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去的脚步在此刻生生顿住,就连背脊都在一瞬间渗出稀薄的汗珠,谢言的眼睛就像狼的浅瞳,光是那样定定地将人望着,便能让人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一个突破口,抓住了谢言忌惮的痛点,难道却要功亏一篑?
谢言既然要扮演shen情,那定是要做出对已逝之人忠贞不渝的样子,在他没抓到我就是封九月的把柄前,他不会贸贸然碰我。因为那样,在他的认知里,便是对“小秋”不忠,我就是抓住了他这样的心理,才敢屡次在他面前造次,次次都在太岁头上动土。
谢言的才智我比不过,我赌的不过是他对封九月伪善的_gan情罢了,他盼着那份逝去的_gan情是忠贞无暇的,便不会在我还是仇云清的时候欺辱我,对我的种种挑衅只会_gan到愤怒,而不会像以前那般暴起来欺负我。
但谢言如今的话却让我升起了警惕,他为何要见怀信?又有什么话要问怀信?我心里一阵阵发憷,只能将刚才对弈的场景细细地推算了一遍,却依旧找不到答案。
我找的这个突破口分明是无懈可击的,难道还存在着什么破绽?就算有,我自己也能敷衍地搪塞过去,但是谢言现下却要找来怀信与我对峙,到时候如果他与我的说辞天差地别,我岂不是就露馅了?
我这般想着,心中又生出无尽的忧虑。
暗夜悄无声息地降临,一室寂寥沉寂,屋nei尚未燃起烛火,只有浅浅月光从窗台爬入,谢言的身影隐于黑暗之中,神情*鸷诡谲,如暗夜里的鬼魅。
他忽而站起来,在我局促的目光中朝我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我心上,引起我阵阵的战栗。
因没有光,他的脸色如梦魇般晦暗,投下的影子将我整个人yinJ住,像是一个无形的囚笼。我不断地往后退,他便恣意地步步紧B,将我B到角落处,将我困在方寸之地。
夏夜的蝉鸣忽而消散,只剩下水流的涓涓鸣响,那种令人窒息的黑暗笼yinJ着我,我忽而_gan到害怕,只将脸别过去看屋外的宫灯。
不似_F_nei的昏暗无光,冗长的走廊上都挂上了浓红的宫灯,随着夏风轻轻摇摆,像是宴会里最后的嬉闹。
我正看得微微出神,身前的人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微凉的指尖擒住我的下颌,死死钳住我两侧的脸r,似过往那般泄愤地将我搓圆捏扁。
谢言的力道并不小,还带着故意的惩罚意味,我疼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只用手去抓他修长的手指,zhui里念念有词。
“太子殿下,你松开我。”
他非但没有将我松开,反而整个人都朝我压了下来,他本就生得比我高大许多,我的头顶只堪堪到他Xiong膛处。他这般yinJ着我,我就如困在笼中的蝶,连振翅都显得艰难。
他灰色的眼瞳带着冷酷的审视和残留的怒意将我上下打量,眸光似锋利的刀,滚烫的呼xi都落在我唇上,他的指尖用力地碾压我的zhui唇,冷冷地看它生出浅粉的色泽。
“孤应该叫你仇云清,”他的声音像是诱哄般低沉暗哑,又携着浓浓的讥讽,“你说,你的侍从可记得你下棋时的小习惯?”
谢言的眼神过于恐怖,像是那种被戏耍过后的猛兽,挣neng了罪牢笼,摆neng了禁锢露出的嗜血恨意,他知道我这段时日都在打着仇云清的幌子戏耍于他,所以他要报复我。
可是到底是什么习惯?我连自己都未曾知晓,谢言莫不是在诈我?我这般怀疑着,连忙往谢言那处看去,脸上充满了懵懂与不解,他才大发慈悲地将我松开。
我属实狼狈,被他那般折腾之后,领口都敞开了一些,谢言的目光刚好落在那处,shen邃的目光忽而带上了浓烈的侵略意图,令我整理_yi领的手都在轻轻打颤。
“什,什么习惯?”这是我第一次在谢言面前落于下风,露出磕磕巴巴的蠢态。
而谢言这才慢慢地将目光从我_yi襟处收回,他冷冷地看着自己*润的指尖,他刚刚擒住了我的脸,那般捉弄于我,害我狼狈地流了许多口涎,有些落到了我的脖颈上,有些则落到了他修长的指尖上,我以为他会掏出袖中的锦帕将其擦掉,但他并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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