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留着身份证也没用,他往兜里一摸钱包,夹着个硬卡片,掏出来交给谢绍。
谢绍接过来,低头扫了眼。
“寒山雁。”
雁子猛地抬起头,看向谢绍,才意识到那张是自己的。
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
“你姓寒?我没见过这个姓。”
“还我。”雁子从道边站起来,伸手去拿。
谢绍敏捷地把手一抬,本就一米八几的个子,上学时打篮球的,高得很。
“急了?让你还钱时怎么不急?”
“谢哥,对不起行吗,把身份证给我。”
“不行。”谢绍夹着那张身份证,有些玩味,“一张卡,这么在乎?”
“我没户口本,没法儿补。”
“那正好,你还钱,我给你卡。”
“我没钱。”雁子又强T,他放下手,顿了片刻,“反正今天没接活,让你白嫖一次,抵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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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嘲
俩人来到雁子住的地下室。
谢绍不是没住过地下室,他头几年就是住这座城市的地底下,每天看不着太阳。
但跟这儿还是不一样,至少没这么的脏乱差,这里简直是j圈和d窝,走廊这nv的一看就跟雁子是同行,只穿个Xiongz,踩着拖鞋就出来打水,对皮r尊严毫不在意,一帮大老爷们儿聚在门口打牌,过道里乌烟瘴气,谢绍在这里格格不入。
过道里的人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带着几分警惕,像怀疑谢绍是什么便_yi条子,过来抓卖y和xid的。
雁子是习惯了,头都没抬,直接往走廊里头走,绕过一堆杂物,把门锁打开。
谢绍跟着他走,敲了下那木门,_gan觉不堪一击。
“就这门能挡个什么,不怕半夜谁强了你?”
“我一个男的,强我干嘛?”
“那不一定。”谢绍倚在门口,眼镜片儿反着光,笑了,“你长了个批。”
“给钱的话,也行。”
雁子拎起个红色暖壶,给自己倒杯水,慢条斯理地坐在_On the bed_neng他那过于紧绷的ku子。
谢绍看向地上的暖壶,塑料老化,外壳有些碎了,雁子对面的床榻上只有木板,空**的,杂物都堆在地上,下脚的地儿都少。桌子底下有一箱康师傅牛r面,桌上有个能泡面也能喝水的茶缸,旁边摆了一摞廉价tao子,自动贩卖机里五块钱一盒的那种,还有几_geng针管,不难猜出来用途。
谢绍一低头,发现地上有个破_yi_fu铺的乱七八糟的窝,明显是小动物住过的痕迹。
“你养猫?”
“阿兰捡的,流*猫,不知道去哪儿野了。”
“阿兰是谁?”
“一个姑娘,我们打算结婚的。”
谢绍看向他,有些出乎意料,首先他以为雁子也是个同,其次他以为雁子这种人不会结婚。他等着雁子说,但雁子没有,什么也没说,弯yao从床底抽出一箱子酒,里面儿有大半已经被喝空了。
屋里很安静,也很潮*,能听到屋外的铁板上噼里啪啦,住过地下室的经验告诉谢绍,外面在下暴雨,来势汹汹。
“喝点酒吗?”
谢绍接过雁子的啤酒,这里的硬板床和上下铺,让他想起他的高中宿舍。
“你照片上的人去哪儿了?”在他刚回想时候,雁子问出了这句话。
“出国了。”
“难道你是暗恋?”
谢绍从兜中摸出一支烟,他很少对外提起过那个人,除了后来钱包里放张照片,其余方面他都滴水不漏,没人知道,“他有他的人生轨迹,不是我能参与的。”
“说得冠冕堂皇。”
即使谢绍提的是只言片语,雁子也听明白了,看穿了。
他盘tui坐在下铺,白色体恤下面空**的,烟瘾犯了跟着点上一_geng儿,对谢绍牵出个笑,分明是嘲弄,却有些撩人。
“你呢?都没被人喜欢过吧。”谢绍抬着下巴,对雁子无情还击。
雁子正用桌角撬酒瓶盖,忽然听到这句话,他握着瓶身的手指有些僵固,
但那非常短暂,他撬开瓶盖,很快又举起青绿色玻璃瓶,朝谢绍碰了下,夸道,“不错,你看人真准,只有我喜欢别人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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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
两人对瓶碰后,直接对瓶zhui喝了,谢绍没喝多少,雁子喝得多,酒ye划过他的颌骨,干涸在脖颈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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