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四十一)
赵绎一个人去厨_F_里做菜,南小槿原本是想帮忙,但是被赵绎拦住了。
“朝辞也要Jin_qu,三个人呆在厨_F_里太挤了。”赵绎说。
南小槿忍着身上一阵阵的寒意,看着赵绎走进了厨_F_。
赵绎把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慢慢处理好。刚把山药洗好,他正准备先去煮饭,好像又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回头看向篮子里的山药,摆手说:“你把那些放下,放着我来切。”
说着,他刚好把电饭煲按好了开关,便直接走到了那里,拿过山药放在砧板上,一边切一边说:“你就坐那等着就行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万一菜刀伤到手了怎么办?”
切完了山药,他又从冰箱里拿出草莓,洗干净放在了旁边的小圆桌上,又提了张椅子放在桌子面前,对着原先的那个方向说:“你就坐这吃草莓就行了,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尽胡闹。”
南小槿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播放着她随意T的频道,里面播放的热闹喜庆的音乐无法缓解她心中的寒意半分。
一个多小时后,赵绎把菜都都端上了餐桌,招呼南小槿来吃饭。
南小槿走进来,看见赵绎坐在她对面,而他身边的那个位置椅子也是被拉开的,上面盛着一碗饭,摆着筷子。
南小槿body僵硬地坐下,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赵绎似乎也不在乎她说不说话,一直在给他身边的空位夹菜,同时又不住自言自语。
“这个山药,你之前嫌有点软,我这次T整了火候,特别脆,你多吃点。”
“刚刚给你洗的草莓你也没吃几颗,之前不是你自己吵着要吃让我买的?”
“今天的鲈鱼也不错,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食堂里一有鲈鱼你就让我去给你抢。”说到这他又忍不住笑了,抬起手,好像在给旁边的人弄了弄头发,“你小心点,头发都散到zhui边了。”
“最近你头发长了不少,明天带你出去理了好不好?”
南小槿再也无法忍受了,所有的荒诞恐惧怜悯都在拉扯着她的脑子,终于将濒临崩溃的心态彻底弄垮了。
“够了!”她站起来说,“这碗饭一口都没少,你摆的筷子还在原位,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赵绎非但没有清醒过来,反而奇怪地看着南小槿:“你在说什么?阿辞明明都要吃完了。”
说完他又给朝辞夹了一块羊r,轻声对朝辞说:“你别理她,她发疯呢。”
“到底是我在发疯还是你在发疯?!”南小槿质问。
“朝辞早就死了!他在你的地下冰窖里!你亲手把他钉进了自己买的冰棺里!”
她说完,像是neng了力一样坐下,最后轻声又无奈地说道:“你至少**得先让朝辞入土为安吧。”
赵绎却好像更加莫名其妙了:“我当然知道阿辞的body还在那里——你以为我疯了吗?”
“那天,大家都以为阿辞死了。但是过了几天,阿辞又回来了,只是你们看不到。”他笑得带着些甜蜜,“现在你们都看不见他,等过段时间,他能回到自己body里了,你们就能看见了。他的body要是拿去火化了,阿辞就回不去了,所以我得好好保护他的body。”
南小槿怔怔地看着他:“**你已经彻底疯了。”
“我疯了吗?或许吧。”赵绎轻笑,“但我能看见阿辞,他真的就坐在我旁边,他跟我说话,对我笑,我可以拥抱他,也可以亲吻他**只是你们看不到他而已。”
“如果我真的疯了,”
“如果正常健康,就意味着再也看不到他,”
“那就让我一直疯下去。”
朝辞说,对不起,我生病了,但我不想治。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_gan受,是什么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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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家人给予厚望的南小槿,那天还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里。
他们谁都无法阻止赵绎,因为他行为举止看起来就是正常人,除了他的身边有一个所有人都无法看到的“朝辞”。
直到有一天,一个金发男人敲响了公寓的大门。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朝辞的遗体被人推了出去,送去了殡仪馆。
南小槿再见到赵绎时,是在朝辞的葬礼上。
这是一场极其特殊的葬礼,因为朝辞的骨灰甚至没有下葬,而是摆在墓前。
坟墓里埋的只是他生前的一些贴身用品和_yi物。
南小槿人们的窃窃私语中,依稀听出这是因为朝辞的骨灰要被那个金发男人带去德国。
她这才恍惚地想起来,那天在狭窄的底层舱走廊中,被人扣着手腕,用刀锋抵着脖颈,鲜血染红白色的西装,但那个人却若无其事地冲她笑:“过些天你可能会见到一个德国人,他中文名叫檀烈,你跟他说**算了。”
她猛地回头,看见人群中的金发男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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