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作息叫醒郎徽,他扶着头坐起来,宿醉后的头疼一波波来袭,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昨晚醉酒后他荒唐的作为。
借着酒劲对一个乖巧小兔子又亲又摸的。
他活动下身体,耷拉下一条腿踏在地毯上,挂空挡的感觉很陌生,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在最关键的地方断片了吧。
他懊恼皱眉,回过头,肖白依旧睡得很沉。
穿着奶白的丝绸睡衣,留给他一片白嫩的后颈,腺体上面倒是没什么痕迹,郎徽正努力绷着脸回想,熊宗发来了催促他的信息,叮铃一声,吓了郎徽一大跳。
他偷瞄一眼肖白,去了浴室。
穿戴整齐后,他站在床边看已经换了一个睡姿的肖白,大喇喇很放松的仰躺姿势,两只耳朵垂着,呼吸很重,看来昨晚照顾他累得不轻。
临走前,他没忍住,又伸出手,去摸了肖白的耳朵。
下楼后,温叔来提醒他说是熊宗等在门口,郎徽整理着衣领,顺便去厨房拿早饭,做饭的佣人正在整理肖白做好的奶糖,郎徽犹豫着要不要去拿一份,没想到熊宗不耐烦按起了喇叭,他看一眼时间,可惜啧了一声,只拿着早饭走了。
肖白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环顾了一圈,只找到郎徽留给他的金卡和纸条。
“通讯号码111****8888,支付密码888888。晚上8点后可以联系我。”
肖白拿起那张卡,放在鼻尖仔细嗅,是不是他贴身带的,信息素的味道好浓啊。
他枕着郎徽的枕头,拿着他给自己的卡,闻着他的信息素,在床上直打滚,直到温叔进来叫他,他才洗漱完下去吃饭。
白天,别墅更热闹一些,猫咪花匠,金毛家政,态度都很温和,缓和了肖白因为郎徽离开的失落。
奶糖切好装进了包装盒里,郎徽没吃上,其他人见者有份。
早饭刚过,婆婆容绒来了,妆容精致,华贵端庄,看不出是五十岁的白狼。
“婆婆,您喝茶。”
肖白在温叔的帮助下泡了她喜欢的茶,站在沙发边,拘谨低着头。
“坐下来,你站着我还得仰着头跟你说话。”
肖白来到婆婆对面坐下,容绒这才注意到他没有印记的腺体,语气不悦。
“小徽呢?”
“他走了。”
“走了?”
“对啊,去军队。”
“不是,他刚结婚,走什么!”
肖白一头雾水看着她,对方已经拿出了通讯器,嘟嘟了好一段时间,没人接。
“估计早到队里了。”她小声嘟囔一句,关掉联通中的画面又抬起头,不争气看着肖白。
“你也是,你们都结婚了,不能说两句好话撒个娇把人留下,不然,这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昨晚,喝醉了,我也有点累,早上就睡过头了。”
肖白很诚实回道。
“趁他喝醉,你就直接……”肖白摆出诚恳的请教态度,容绒却一下噤了声,她不至于五十了,还要操心儿子儿媳谈恋爱吧。
“算了,来日方长吧。”她啜一口茶,又问起肖白来。
“平时也多出去走走,你毕竟嫁过来了,尽快熟悉周围环境,在家里待时间长了影响心情。”
“知道了,婆婆。”
见她拿起包准备离开,肖白匆忙去厨房把属于公公婆婆的那份奶糖带出来。
“婆婆,这是给您和公公的,不会很甜,您可以配茶。”
容绒不喜欢甜的,但是。
肖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她接过来,嗯了一声。
下午,郎彻来了。
进门一个拥抱,扑得肖白身体后仰差点倒下去。
“嫂子,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郎彻堂弟,婚礼上我们见过。”
“对对,嫂子记性真好,伯母怕你在家无聊,让我领你出去转转。”
郎彻是个外向活泼的beta,身上花花绿绿的,给肖白买的东西也花花绿绿的。
他们逛了整整一下午,几乎要把郎徽那张金卡刷出了火星。
时间逼近晚上8点,肖白愈加不安,他想回家,找个安静的地方,联系郎徽。
郎彻注意到他的不自在,问他:“嫂子,不舒服?”
肖白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回去,跟…他说话。”
“哦,想我哥啊,走走,回去,伯母还担心你们新婚别扭,嫂子,我没看出来啊!”
被郎彻念了一路,总归是到了家,八点一刻,真好的时间。
看肖白紧张,郎彻要留下指导他。
“嫂子,穿上我今天给你买的衣服给我哥发过去,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是吗?”
“肯定的。”
紫色的丝绸衬衫,垂顺西裤,肖白觉得不太好看,但是郎彻却是一水的夸赞。
他教肖白摆动作,“嫂子,侧身来一张,对对,要照到翘的屁股。”
“好,就发这张了。”
晚上,一群人在郎徽办公室下象棋,八点的时候,郎徽的脑中突然窜入了别的事情,一盘棋就这么输了,他索性让给其他人玩,自己来到窗边。
通讯器上显示收到一张来自肖白的照片,他背对众人走向隔间的休息区,点开。
那身衣服不适合肖白,但不是不好看,因为衣服下的曲线是好看的,郎徽手指隔着屏幕在屁股尾巴那块摩挲两下,拨通号码。
“喂。”
很快就接通了,肖白的声音隐隐雀跃。
“衣服好看吗?是堂弟郎彻买的。”
“你穿好看。郎彻是不是在,我跟他说两句话。”
他就知道今天收到那一堆的刷卡信息是郎彻的手笔,可是给肖白买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这个……”
肖白在郎彻示意下,把通话外放了,郎彻听到,瞪着眼睛冲他直摆手,在屏幕上打字给肖白看。
——别扯上我,就问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既然结了婚,早晚会有这一天,然而被赶鸭子上架,肖白的心情有点奇怪,却没时间再犹豫。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公……”
郎徽关了门,只是没上锁,门外面的声音不明显,不妨碍他又问一遍。
“什么,刚才有人,我没听清。”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公。”
果然第二次就比第一次好多了。
幸免于大哥诘难的郎彻又进入看戏模式,他戳戳害羞低头的肖白,再次给他看打的字。
——嫂子,你脸红了。
肖白闪躲,耳里传来郎徽的回答。
“一个月之后吧。”
“好。”
窗户玻璃擦得特别干净,在夜晚变成一块镜子,郎徽站在窗前,处在镜子中间,脸上的笑容不显眼,红色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