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Xian_ti_,永远无法标记他人的Alpha很可能走上歧途,这一点,魏谌并不怀疑。
他会试图毁掉任何有资格的对手,不择手段,不惜代价。魏谌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宋铭勋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受到标记,也不在乎标记他的人是谁。
标记可以洗去,伤痕可以抹平。但信息素是他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那些研究,那些实验,那些与邪教勾结的事实,全都是为了找回复原的可能。
他渴望自己拔掉越川的牙齿,渴望把又一个人变成同类——借助发情期,借助一个Omega最脆弱,也是最危险暴躁的发情期——
魏谌猛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无论越川成功与否,宋铭勋都是最大的赢家。如果他赌对了,这孩子的一生都将被摧毁。发情期是不可逆转,不可咬牙忍受的。
那家伙很清楚,在这令无数Alpha发狂的七天里,到底该押哪一方。
如此一来,无论这场赌局是输是赢,一旦夫人得知自己被标记。她一定不会放过越川——她会,真的杀了他。
***
越川被耳环恍得短时失神,信息素像挥洒到空气中的黄磷一样形成烟幕,从四面压制过来。他再做反应的时候,Omega已扑至近前。
魏谌看起来恼羞成怒,拱肘一撞,捞起越川的前臂一个流畅利落的过肩摔。
Alpha后背刚接触到地面,反j神经几乎同时驱起他的上肢。他抬手锁住魏谌的肩膀,连同对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_yi一并拽了下来。
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越川T转成前后位,朝背对者的后脑勺适当施压,尝试重新夺回主导权。魏谌不甘示弱,一肘直击肋骨要害。
Alpha只好持续施压,他轻踢了一脚对方的膝窝,迫使两人不得不以跪姿抗衡。
可背对他人的姿势总是被动的,魏谌咬咬牙,知道情况对自己很不利。越川变本加厉地屈膝,顶起他的body,腕关节咔咔一响,直将负隅顽抗的Omega一把掼在_On the bed_。
他上身扑倒在凌乱的被单间,Xiong膛起伏不定。一枚耳坠也垂在半空,在眼前惊魂未定地晃动着。越川吞了口唾沫,伸手一扯,魏谌就软绵绵地喊了一声,yao眼酥得几乎垮下去。
“魏先生。”他惊讶于对方过度敏_gan的反应,“喜欢那样吗?”
魏谌气息急乱,朝他恨铁不成钢地撇去一眼:“你还在跟我打马虎眼?——你骗了我,咬了我,以为只要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我,可以道歉。”
“是吗?这可不是道歉应该有的姿势。”
“但是。”左手在魏谌的_yi_fu里探索起来,Alpha陶醉地嗅着领口溢出的花香,“放了手,你就不听了。”
“那就先从你D的那张面具说起。”魏谌被他蹭得颈_geng微痒,不适地挪动肩膀,“行了!别没完没地缠着我。你不知道这样很痒吗?”
“是我的。”越川不安地放轻了每一个字,指尖捏得泛白,“那个,是我的。”
“我现在在问你,面具是从哪儿来的?”
“画的。”在即将连篇的追问中越川顿了顿,垂着眼继续补充,“在那里,没有名字。只有一张面具。”
魏谌敏锐地蹙起眉头,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选拔之后,要在上面画画。营地里要D,出任务也要D。”越川有时会在回忆点停顿,像在组织语言,“那个人,让我们忘记名字,因为用不到。”
“**你忘记了吗?”
“嗯。”越川用力点了一下头,“把我送到孤儿院的那些人,有告诉我。名字。”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找回失去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魏谌看着他,提问后仅沉默了小半会儿,“他许诺给你什么?”
“嗯。”他又点头,“他答应我,不会再有饥饿。”
——饥饿。魏谌忽然意识到,这孩子的灵魂恐怕再也没办法走出那片散播着饥荒严冬与死亡的大荒原了。“他为你们提供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硬邦邦的。
“有木薯。玉米粥。”他歪头想了想,“土豆。”
“这就是你无条件_fu从他的理由?”
“嗯。我讨厌饥饿,讨厌睡不着,讨厌没力气。”Alpha说着又勒住魏谌的yao磨蹭,慢吞吞地解释道,“很久以前,有人说。要我活下去。所以,我讨厌它们。”
魏谌yu言又止地张了几下zhui。他觉得好像有一_geng鱼刺卡在喉咙口,怎么吞咽都会划破食道。
“魏谌,要问什么?”越川注意到了他只一刻流露出来的错愕。
Omega匆匆敛去眼底的情绪,半晌才面色不善地凶他一句:“没什么。不过,你再这样吞吞吐吐,提问就到此为止。”
“是我姐姐。”越川拉了拉他的_yi袖,连忙给出答案,“活下去,她一定是在祝福我。”
“为什么?”
“因为,遇到了我的春天。”五指沿着手背凸起的骨骼,兴致勃勃地扣入魏谌的指缝,握了上去,“春天,只有开始会冷。但花会开,蝴蝶也会飞。我最喜欢春天。”
“为什么偏偏是**春天。”
“鸢尾花。”他想也不想,neng口而出,“是春天开的——”
在一个青涩时期的少年人最为澄澈,最为烂漫又最为直白的恋慕之中,魏谌干咽下一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慌神。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骗我?”
“你,喜欢听话的。有实力的。”他很认真地为最后一题填上答案,“可是我不听话,我想要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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