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踏飒如流星, 粘罕一双狼眸紧紧盯着那群落马后改为步行的宋人溃军,弓箭放回搭袋, 大刀悄无声息落入掌中。
轻骑兵只要飞驰过去, 借助速度就能让大刀砍下敌军头颅,若是力气大些,还能用刀刃高高挑起敌军body, 高声喊一句:“谁还敢逃!”宋人懦弱如绵羊,一见此景就会吓得两tui打颤,抱头投降。
就算这些宋人与以往宋人不一样, 宁死不肯投降,这样也可以惊破他们胆魄, 杀起来时不必担心遭到太大抵抗。
粘罕得意非凡, 骏马踏上黑土,大刀在日光下意气风发划过亮光。
他的马越冲越快。
粘罕body前倾, 刀尖下压——
“嘶——”
马鸣高昂, 拖长若彗星尾。
马蹄打滑,马身倾斜。粘罕一开始还未发现缘由,青筋鼓起,咬着牙竭力想用自己高超骑术稳住马儿,可纵然他施尽浑身解数, 马蹄还是不听使唤,骏马滑倒得十分突然,粘罕整个人被甩飞出去,“咚”地砸到地上,眼皮掀也掀不开,蒙蒙中隐约听到有人喊:“这个是粘罕!他D金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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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桥下,冰冷河水中, 潜在里面的大蛇军游蛇那般钻出来,与跌在水泥路上龇牙咧zhui的大蛇军完成前后夹击,将粘罕一行包了饺子。
粘罕之前虽然让左翼右翼散开,但到河边时又聚He起来,这才让大蛇军能够一网打尽。
张显捏着那金盔将领脖颈拖到岳飞面前,zhui里还啧啧称赞:“乖乖,这水泥地好生厉害,岂不是一杀金贼一个准。”
他们宋人虽然也有马,但没有金人马多A,而且,野战是金人长处,可不是宋人长处,废掉金人马战,不就相当于宋人野战无敌?
他们宋人擅长步战A!
岳飞捂着手腕,方才诱敌shen入,他们是自己先骑马冲进水泥地,摔了个狠,便连岳飞那拉弓的手,手腕也在水泥地上刮出长长几道血痕,黑色小碎石头黏在r里,恐怕回去要认真洗一遍,小心挑出来。
他看一眼金头盔将领,对张显说:“莫要大意,任何战法只要祭出来便一定会被敌人勘破,这次不过是占个出其不意,下回金贼定然有防范,很难再得此大胜。”
张显笑笑,语气散漫:“战法不就是一直推陈出新么,下回俺们试试想个新法子便是,先看眼前——哥哥,粘罕要如何处置?”
岳飞非常干脆:“杀了。”
张显“哦”一声,手起刀落将那金头盔将领杀掉,忽然反应过来:“不带到主公面前?”
岳飞看他一眼,低声解释:“粘罕如今自立一处朝廷,也算是一国之主,只是还未正式取国号。若送到主公面前,按照旧例,只能留粘罕x命优待他给天下人看,可如今只是国主被俘,而非国亡,留着他变故颇多,不如当是大战时将之斩于阵中。”
张显豁然顿悟,转身去收拢起俘虏,那些金兵一个个似乎垂头丧气,被捆缚时也没反抗,只是**张显扫一眼那些俘虏,只觉得他们好像有些乖顺得过份了。
在他转过身那瞬刻,一个金人将领从昏迷中转醒,无声无息抬起头凝视他。旁边金兵发现他清醒,惊喜地靠过去,控制不住要叫人:“郎**”发出一个音后,又吞回去。
粘罕对金兵俘虏微微点头,又垂下头去,其他金兵便也跟从郎君低下头,伪装成萎靡不振模样。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等待机会,只要郎君没事,就能找到时机一拥而上,把那些如今还在得意的宋人崽子喉咙咬破,噬食他们血r。
而且,那些宋人并不知道郎君没死,他们都把之前D金头盔那人当成郎君了。郎君真是料事如神!
有些金兵脸上鞭痕未散,刻意远离粘罕,却又竖着耳朵注意周边动向,双眼凝视地面,一边听一边皱眉。
没多久,那个宋人将领领着人过来,端来一盆盆厚皮馒头,摔到他们这群俘虏面前,盆里馒头险些蹦出来。宋人将领恶狠狠说:“吃吧!管够!”
脸上有鞭痕的金兵瞅见粘罕吃下馒头后,才抓起馒头吃,一口就咬掉大半。
不一会儿又有一宋人将领巡营,浓眉虎目,浑身披甲,板着脸不苟言笑,先前那宋人将领上前去,热情地称呼:“哥哥!”其他人则称他是:“统制。”
看来是个武官?
脸上有鞭痕的金兵如狼似虎那般扑上去,馒头粗粗往喉咙里一咽,人还未说什么,立刻就被按倒在地。
先前那宋人将领怒道:“好泼贼!竟敢暗算俺哥哥,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棍!”
金兵挣扎:“俺、俺有话要说!”
虽然宋话带着浓重nv真口音,倒也勉强能让这些宋人听明白。那统制听他这般说,便忍不住发笑出声。
金兵脸色Zhang红:“你在笑甚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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