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熙正常入学正常生活,那副软了吧唧的小脾气获得了不少人的喜欢。
但他身边的危险却是如影随形。江煊原本不会算命,但是他现在简直为了谭熙把心都*碎了,为了能够在谭熙死的时候及时把他吃掉,江煊时时刻刻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第一次救谭熙,是谭熙被学校几个小家伙撺掇着要去废旧工地捡钢筋卖钱,谭熙也想买漫画书,虽然心里有点害怕被爸_M打,但还是没忍住跟着几个孩子去了。
一_geng废旧的钢筋戳出水泥老长,头部像是被什么东西不小心削过般尖利无比,谭熙一个趔趄直直对着那儿撞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穿Xiong而过,他突然像是被谁狠狠甩了一下,一个恍惚,人已经站在了远远的地方。
小伙伴们在叫他,谭熙急忙跑了过去帮他们拽地上的钢筋,边拽,他边朝四周看,隐约仿佛能够听到有谁发出一声轻哼,但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如果谭熙能够绕过一侧高叠的水泥板,一定会那一幕吓呆。
江煊整个Xiong骨都被钢筋穿透,殷红的颜色染红了他膝盖下的草地,他勉强推了推水泥板用力将body从上面拔下来,倒抽一口气靠在一旁。
捂在Xiong口的手指被血迹浸透,目之所及,一片灰暗。
熟悉的麻木渐渐遍布全身。
江煊忍不住想,谭熙那家伙到底有多蠢,才会一个趔趄朝着这里趴过来。
他的body渐渐冰冷,又渐渐温热,江煊从恍惚之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他腹中饥饿无比,缓缓站起来的时候,手还不慎碰到了一侧的血迹,他低头淡淡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起身离开了。
移神换位,这个法术还是江冥教他的,可以在一瞬间与另一个人交换位置,一百米的距离之nei,对方不会有任何察觉,包括周围的人都不会发现。
但江煊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移神换位来做这种事,去替另一个人死亡。
不过谭熙好像是越大能力越强的样子,江煊浑身是血的离开时*沉的想,先养着,以后开吃的时候肯定是极其美味的。
他想到谭熙居然是为了钱来这里差点儿挂掉,心中不禁有几分不平。不管是做鬼前还是做鬼后,他从来都没有为钱而发愁过,可谭熙居然因为这种事差点儿搭上命,那一点点旧钢筋才能卖多少钱,这种事实在让江煊_gan到恼怒。
谭熙太没出息了。
没出息的谭熙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儿丢掉小命,他心大的厉害,_gan觉跟做梦似的就过去了,哪怕后来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也并未曾去多想。
但这样移神换位的事情做的多了是肯定会被发现的,江煊开始试图改变谭熙命定死亡的时间,他命里面注定的劫难,先一步为他经历了,谭熙便可完全的错过那个劫难。
江煊开始赚钱,得益于江冥传授的技能,以及他曾经无聊时候看的各类书籍,江煊很快从中找到了生财之道。
人活在世上,似乎钱便是立足之本,江煊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的人生好像开了挂一般,只有江煊知道,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每次谭熙的死劫即将发生的时候,江煊都会跟踪他一段时间,好确认时间点,之后再为他承受。那许多年的时间里面,江煊被火烧死过,也被无意间割破过脖子,甚至在谭熙跟人去夏令营的时候,被毒蛇咬死过。
死亡对于江煊来说,渐渐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痛苦可能有一些,但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真正死去的时候,那种_gan觉便彻底消失了。
然后每次醒来,依然毫发无损。
江煊不着急,总有一天,他会把谭熙吃掉的。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谭熙要经历溺死之劫。
江煊犹豫了,他没有一开始便为谭熙去经历这些,那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就让谭熙去死好了,他为谭熙做了那么多,也到了该享受的时候了。
他跟着谭熙,准备在他溺死之时将他一口吞掉。
“救命**”他被拖入水中,脑袋鼓出水面,再被那guxi力扯下去。
这个世上,可能没有人比江煊更明白溺死是什么滋味了,他站在池边,神色*鹜地望着水里面沉沉浮浮的谭熙,直到他再也无力挣扎,乌发在水顶漂浮之后,渐渐沉没下去。
他的body在他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跃了Jin_qu,他抱住那个被他从小想望到大的人,浑身被水包围之后,他的紧张_gan让他只来得及捏住谭熙的下巴,将唇凑过去渡了唯一一口气,然后便奋力将他托了上去。
body被水鬼拖住,他在水中却仿佛婴儿一般无力挣扎。
等他从水里面爬出来,那水鬼已经*在水底不敢妄动,江煊惊喘着坐在岸边,浑身哆嗦着,面容扭曲,他恶狠狠的凝望了那乌黑的水面好一阵,才双tui发软的起身离开。
身上的水被风一吹,便激起一阵哆嗦。
那是他那么多年来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近谭熙,江煊那段日子时常做梦,他在水中漂浮,唇边被一个香软的东西贴着,他微微一睁眼,便能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像暖泉之中沉入的温玉。
江冥告诉他,对谭熙应该适可而止,因为谭熙本身就是为了他而出生的,他越强大,谭熙便也越强大。
他生来克他。
当他发现自己只剩下最后一条命的时候,江煊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傅直本身就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的,江煊略施小计就轻而易举的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个傅直也是可笑的很,发现自己做错事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解释,而是:反正谭熙生气了也只是一时的。
跟傅直分手的连续三天,江煊都在暗中观察着谭熙,出乎他的意料,从小就喜欢哭哭啼啼的谭熙这一次居然没有哭,他像往常一样正常下班正常上班,晚上给自己做的饭依然十分养生,半点儿不见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样子。
这种状态让江煊_gan到古怪。
然后三天后的一个晚上,谭熙终于不正常了,他跑去了某知名弯男酒吧。
Jin_qu似乎并非为了买醉,他点了一杯_chicken_尾酒,贼一样的眼神偷偷摸摸的打量过往的男人,然后他xi了一口气,又xi了一口气,磨磨唧唧的朝着酒柜前一个男人蹭了过去。
那绵羊一样的眼神软了吧唧的,他有些害羞,小心翼翼的按着那椅子缓缓坐上去,有心想说什么,但能够坐到椅子上已经把他的勇气和xiu_chi心全部耗费光了,只好抿唇浅浅笑了笑,又垂下眼睫毛朝zhui里倒酒。
那男人饶有兴味的望着他,他明显比谭熙要老道的多:“一个人?”
谭熙微熏着脸,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对那男人十分满意,对方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朝他碰了碰:“今晚准备怎么过?”
谭熙没想到他上来就那么露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江煊凑得近了一点儿,听到他小声说:“都听你的。”
江煊:“**”
他的脸顿时青了。
那男人似乎也十分意外,他的眸子里面很快出现一抹玩味,但未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的body突然不知为何被换到了别的地方。
移神换位,江煊旁若无人的端起那杯酒推开,让酒保重新换了一杯,目光落在谭熙的脸上,道:“听我的?”
这声音和脸似乎与刚才不同,谭熙眨了眨眼睛,但是并未觉得哪里出现问题**毕竟,这男人也好帅A,像是按着他心思长得似的。
他又缓缓把脑袋垂下去,软软的嗯了一声,有些害羞,又有些局促。
江煊将重新倒来的酒与谭熙交换,淡淡道:“干一杯。”
江煊端着他喝过的_chicken_尾酒,轻轻碰了碰递给他的那杯酒,谭熙不明所以,但他觉得江煊长成这样,好像不是坏人,便乖乖喝掉了。
他不胜酒力,脑袋有点儿晕乎乎,天旋地转似的朝着江煊倒过来,被他抱住之后又好像被烫到一样起来:“对对不起**我酒力太差**”
江煊的眼睛却仿佛一瞬间被点燃,他口干*燥的将谭熙微微扶起,声音低哑:“没关系。”
谭熙略红着脸勉强站稳,yao还在他手上圈着,他有些紧张和手足无措,茫然的望着圈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煊侧了侧头,道:“出去吗?”
谭熙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慢慢点了点头,脸颊上的颜色让江煊眸色更沉。
他将人带到车上,谭熙乖乖的坐在一旁垂着脑袋,头脑渐渐昏沉,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点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江煊将他抱到了订好的_F_间,放在_On the bed_,顺势压下去,慢慢吻了吻他透红的脸:“谭熙?”
“唔?”谭熙有点儿回神,“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才告诉我的。”江煊面不改色,谭熙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事实上脑子转动的速度却极为缓慢,好几分钟也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江煊的手将他侧过去的脸转过来,道:“你知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吗?”
谭熙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知知道A。”
江煊挑眉。
谭熙心里紧张极了,吞了吞口口,理直气壮:“sChuangA,我又不是小孩。”
“那我开始了。”
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A**谭熙一边想一边十分配He地在江煊身子底下开始neng毛_yi,然后因为江煊Xiong下空间有限,他半天都没供出来,闷声闷气的说:“你能不能让一让呀。”
江煊退了退。
羊毛衫下是一件灰色的衬衫,谭熙的脸被毛_yi刮得更红,眼睛却像是比刚才清亮了一点儿。
“你怎么不月兑A?”谭熙正要解扣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把毛_yi重新抱在Xiong前,道:“你不月兑我也不月兑了。”
江煊:“??”
谭熙道:“我月兑一件,你也要月兑一件,这样才公平。”
江煊将西装外tao丢到了一边儿。
谭熙丢了毛_yi,又捏着自己的领子不松手:“那,那毛_yi是我先月兑得,衬衫得你先月兑。”
江煊挑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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