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也许是这些年的环境耳濡目染,西池对xing事其实早就有心里准备。
纵使从生理角度来说,他和江迭都是第一次,但他早早就曾描摹过自己第一次自己和身边人的模样。
江迭的眉眼是他之前所没有想过的,但却意外的他再也找不出比他更He适的人了。就好像一直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所有想象的眉目样貌都不足以满意,可是在真的等到后,却发现这真的是最好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比江迭醒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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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池又做了一遍那日的梦,仿佛是他心底最珍贵的童话水晶,只有在梦里才能拿出来珍惜把玩。
那日他醒来的时候,江边别墅轻柔的风拂过珍珠色的窗帘,光线将江迭未醒的脸颊勾勒出一层温柔的弧度。
而他在会所的_F_间铐着门锁,shen埋地底。没有光也就无所谓黎明和黄昏。
少年匀称的呼xi滞了一瞬,两尾睫羽抖了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了起来,仿佛是硬被从噩梦里生拉硬扯出来一般。
修长的手从粗糙的织物中抽出,摸索着探向床头的小灯。一锥微弱的光投下,打亮一边竖着的日历,黑体加粗的数字“9”,在少年刚触光的睡眼中被过分强T以致于出现了幻影。
他眯眼将那张巨大的“9”用力扯下,团了团,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指尖带着无能痛苦的挣扎自讽。
时间不多了。
20
数月前,在他还没有遇见江迭的更早之前,西池去过组织中心。
这间会所做被江迭那天看到的那般的情色交易时是h市有名的会所鸭店妓院,作为h市组织的一个分支,暗杀手法也是一绝。
而西池被卖进来的那几年开始,便早已一半浸泡着腐糜的爱,另一半沾染着淋漓的血。
在他手里运筹帷幄着的,不仅是酒,还有刀。
每次执行任务的过程,对西池来说,都是成功与失败的双重熬煎,从任务完成度来说,他几乎每次都完成得很完美,但是在说_fu自己接受血与酒的沉沦上,他又是失败的,他极度厌恶这样的生活。
于是,他异常渴望逃离。
不然充满希望的“明天”二字,对于他来说只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依旧要被血色浸满的如昨。
在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是s在听到他申请离开后点着烟,笑得一脸冷淡恶意时告诉他的。
被卖进这里的人要想在因为任务而死或者年纪大了而被组织上处理掉,这两条路中找出第三条路也很简单。
只需要完成两个条件,一是为组织贡献一千万,二是完成组织交托的最后一项任务。
这一千万不是顾客在你身上花的钱,也不是恩客为搏美人一笑的一掷千金。
而是帮组织完成足够多任务后,被层层克扣后的所谓佣金。
这两个条件自组织建起除了s就没有人达成过,光是第一项就让人望而却步。
可西池不一样,他样貌好,原本的家世也属于上层社会的,甚至许多来会所点他的“恩客”在年轻十几岁的时候见到他大伯和父亲都要努力攀攀关系。那样家庭教出来的孩子礼仪里就带着一种高贵,使他很容易伪装,也更容易让人产生把他矜贵外壳剥开后rou_ruannei芯被摧折的凌_N_yu。
更何况他是s一手悉心T教出来的,容色穿_yi,身姿谈吐。
为了挣neng开这牢牢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黑暗锁链,在s终于觉得可以了,被放出来接客后,他拼命地接任务,讨客人欢心,仓鼠一般,欣赏着那张被s嘲讽着摔在他脸上的银行卡里钱的数目越积越高。
那天,他捏着银行卡在组织的中心办公室的密码门前输入自己的编号,一串与他形影不离的,尾号是0822的号码。
门很快滑向两侧,偌大的办公室中央,立着张黑檀木的桌子,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手拿着雪茄正打电话。见他进来,男人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坐吧,0822。”
紧接着,男人便又回到了与电话另一头的对话,只不过话题转到了西池身上,用露骨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待沽的物件。
“对,是他,你还别说,自从s为自己赎身变成老板后,没他近几年的业务指标一半都难搞**”
男人嗤地笑着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然后放到zhui边猛xi了一口,“不过,这还要_gan谢他那个倒霉大伯,走私个军火,开辟一条新道,竟然出事故出到老爷子头上,连讹带骗的赔了个底朝天,要不我们还捡不到这么个好苗子。
说完,男人瞟了眼一旁坐着的西池。
西池倒是一点反应没有,这几年他都听习惯了,不会像刚进来那样一听就扑过去拳脚并用地撕咬。时间长了,他明白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毒打。
“说到老爷子**最近老人家不知道抽了哪_geng筋,闹着清nei鬼,这不昨儿晚上,悄摸声地把银蛇给一窝端了。”
男人长叹口气,将脚抬起来搁在桌子边缘,眼睛放空zhui却没闲着,
“别怪兄弟没提醒你,最近可要提着ku衩子办事,左膀右臂都能一刀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虾小蟹呢?”
21
等男人挂断电话时,西池手中的银行卡都有些被汗浸*了。
不知是不是s曾将这件事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讲过,男人好像早已看透西池的来意,一放下手机,就朝他伸出了手,
西池将攥了半天的银行卡,放到男人手上。
然后那张寄予他上千日夜希冀的卡片被男人捏在手里,先是正反翻了翻像在确认什么,然后便被贴到一个机子上。
男人盯着机子屏幕,眉头煞有介事地拧成了疙瘩,然后他笑开了,zhui角向上咧着,笑意不达眼底地望向西池,
“0822,你唬老子呢?这里可一分钱没有?”
“怎么可能?”
西池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那张卡里是他数年双手沾满刺目血色才换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他俯下身子,眼睛急切地扫向屏幕,余额的那一栏几个刺眼的0,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滚!”
男人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卡,吐出一个字,像s在他第一次接任务之前那般扔在他脸上。
西池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神色,扶着桌子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一片红一片青白,听到男人的话,他松手,接过卡,朝门外走去。
“别总想着耍花招,在这儿待着多好。你看s像你一样最后不还是回来了嘛,如果你呢**给我上一次,再求求我,说不定我也能帮你想想办法**你说呢?0822?”
男人伸了个懒yao,声音懒散地传过。
西池站定,没有回头,手颤抖着掰断了那张卡,抛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那天之后,他便没有再接过任务,自暴自弃地去了会所主人s名下的另一间酒吧,与其说是借酒消愁,不如说是找到一个不为组织的势力所控制的靶子。
于是,他认识了江迭。
第一眼,他就在人群中将他选为了自己的猎物,手工订制的昂贵西装,shen邃Yan丽的面容。甚至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愿意帮忙的熟人。
最重要的,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孤独气质。
孤独,往往最需要人来疗愈。而*控了这份孤独,便差不多*控了这个人。
22
西池拿着江迭给他的支票,再次回到了那间办公室。
一样的黑檀木桌子,一样叼着雪茄的男人,只不过他这次比上次来的时候看着憔悴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老爷子的原因,眼底一片青黑,zhui边还残留着没剃干净的胡茬。
接过支票,男人没检查就塞进了桌子的抽屉里,然后抽出一份档案扔到桌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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