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给你送补品。”
雁子的表情展露出些古怪,说:“我不吃补品。”
“我给你放Jin_qu吧,买了不少。”
“不用*我自己拎。”雁子看起来并不想让谢绍Jin_qu。
“有什么不能Jin_qu的?”
雁子看他一眼,二人僵固几分钟,雁子不情愿地打开地下室的_F_门。
并没有同居什么男人,就是地下室没窗户,开灯才能看清摆设。谢绍把补品放在地上,拉开了灯。
雁子好像没料到他会开灯,想阻拦但没来得及,灯亮了,桌子上摆着临走前还没收拾的毒品。
谢绍对着眼前的事物看了两秒,_gan到难以置信,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寒山雁,你疯了?!”
“还没习惯吗,这哪儿叫疯A,你还不走?”雁子见状也不再掩饰,只想让谢绍离开。
谢绍抓起那包毒品,怒气冲冲地扔到他脸上,“你他_M把脑子怀傻了吧?!”
寒山雁动作不灵活,任由那袋毒品砸到他脸上,掉至地面,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寒山雁也蓦地变了脸色,话腔里有些微的颤抖。
“听不懂话吗?你要”
“不用你管我!”寒山雁抬手将谢绍往屋外推,“跟你没关系。”
“扯什么鬼话?”
“我让你滚!”
寒山雁的话音刚落,砰地关上了门。
谢绍站在外面,眼镜狼狈地掉落,高大身形伫立在门外一动也不动,眼神定定地看着门。雁子也喘着粗气,坐在桌子上,扶着隆起的肚子,看向门的位置,视线仿佛在越过门看向那个男人。
整间地下室只有一盏黄色吊顶灯,低低地悬着,昏暗灯光照在雁子松垮的长衬衫上,灯的线路不好,一闪一闪的,突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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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
几个月前,雁子去过杭州了。
六月的时候刚刚好,尽管西湖大多荷花都是花苞,他还是仔细地找到了一些开得比较早的,一张一张拍下来保存在手机里。
杭州下雨了,他站在断桥往下看,不知道水shen不shen,跳下去的话能否投胎当一朵西湖里的荷花。
雁子思考着,路人从他身后来来往往,他安静地看了一整天的荷花,二十九年的人生好似走马灯,在他脑海中旋转。
雁子没带伞,他淋雨往回走,直到肚子传来剧痛,意识模糊地晕倒在人行道上。
路人把他送到医院,雁子才知道他居然怀孕了,已经四个多月了。
谢绍又来了。
雁子躺在床边上抽烟,满地的烟d,烟灰,他的眼神灰蒙,_yi_fu很松垮,露出半边肩膀,像某只超neng的仙妖,等着离开人世间。谢绍拿走他手里的烟,雁子很快翻过身,从烟盒里又抽出来一_geng,但没有点燃。
“你不用管我。”雁子说道。
“你怀孕了。”
“那又怎样呢。”雁子低头把玩那_geng烟,将烟zhui上的过滤棉花一点点地抽出来撕开,“去找个温柔善良的人,共度一生。”
谢绍奇怪地看了雁子一眼,“什么?”
“没什么。”
谢绍把收拾好的扫帚放在一旁,视线扫过满是烟灰的簸箕,“烟,毒品,地下室,你打算这样下去?”
“我这种人太多了,地下全都是,我知道我的结局是什么。”
“难道就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与其带他受苦,不如带他去死,是这个道理吗?”雁子一笑,眼底满是洒neng,突然又变得痛苦,“你说我_M为什么生我?她应该把我掐死。”
“你的父M_该死,你的老师该死,侵犯你的人都该死,但你有什么错,又需要承担什么代价?”谢绍靠近雁子,“如果你死了,他们都是凶手,我会成唯一的见证人。”
雁子的眼睑下垂,长睫颤着,晦暗的双眼定定地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跟我去个地方。”
雁子坐着谢绍的车,莫名其妙地跟他来到中心医院的妇产科。
雁子走路不是很方便,走得很累,也很不情愿,他从后面慢慢地跟在医院长廊里。
“来这儿干什么?”雁子的语气不太高兴。
“看看。”谢绍指了指身旁的玻璃窗,透过玻璃能看到一架架迷你的小床,里面躺着十几个婴儿。
雁子探头过去看,隐约能看到一张张通红的小脸儿,圆圆的,像苹果,突然有个小宝宝打了个哈欠。
“可爱吗?”
“还行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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