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温沐言被发现之后,便被几个士兵带到了军中的地牢,由于是夜晚,地牢中即使点了灯,还是很昏暗,他被绳索困住双手,整个人吊了起来。
离地悬空的_gan觉很是难受,他试着动了动双手,紧紧的束缚使他的手腕处很快便磨出了血痕,温沐言皱眉,不再乱动。
抓他来的几个士兵围着他打量,随即悉悉索索地讨论着,温沐言被布团塞住zhui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听着他们说话。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楚君烨有没有事,万万没想到他会被发现,不过还好他易了容,即使楚君烨见了他估计也认不出来。
偷偷跟来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所以不管士兵们问什么,他都不回答,不能拖累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乐扬,更不能拖累楚君烨。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偷偷从王府跟过来,势必会给楚君烨造成不小的影响,若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中,则会更加麻烦,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垂下睫毛,只有当士兵们质疑他是否为南韶国*细之时,温沐言才会猛烈地摇头,其他的问题一概不回答。士兵们很是奇怪,既然说自己不是*细,又不愿意把身份说出来,这人还真是好生可疑。
正想着的时候,楚君烨来了。
楚君烨从帅帐之中出来,边走边询问那个士兵,这才得知有人在自己的帅帐远处偷窥,疑为南韶国派来的探子。
楚君烨眉头一皱,没想到张子龙的事情还没解决,这边却先出来一个探子,还是他不知道为何人,他冷笑着往地牢而去。
到了地牢之中,刚Jin_qu便发现一个穿着军_yi的人被吊在空中,双脚离地,他低着头,昏暗之中看不清表情,楚君烨走过去,几个士兵纷纷行礼。
他挥挥手示意,接着走到那人面前,沉默一会儿后让人将他zhui里的布团拿去,接着沉声问道:“本王问你,你是不是南韶国的探子?”
温沐言没敢抬起头来,他摇摇头,否认了他的询问,但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声,楚君烨一定能听出来,所以他不能说话。
楚君烨见他摇头却不说话,心想莫非是个哑巴?他上前一步抬起那人头来,平凡的相貌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人垂着眼睫,故意不将视线看向他。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道:“本王再给你次机会,若是干脆些承认,或者说出你是谁,也少受些牢狱之苦,否则便别怪本王不客气。”
温沐言依旧是低着头,余光之中他瞄见楚君烨的脸色没有任何苍白的迹象,说明他确实没有受伤,想到这里他便放下心来,但是他还是不能说,若是让他的士兵知道是他,会给楚君烨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他不能说。
楚君烨等了一会儿,见面前这人还是不说话,便顿时失了耐x,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士兵,抬手挥下示意动刑,下一秒,温沐言被吊的更高,骤然拉紧的绳索磨过已然受伤的手腕,疼痛不已,他额上冒出冷汗,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士兵将其再次吊高之后,走到一旁拿起一条三指宽的鞭子,在地上挥了几下,冷声问道:“快些招来,否则这鞭子可不会客气。”
温沐言还是摇摇头,不能说,不能拖累乐扬和楚君烨,只是今日,注定要受伤了,他抬眼瞄了一眼楚君烨,见他冷眼看着一旁,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虽然很不想他知道,但是他就这么下令对他动刑,着实让他的心有些难受,不过只要不连累任何人便好,几鞭而已,熬过去便好。
士兵见他不出声,也不再犹豫,拿起鞭子便用力向前甩去,温沐言屏住呼xi,_gan到一阵凛冽的风声朝自己而来,接下来便是剧烈的疼痛,他抽搐了一下,身前被鞭挞出一道shenshen的血痕,顿时痛的说不出话来。
鞭子带着风声挥挥而下,他咬住下唇,牙齿陷进唇r之中,不一会儿唇上也是鲜血淋漓,身前被血痕蔓延,而他已然麻木,_gan觉不到任何疼痛。
楚君烨冷眼看着被鞭打的那人,看得出来军_yi下裹着的body异常瘦削,每挥一鞭,那人的喉咙中便发出低低的shen_y,但是他忍住没有叫出来,顿时冷汗便*透了_yi裳。
地牢中很是昏暗,楚君烨走近一些,看着受刑之人,忽然,一旁的士兵一鞭下去,那人似是受不住痛般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那人*漉漉的眼睛黑亮而虚弱,看了他一眼后便立刻低下头去。
楚君烨愣住,他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他率兵探路之前,在远处偷看他的那个人嘛,虽然面容平凡,但是眼睛极其像自家王妃,他眼神一转,看向那人的脖颈之上。
他记得温沐言的脖颈上有颗很小的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抬手阻止了正在行刑的士兵,走近那人,再次抬起他的头来,看向脖颈侧边,忽然全身猛地一震。
楚君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对几个士兵说道:“本王有话要问他,你们先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几个士兵低声答道,相继走出去。
温沐言其实已经完全麻木了,只觉得身前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如烧灼般难受,喉咙中忽然一阵腥甜,鲜红的血从唇角缓缓流下,与身下的血迹混到一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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