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提前结束了蜜月,在正午时分坐上了飞机。
原因无他,郑期先生所买的机票时限太紧,_geng本就没有退票的选项。钟遇想说没关系A,就那一点钱而已A!可被对方悠悠一句:“你现在赚很多钱了吗?研究生?”给狠狠地挡了回来。
_M的,还读什么博,再不出来工作,都要被另一半看不起了。
和来时一样,还是钟遇背着小包和推着行李箱,郑期正儿八经地走在一旁,偶尔扯开_yi领替自己扇扇风。不过钟遇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再跟郑期说“好好走路”,而是直接伸手绕上对方的肩,替他压紧被扯松了的领口。
“你干嘛呢?”
钟遇摇摇头,说:“你的_yi_fu好像有点太松了,回头我们重新买一件吧好吗?”
“什么A,这_yi_fu我才没买多久好吧。”
“可是它的领口有点松,穿着容易_gan冒。”
“那是设计,设计!”郑期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和你的格子衬衫当然不一样A。”
钟遇一阵语塞。明明刚才坐在海边哭成泪人,怎么现在那么快又回到了伶牙俐齿的阶段了?真tmd让人捉摸不透。
“**那也是设计,好吧。再说了,你对我一见钟情的那一晚,我也是穿着衬衫。”
“屁吧!一见钟情个屁A!”郑期整个人都弹开了,像吃了一个炸弹般跳脚道:“你不要乱说话,我能告你诽谤的!”
“诽谤什么?诽谤你喜欢自己先生吗?”
那段从昨日下午开始,直到今天黎明时分的误会和矛盾,好像随着早晨那束强烈而美妙的日光消散了。钟遇没有错,郑期也没有错,他们不过一个思念成疾而另一个渴爱成灾,至于暗恋有没有成真和日久有没有生情......
也不必在今天就要给出个准确的答案吧。
钟遇半眯着眼镜,重新搭上郑期的肩说:“好了,算我乱说话。我们走快一点吧,快到最后登机时间了。”
飞机在太阳离*道最近的那一刻起飞,发动机的马达声依旧过大,把不少游客的耳膜震得生疼。不过郑期这次免了一难,因为钟遇早就用大手紧紧盖住了他的双耳。
“疼吗?”他辨别出了对方的口型。他想说不疼了,但在噪音中似乎他用多大的音量回答都不太He适,因此郑期摇摇头,学着对方的模样,伸出双手捂住钟遇的耳朵,正儿八经地做了个zhui型:不——疼——了。
有点儿没忍住,钟遇轻轻笑了出来。那短促的喉音早就被轰轰声掩盖了,可不知为什么,它就是j准地落在了郑期耳里。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继续问道:你——笑——什——么?
可“笑”字在Shuang_Chun的百转千回间被模糊了开头,导致在钟遇看来,郑期是在询问他:你要什么?
他的笑容又shen了几分,不过考虑到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怕贸然回答心中所想还是有些唐突,毕竟他们才刚经历完一次不算小的争吵,因此他只是用小拇指在郑期的耳垂上轻轻勾了一下,以彰显自己的回答。
怎——么——了?
太呆了吧,钟遇这样想。果然还是要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吗?于是等机舱不再向上倾斜,他稍稍挪开了双手,借着掌心和对方耳廓的缝隙,悄悄将心里话传递:“要你。”
飞机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这么说或许有些以偏概全,郑期愿意修改一下,变成:钟遇乘坐的飞机都不是好东西。但这样又似乎有些避重就轻,他又重新改了一下措辞,变成:钟遇不是个好东西。
嗯,这样说起来就顺口多了。
他收回手,又整个人往后*了几寸,躲开了钟遇的手心,说:“要点脸吧朋友,我们刚刚才闹完离婚。”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钟遇挑起一边眉问:“什么时候闹离婚?我怎么不知道?”
“要点脸吧。”郑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让我们正视事实OK?我都拿身份证跑路了。”
“那只是每段关系里总会经历的一些跌宕起伏。”
“醒醒吧,那不是闹离婚是什么?”郑期先钟遇一步,将空姐派过来的小毛毯搭在了对方身上:“醒不过来就睡吧,梦里啥都有。”
钟遇脸不红气不喘:“那叫耍花枪。”他将身上的毛毯抖开,再把其中一半盖在了郑期的腹部,说:“不过你说得对,梦里啥都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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