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

韩老爷子年过六十,跟已逝的韩夫人伉俪情shen,十余年未再续娶他人,膝下两子,韩仪二十六岁,名牌大学法律博士,稳当当的家族企业接班人,至于韩彬则是韩老爷子四十七高龄得到的次子,出生就万千宠爱集一身。

但韩老爷绝对不会溺坏了儿子,韩彬长到十四就算再不情愿也被强制送进封闭式全包办的名牌高中,三年不准回家,期间韩老爷虽然念子心切去探望过不下十次,但儿子回到身边的喜悦还是冲Zhang得老脸通红,春风得意。

偌大长桌,仍排不下众多菜色,盘碟更换频繁。水晶灯耀在玻璃杯上,让程弓_gan到眼前阵阵眩晕,他一直低着头,盘子的菜肴像是用来看而不是用来吃的,他心思半点没放在食物上。

韩老爷子坐在一端正座,左右两边分别是两个儿子,程弓则坐在韩彬身边,聚j会神听他用已经变得沉稳的声T平淡回答老父亲嘘寒问暖的种种问题。

“在学校跟同学处得还好?”每个家长必问之话。

韩彬淡淡恩了一声,韩仪热络着气氛笑道:“少不了nv孩子给你写情书吧?”

韩老爷也跟着哄笑:“有喜欢的没有?”

“没有”,韩彬摇头,挺直yao向后靠在椅被上,胳膊自然向两边垂下,“我不喜欢nv的,很麻烦,程哥你说是不是?”靠韩老爷那边的左手,是规矩落在椅把下,但韩彬的右手,却在桌布掩盖下搭在程弓的大tui_geng上。

咣铛一声,正切牛排的刀叉neng手砸在盘子上,程弓转头看着三人,尤其是韩彬一脸无辜的莫名其妙,只能尴尬笑笑,随口应着:“可能是这么回事。”边说边随手抓起T味料,不停的加在牛r上。

“程哥,你怎么加这么多黑胡椒?我记着你很怕吃辣不是?”韩彬像是出于好奇,自然转身靠近些,距离*小手活动的范围自然扩大,不紧不慢的抚摩。

程弓表情明显僵紧,讪讪道:“现在,口味变了,喜欢吃了,喜欢吃辣。”

“那倒是”,韩彬乖巧笑道,“三年时间也不短,很多事都会变。”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在程弓耳朵里却是绵里藏针的诡异。

韩彬转回头对韩仪道:“哥,有件事想咨询你。”

韩仪好笑着打趣:“还咨询呢,我按小时收费可不便宜,什么事?”

“学校里有个同学,跟外面一个男人好上了,没过多久发现那男人有Q有子,要分手有没有什么赔偿?”

韩老爷面色闪过*郁:“这是什么事A?年纪轻轻就不知检点,你给我离那个nv生远点。”

韩仪摆出专业姿态:“按法律说,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不管是否出于自愿都按强*罪论处,你那个nv同学可以告上刑事法庭。”

“谁说是nv的了?”韩彬眉毛不动,淡然自若道,“是个男生,比我小一届。”

“荒唐!荒唐!”韩老爷重捶了桌子,胡子乱跳。

韩仪也露出嫌恶表情,回答道:“男的就不好办了,涉及此类的法律概念模糊,很不明确,举证和入罪都非常困难。”

“果然”,韩彬略低了头沉吟,zhui角似笑非笑的讥讽弧度,“男的给上了——就只能自认倒霉。”

程弓只觉得tui间最敏_gan部位被狠捏了一把,毫无防备受到这种_C_J_,不由低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正巧一旁nv佣正为他端上热汤,整碗撞翻从身上直淋到ku子。

“对不起对不起!”忙不迭的道歉,灼伤的刺痛,以及tui间有了反应的火热,程弓遮遮掩掩狼狈逃向洗手间。

韩老爷子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都结婚了还毛躁成这样?”

韩仪凉飕飕跟了句:“朽木不可雕,蠢货过一万年也只能变得更蠢。”

韩老爷子望着儿子,颇有shen意道:“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也不尽然,幸好你跟小彬是遗传了我的聪明才智。”

韩彬笑道:“说起来,我这三年的成绩单,也该给老爹和哥哥看看。”他施施然退席,谁也不以为意,更没人想到他的_F_间跟客厅盥洗室走的是同一条长廊。

盥洗室nei,程弓解开衬_yi,腹部烫伤轻微红肿,用凉水敷了片刻就无大碍,问题是下面,用纸巾擦拭却让已经有反应的器官误会用意更加挺拔。

程弓低头看着无奈苦笑:“你惹的麻烦还嫌不够?”

“我给你惹麻烦了?”身后传来清淡声音,“真是不好意思。”

一回头,看见韩彬笑吟吟站在门口惊得程弓后退一步,yao撞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_F_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众所周知”,韩彬悠然道,“那你知道人生四大悲事是什么?”

程弓茫然摇头,完全不明白韩彬这说的是什么。

“四大悲事——撒Niao溅鞋上,喝汤洒ku裆,擦腚抠破纸,放屁带出屎。程哥,你这第二项,还算是最好的了。”

程弓忍不住笑得直不起yao,本来那点防备姿态也丢到九宵云外,直摇头:“小彬你这都跟谁学的?”

韩彬反手锁门走上前,直贴到程弓身前暧昧笑道:“跟谁学的不用管,你给了我四大乐事之一,我礼尚往来还你件悲事,也算公平。”

“乐事?什么?”

韩彬手探进他tui间,歪头笑道:“洞_F_,花烛。”

程弓一惊,忙抓了韩彬的手扯开:“别闹!”

“你还真爱说别闹,昨晚上我不想让你玩第三轮,你也压着我tui说别闹,最能闹腾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韩彬好整以暇将目光放低到程弓yao以下,笑意更shen,“你这家伙倒是一晚上就跟我混熟了,热情得很。”

“小彬”,程弓手按上韩彬肩膀,沉痛低声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

“得了”,韩彬冷淡拨开他手,“现在什么年代,分手都还是朋友,何况我们就睡了一晚上,你也不用捶Xiong顿足的后悔。”

“我不是后悔”,程弓心焦得像曝晒的油柏马路,不知道被些什么重重碾过去,“我是不知道怎么能让你**让你好受些,哪怕是一点补偿,我也——”

韩彬手ca进ku子口袋,握成拳,咬了下唇半晌,淡淡道:“明天陪我出去玩吧,就你跟我,怎么样?”

程弓愣住,怎么也没想到韩彬会提这么个要求。

“不愿意?”韩彬脸上*郁下来,转身就走,“那就拉倒。”

程弓急忙拉住他胳膊:“那当然**高兴还来不及,我就怕**”

韩彬回身就笑得如沐春风,变脸之快如京剧面谱:“怕什么怕?程哥你怎么还是瞻前顾后的老样子。”

这种再熟悉不过的T侃,勾起程弓记忆shen处的暖意,不由自主伸手想去拍韩彬的肩,却被韩彬半路拦截握住手腕拉住。

“这个给你。”另只手从ku带里掏出来还是握着拳,将东西放进程弓手掌里,圆亮打着转的金属纽扣。

程弓尚未反应过来,韩彬已开门出去,又探回头来扬扬下巴笑道:“我学校制_fu的第二颗纽扣,虽然是无聊的传统,但都说要留给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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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仰望璀璨夜空的人,可能是命中注定要被某一颗星辰xi引,付出等待和倾慕,对时间和记忆忠诚,为虚实莫测的一场暗恋负责到底,到头来所有付出很可能都毫无意义,甚至滑稽可笑。

程弓的脑子里经常浮现那张受伤的脸,不安的眼睛,破碎的神情,不断懊恼自己笨拙的言行,辞不达意的安慰。

三年前,看见坐在沙滩上直直望着海的少年,几乎压抑不住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最终也只是慢慢走到他身边,并肩坐下,看他抿zhui紧咬牙的不甘,愤怒泛红的眼睛里充斥倔强:

“我,不想,跟你分开。”韩彬低声缓慢,停顿时xi鼻子抽气。

这话的意义有很多层,可shen可浅,但程弓只能理解为不成熟的少年对兄长的依赖,仍然用曾经哄他吃药的口气劝诱:

“只不过三年,你回来什么都不会变。”

“你哪也不去留家里等我?”少年神色异常认真,很像小时候问药苦不苦,惟恐被欺骗。

“那当然。”程弓笑得宠溺至极,如同那时指天发誓药不是很苦,事后还有甜枣。

“为什么?”少年毕竟不同小孩,没那么好哄了。

程弓被问得一怔,拖延时间x质的看看天看看海,被韩彬右手捏了半边脸拉过去,边呼疼边笑,眼神里凭空多了种_gan伤:

“因为韩彬是我最重要的人。”

“将来你娶了老婆呢?”

“还是你重要。”

“那就干脆别娶,你做的饭已经很好吃了。”

“好,不娶就不娶。你这个小鬼A——”程弓只剩下叹气,眼里却总是温和笑意。

少年听了很满意,却并不轻易满足:“找到你亲生的爹娘也不会变?”

程弓愣了下,很无奈:“**不会”

“那好,我去——”少年拖长声,表示不情愿但妥协让步,身子一歪靠上程弓身上,低声喃喃道,“我回来,什么都不变,你等着我。”

耳边有少年均匀起伏的呼xi,一波接一波的海*拍岸,突兀ca入不和谐的急促铃声,程弓一晃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自家裂开几道细缝的天花板,电话声不断,接起来传来比记忆中沉稳了许多的声音:

“程哥,睡醒没有?醒了就下来,我已经到了。”

挂下电话,室nei刮起一阵龙卷风,手忙脚乱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倒数十秒发j的火箭。

站在车前愣了半晌,才讷讷说出句:“小彬,你下个月才满十八,哪来的驾照?”

韩彬坐在敞蓬跑车驾驶座上,头发整得蓬松上翘,D着副茶色太阳镜,歪头漫不经心冲程弓道:

“如果你是交警,就给我开罚单,如果你是程弓,立刻绕到这边上车。”

车驶得飞快,迎面的风刺得程弓几乎睁不开眼,用手挡在额上侧脸看见韩彬一身淡蓝休闲夏装,清气爽朗,让人联想到炎灼气温里的一杯冰水,纯净透明的诱惑。

韩彬单手打方向盘,直看前方目不斜视,却突然似笑非笑说道:“你再盯着我看下去,要出车祸的”

“我是在想——”程弓小心翼翼道,“你没系安全带,还是先停车系上吧。”

韩彬没说话,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突如其来的冲力让程弓向后一撞不由哇的低叫一声。

十七岁的少年映着阳光,zhui角邪气扬起笑容:“不用担心,出事你就跟我一起分享德国原装的安全气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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