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双眸似乎一泓shen潭,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沈遂。
他紧紧环抱着沈遂,声音轻得仿若一缕春风,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哥,你能再说一遍么?”
沈遂捧着林淮竹的脸,如他所愿道:“我喜欢你,不止是现在,一开始便喜欢。”
只是每个阶段他对林淮竹的喜欢不同罢了。
最开始是读者对主角的好_gan,后来穿越到这个世界,在沈遂眼中林淮竹不再是被作者*控的纸片人,而是一具鲜活的生命。
虽然他以前经常在心里骂林淮竹是小混蛋小狼崽子,但其实并不讨厌他。
再之后他们一块长大,沈遂对林淮竹投入了真_gan情,拿他当家人跟朋友。
再再之后林淮竹说喜欢他,还想跟他一块双修。
沈遂纠结逃避过,但等他想通,回忆起跟林淮竹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为什么不能是他?
就该是他。
将yinJ在家人与朋友那层面纱揭下来,藏在里面的便是沈遂未曾察觉的_gan情。
他跟林淮竹在一起是水到渠成,_gan情是在十年间点点滴滴的相处滋生出来。
是林淮竹让它破了土,沈遂顺其自然随着它发芽结果。
沈遂这番话填平了林淮竹心中的yu壑,让他对这个空空**的世间都喜欢起来。
林淮竹终是露出满足的笑,紧接着惊慌跟失落。
沈遂说一直很喜欢他,这个一直包含小时候。
但他小时候对沈遂却不好,总是疑心他,也总是骗他,还多次拖累他。
林淮竹起身埋在沈遂颈间,心底的不安达到极点,他低落地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乖戾,不好相处?”
是乖戾,跟个刺猬似的,只不过林淮竹将刺裹在腹中,偶尔才会扎一次人。
沈遂就是那个经常被林淮竹扎的人。
但沈遂能理解他,毕竟谁经历过这样的家变都会如此,况且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他俩谁也不要说谁。
沈遂不yu再提,“过去的事就过去罢。”
林淮竹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沈遂还想看医书,但_gan觉到林淮竹情绪不高,只好将这事暂时放下。
“那些前账就不要再想了。”沈遂宽慰道:“当下才是重要的,你只要记得我如今喜欢你就好,我对其他人顶多就是欣赏,跟情爱无关。”
林淮竹含住沈遂的耳垂,低不可闻地说,“就不能不欣赏么?”
沈遂又好笑又好气,“你把我拉荒岛上得了。”
依照林淮竹的意思,他俩就该避世而居,不理外界的纷扰。
可人不是只有情爱,沈遂不觉得亲人朋友跟爱人是不可以共存的,要知道人是群居动物。
林淮竹知道自己的要求在外人看来有些过分,所以他从未阻拦过沈遂交友,只是暗中嫉妒。
林淮竹眼睫垂落,低声说,“你愿与我在一起,我该满足了,不能再奢求什么了。”
听到林淮竹卑微的口气,沈遂快给他茶死了,一口咬上他的唇不让他再说话了。
听到沈
遂回来的消息,官代君本就浮躁的心更加乱。
那日苍竹说要一命抵一命,想银术活下去便要他拿沈遂的命来填。
官代君一口拒绝,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真信了这魔头的鬼话。
银术一事是官代君无心之举,但他要是对沈遂下手,那便是戕害同门。
不知道这魔头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官代君心中十分不安。
一整日未进食,官代君也不觉得饿,只是烦躁焦虑,心半悬着总落不到实处。
一直到后半夜官代君还是毫无睡意,他忍不住又去了守虚殿。
银术情况不好,殿nei日夜有人照看他的情况,官代君过去时守夜的人正盘tui闭目修炼。
不等官代君走近,那人睁开眼见是官代君,便没有说什么又He上了眸。
看他这样,官代君心头堵了一口气。
外人都道这灵霄峰固若金汤,峰下设着阵法结界妖魔轻易上不来,殊不知这里早潜伏了一个魔头。
那魔头的实力不亚于被镇压在魔障林的重九楼,所以至今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身份。
看守这么松懈,苍竹岂不是随时可以进来?
官代君心里气恼却又不能说明缘由,只得沉着脸走Jin_qu。
银术躺在塌上,头顶悬着玉扇一样的法器正在消除他身上的魔气,可惜效果不佳,人至今未醒。
那对云梭挂在银术的佩剑上,官代君上次来就想取走,但人不醒,他的本命剑也不知在哪儿。
没来时心烦,来了心更烦。
官代君的目光落在银术可怖的面上,咽喉阵阵紧*,像是难以ChuanXi似的喉结滑动数下。
最后他撇开视线,转过身不再看银术。
这事不怪他,他也被蒙在鼓里,就算银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他也不需自责,那魔头才是罪魁祸首。
经过这遭官代君越发认清苍竹的狡猾狠辣,他得跟这魔头划清界限。
灵霄峰待不下去了,官代君想回岳临城。
打定主意后官代君不想多待,他要趁那魔头还没反应过来离开这里回家。
官代君走出守虚殿,前方是茫茫夜色,他停在台阶处终是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不敢多看,官代君收回目光快步下了台阶。
忽然听到殿nei一声凄厉惨叫,官代君
还没分辨出声音是谁,也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折了回去。
官代君走进殿nei一gu血气扑面而来,地上倒伏着一具身着蓝衫的尸首。
本该躺在榻上的人却持着一柄沾血的剑,那双眸仿佛被墨zhi染黑,诡异森然,不见往日的清冷淡然。
看着面如鬼煞的银术,官代君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
听到这声惨叫其他守夜弟子鱼贯而来,见银术师兄已是入魔的迹象,他们当即不再顾念同门情谊,提剑冲了上去。
银术如一尊冷硬的石像,没有半分人类该有的情绪,杀戮与他来说简单而自然。
来一个他便提剑杀一个,不过片刻功夫地上倒下数具尸体。
官代君这才回过神。
银术手里拿着是他的本命剑泠沧,剑柄就挂着两个形似蝶翅的云梭。
随着长剑挥洒,它如展翅飞翔那般,在灯下熠熠生辉,刺得官代君眼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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