于黄松这样的艺术家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作品没有自己的风格却带着他人强烈的印记。所以他要改。
而黄静晨他们不想改,他们也是搞艺术的人,也有自己的创作理念和审美取向。何况傅黄不He的传闻也影响到他们,他们对黄松本来就有敌意,在他们看来,黄松突然ca上一脚无异于鸠占鹊巢,尤其这只鸠还妄图推翻他们原来的窝自己重新建,他们哪能容忍。黄松跟他们没情意,他们都想傅杨河回来,所以抱着敌意和黄松He作,难免会故意不配He。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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