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弈手脚刚恢复知觉,就见四个穿着警卫员制服的Alpha突然出现将他包围。
“用不着你们来扶——”
话还没说完,最先靠近的Alpha已经是抬起一脚朝他踹了过来。
闻弈:“……”
这他妈就叫先礼后兵吗?
“喂喂喂,有没搞错?”闻弈一边避开对方的攻击,一边试图给自己申辩,虽然他爬了窗,但也是正正经经被管家请进来的客人啊。
然而那些警卫员压根没理会他的意思,手上攻击招数接连不停。闻弈闪身躲开背后劈来的一脚,同时抬手钳住了迎面而来的一拳。
一抬眸便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眼前这个Alpha正是刚才被管家留下来监视他的那个。
闻弈“嘿”了一声,说:“刚才不还给我端茶递水,现在就拳脚相向了?怎么回事你?”
Alpha拧着眉头,猛地用力才将自己被控制住的拳头收了回来。他才没有理会闻弈的话,只记得自己刚才收到的指令——揍他。
双拳难敌四手,警卫员们接二连三的攻击让闻弈也逐渐不耐烦,从最开始的闪避变成主动攻击。
讲不通拉倒,打趴下就over。
闻弈的攻击路数和这些警卫员有相似之处,但更狡猾一些,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杀个回马枪。比如他和那个监视过他的警卫员正面对峙时,就趁其不备地朝着他的命根子飞去一脚。
如果不是闻弈没打算下杀手,故意错开角度踢在他的大腿根部,这Alpha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挣开桎梏时,闻弈还偏头朝他一笑,威胁道:“再来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啊。”
警卫员眉头紧拧,却也没停手,毕竟没收到要停下的指令。
不过闻弈却是注意到他方才往别墅看了一眼。闻弈旋身一脚踹飞右边攻来的Alpha警卫员,眼角余光便瞧见了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出来的江鹤苓,正看戏似的看着他揍人。
也可以说是挨打。
这么一分神的工夫,闻弈肩背就挨了一拳。
闻弈心头窝火,没收着力,飞起一脚将那个Alpha踹出了两米远。
Alpha哀嚎倒地,闻弈动了动酸疼的肩膀,冷冷地朝着江鹤苓瞥去一眼。
“江少爷这是要看着我把他们都揍成残废吗?”
江鹤苓没说话,仍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闻弈被逼至死角。
在警卫员的前后夹击之中,闻弈快速旋身游走,躲过正面攻击的同时,借力打力地将右手边无法避开的攻击化解。
他腰背肌肉的灵活度和电光石火间的反应能力,都让江鹤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虽然闻弈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围攻下的重击,但方才闪避角度不佳,竟让另一人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不算很疼,但闻弈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带着辛辣的杜松味信息素倏地释放,他一把拉住那名Alpha的小臂,腰背紧绷,一个过肩摔将人狠摔在地。
那警卫员还没从眩晕中回神,闻弈一记重拳便砸在他的脸上,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闻弈冷冷地看着他鼻血四溢的脸:“还给你。”
“可以了。”
大概是见了血,又或是通过信息素察觉到闻弈真的动了气,江鹤苓终于是开了口。
可闻弈不答应了啊,他转着染上鲜血的手腕,冷声道:“我还没打够呢。”
“闻先生,手下留情。”管家立即开口,同时示意围着闻弈的警卫员们撤下。
一时间,情绪激昂的Alpha信息素都尽数收敛,闻弈的信息素便变得格外明显。
略显辛辣的杜松子和醇和的酒香,混合成了独一无二的琴酒信息素。
江鹤苓目光收束,凝聚在闻弈后颈凸起的腺体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疑惑。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闻弈微微侧眸,迎上了江鹤苓的视线。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待到鼻腔里那些混杂的Alpha信息素逐渐消失,辛辣刺激的琴酒和浅淡温和的潮湿玫瑰相遇相融。
“闻先生,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揍我的警卫员。”江鹤苓缓缓说道。
的确,揍是揍了,气却没撒完,但闻弈也不是个不依不饶非得见血光的人,便收了手。
“你知道我不是来揍人的还逼着我揍人,是不是欠?”闻弈将手背沾上的血在警卫员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转过身对江鹤苓说。
江鹤苓眉心皱了皱,没对他的挑衅做出回应,而是对管家说:“带闻先生去洗手。”
闻弈:“……”
洗什么手?
“不用了,”闻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不想给你当保镖,你换别人吧。”
江鹤苓:“不行。”
这理直气壮的拒绝给闻弈整不会了,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闻弈拧着眉很轻地向右歪了下脑袋,望向江鹤苓的目光里透着不解与不耐。
江鹤苓肩头披着一件外套,身上那股淡淡的潮湿感已经消失了,变得清爽又干净,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恢复了冷白,只有鼻尖和眼眶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是冷风吹的。
闻弈看到他在冷风拂面时很轻微地缩了下脖子,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几乎不会发觉。
“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江鹤苓再开口,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
“你身边应该不缺保镖,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闻弈说。
江鹤苓眼角余光扫过那几个被闻弈打伤的Alpha,微微勾起嘴角:“显而易见,他们都打不过你。”
这勉强算是称赞的话让闻弈心里的不爽散了些许,说话语气也松了下来:“不是他们太弱,只能说是我太强。”
江鹤苓:“……”
“你让他们和我打一场,就是为了试试我的身手?”闻弈问。
“本来可以不用试,”顿了顿,江鹤苓又说,“如果你没有不走寻常路的话。”
闻弈:“……”
哦,所以是恼他不走寻常路去爬了窗。
闻弈笑了一声:“嗳,你别误会,平时我可不这样,小黄片我都不爱看。”
哦,言下之意是偷看他江鹤苓还比不上看小黄片。
又是一阵冷风拂过,江鹤苓嘴角的弧明显了一些,嗓音却更冷了一点:“所以呢?是要我夸你一句纯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