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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了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却忙坏了姑_M和段明风。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地上全是踩烂了的泥雪,一脚一个水坑的走到爷爷家,正看见铁栅栏围着的院子里积雪纯白,丰厚如棉,姑_M和段明风埋头搬花盆,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两双旧雨鞋,尺码不对,走路拖拖拉拉像鸭子。
临近春节,保姆回老家了,爷爷**年纪大tui脚不方便,只剩他们M_子俩辛苦把这些花花草草都搬进屋里去,我看到新秋千已经扎好了,这回用的铁链子,座位木板下面还多加了一块铁板,焊接在链子上,涂着浅粉色的油漆,在雪天格外梦幻,我琢磨着坐十个我也断不了,很是满意。
他们M_子俩没看见我,我进门把行李和电脑放下,跟爷爷**打了个招呼就把外taoneng了干苦力,西安有暖气,南京*冷,乍然neng了_yi_fu出屋子真是冻得牙_geng发酸。
客厅瓷砖连着过门石,做的两扇磨砂推拉门,出院子是复He木定制长度的长栅板,约摸两米进shen,廊下左侧挂着几串腊r,咸鸭和腊肠,出门正下方有个燕子窝,不过冬天都飞走了,再下三级石阶就是草坪。
段明风和姑_M每人一次只搬一盆花,小心翼翼的走在石头小道上,因为下了雪的缘故,走路怕滑就得低着头看路,我悄悄地下石阶,等着他快走到面前就接过花盆,段明风冷不丁被我一吓,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力道也松了。
我单手拽住即将粉身碎骨的花盆,段明风D着白棉手tao,抓雪抓得都*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我是提前回来的,他不知道,我冲他笑笑,他张了张zhui又说不出话来,便紧张的回头看姑_M。
我说:“你们回屋去吧,我来搬。”
姑_M弯着yao掸雪,看见我时先是个笑脸,大约忽然又想起我把她儿子拐了的事,便没好气:“你吓他做什么?作死的,一头汗再吓着就该吃风受凉了。”
段明风听见她这样骂我,反松了口气,眼笑眉舒。
我把花盆提上石阶,段明风还站在那儿,踌躇的往姑_M那里走了两步,频频回头看我。
我说:“段明风干嘛呢?快回屋穿_yi。”
姑_M也挥挥手:“你先回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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