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完全听不出什么，云淡风轻的，和平时无差。

何皎不说话了，阿四最先的困惑还没被解答，但也知趣地没问，抬手比了个ok。

那天下班比较晚。夏枝雨是最后一个走的，和甲方确认好线稿，又描完边，已经将近十点半了。

她习惯x地把手放在手机下，什么都没摸到。反应过来，很快收回，起身熄了灯，活动了一下酸乏的手腕，边抬眸，看向窗外。

天气预报不太准，雪这时候就已经下了。

浓得像墨一般化不开的夜，han_zhao冰的风扑在人皮肤上，*漉又清凉。

今年又是一个冷冬。

周末，公司给在北京的签约博主组了一个会，她作为获得今年十大影响力奖的其中之一，被华娱宝贝得不行，特意邀请她上台做一个经验分享。

这种场He也是tao话居多，台下真正愿意听的没多少。但她人缘还算好，在念完何皎给的稿子后，室nei就响起久久不停的掌声。

只有前排传来很明显“切”的一声，是宋优可的助理小倩。宋优可也是华娱签的比较早的艺人，在美妆领域，带货能力极强，和夏枝雨算是华娱最拿得出手的两个招牌。但正是这样，两人私下关系才很难好。

原本圈nei预测影响力奖的名单是有她的，宋优可还特意准备了一tao高定礼_fu，最后却只拿了入围奖。

阿四不甘示弱地切了回去，被何皎手肘轻怼。阿四气不过，小声说：“姐，她会这样做，肯定是因为宋优可也是这个态度。”

何皎轻啧，“跟落榜的人有什么好计较。”

阿四立刻解气了，yao板坐的比谁都直。等自家老板回来，又积极地把外tao给她披上：“姐你多穿点，别被酸气沾到。”

前言不搭后语的，夏枝雨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等散了会，过来道贺的人不少，也有后辈真心来请教经验。

“小鱼老师，自己想做的nei容没流量，一些热门的nei容又没兴趣，怎么办？”

“老师，你能不能分享一下经历A，坚持做自己想做的真的好难。”

夏枝雨垂眸，想了想，刚要回答，宋优可带着助理经过，轻飘飘地落了一句。

“脸长得够漂亮就做什么都行A。”

周围人不说话了，这两个都不是能得罪的起的。夏枝雨静了下，重新开口。

“其实我也没有一开始就找到定位，只是先从自己兴趣出发的。”

“后来的话，因为有段时间，比较缺钱。那段时间就没有想自己了，就看数据，什么好就做什么，Zhang粉最快也是那时候。”

她谈起这些语气也挺轻松的，只是很快带过自己的事，看着他们。

“所以我的建议是，先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攒一定粉丝后，再慢慢转型做自己想做的。”

是从话里就能_gan受到她是在认真分享的，宋优可瞪了她一眼就走了。后辈一个个仰慕地看着她，又求和她一起He照。

她没拒绝，和他们拍完以后，人开始散了，一个一直排在后面的小姑娘才走上前。是许翘，还算是她师妹，也是南大毕业的，本科读完就开始做网红了，只是粉丝数一直没太多起色。

许翘网上走的是嗲妹风，和现实x格差距挺大的，人走完才到她面前，小声叫她：“师姐。”

夏枝雨点头。她和许翘缘分其实还挺shen，华娱有老带新一个月的规定，她当时就是带的许宁入门。

许翘不知怎么的，眼眶有些红，问她：“你一会有空不，想请你吃个饭。”

今天本来就是周末，没别的安排。看她状态不太对，夏枝雨还是答应了。

许翘知道她留学的经历，还特意选了一家高档居酒屋。等菜一个个都上齐以后，许翘酝酿好久，才开始跟她慢慢地说。

她最先其实是仿吱吱鱼的账号做，做不下去后经纪人很快让她转型，现在主要靠舞蹈直播挣钱，粉丝打赏占了很大一部分。

最近她热度起来了，打赏也多，经纪人把打赏前十的人和她拉群让她多联络，结果那个榜一，从上个月就开始各种*扰她。

“*他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我的手机，我家的住址这些，他都知道了。”

“怎么办A师姐，经纪人又让我不要得罪他。”许翘眼眶红了，“因为我做这个我男朋友也和我分了，我现在一个人住，真的很害怕舊shgG獨伽。”

夏枝雨静住，也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种事。

想了想，她还是问：“他现在都做了什么？”

“每天给我打电话，发露骨短信*”许翘想到了什么，肩膀微*，“我前天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情趣nei_yi。”

夏枝雨皱起眉：“这已经很严重了。你报警了吗？”

许翘摇摇头：“我经纪人她说**”

“许翘。”夏枝雨打断她，抬眸看着，语气微微放缓。

“这是关系到你自己人身安全的事情，但你的经纪人不一定会在乎这个。”

许翘眼神微微迷茫，低着头，又小声辩解：“可是我也问了一些姐妹*做这个的，说都遇到过这种事，最后也没什么。”

她又抬头：“师姐，你不是也在做直播了吗，榜一有做什么吗？”

夏枝雨顿了下，摇头。

她的直播不是那种x质，只是聊天或画画。而且粉丝很多都还是学生，直播也每次都会强T不要打赏。但说来也奇怪，她直播间打赏的榜一不是任何眼熟的粉丝，只有一串数字，像是刚注册的账号，但打赏的金额一直居高不下，足足超第二位几个零。

许翘更泄气了，一顿饭也没怎么吃，最后开始借酒消愁。后面有点醉了，就开始后悔，说干这一行，男朋友也没有了，钱也没挣到。

“男人是不是都不想看自己nv朋友做网红，”许翘揉着眼，“以前我刚Zhang点粉丝，开心的和什么一样，我前男友就贬低我，说就这点关注算个屁。”

夏枝雨也喝了点酒，热气拂脸，脑海无意识浮现什么，眼睫压着眸底，很快捧起茶杯灌水，让自己清醒。

许翘借着酒劲又诉苦了很多。她一个人北漂，家里也不支持，做的又是最不稳定的新媒体，其实真的挺难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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