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未成医
沈巽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那段记忆本该是自己已经忆起的,可又遭人强行抹去。就像是被人灌下麻沸散,取走了一块肋骨,即使当时无所察觉,事后去不能忽视。
而这奇怪的_gan觉已经伴随了他两日有余,尽管这段时间,他已随洛坎泗沄来至了木安草场,准备明日的围猎。
宫人进进出出,欢笑声充斥着整个离宫,沈巽却独自寻了处僻静的角落,对着天发呆。
泗沄从拱门外走进,一入院子便瞧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问:“怎么了?”
沈巽喉结滚了滚,摇头不答。泗沄shenshen地望着他,眉头微微蹙起:“想不通就别想了。没人去B你想那些事。”
这两天中,自沈巽醒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时不时发愣,抑或莫名露出后怕地表情。洛坎也将他反应看在眼底,也请了太医来诊脉,但结论无不是“沈公子body没有异样”。
沈巽坐在飞檐投j下的*影中,两只手蒙住脸,继而慢慢松开手指,露出一双暗藏着迷茫情绪的双眼:
“我控制不住自己。”
泗沄想起洛坎给自己的任务,正是要沈巽想起那些丢失的记忆,但显然,这样的事情对于沈巽来说,无异是一种折磨。
泗沄垂眸想了半晌,骤然道:“沈巽,同我来。”
“你们要去何处?”
一队人马拦在院外,说话的声音却是自人群之后传来,接着,人群让出一条路来,走出个气质*郁的白_yi人来。
沈巽上次见他,还是在恭户巷外,如今这位传闻中的恭长老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泗沄见他眼底流露出疑惑,就冲他摇头,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沛冷哼一声,一挥_yi袖,让众兵将院子团团围住:“洛坎呢?让他出来!”
泗沄见他气势汹汹地闯入,恐是要掀起一场大乱,遂悄无声息地将手按在剑上:“恭长老,注意您的言辞。”
“言辞?”
洛沛自袖中抽出几支被毁了箭矢的箭,扔至地上:“我库中狩猎用箭,方才点查时,发现被尽数毁坏,在这木安草场nei,恐怕也只有这位坎君能做到了!”
“原来你也知晓他是坎君A。”
沈巽平生最看不惯他这类飞扬跋扈,又腹中浅薄之人,即便洛坎与他现下仍算不得同谋,也忍不住出言讽道:“既然知道,就滚出去吧。”
洛沛闻言似乎大为光火,移开了朝向泗沄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你就是洛坎新招来的男妓?样貌倒是不错,只可惜了这一张zhui**不,该,长。”
说最后几个字时,他特意走至沈巽面前,挑衅似地拍了拍他脸蛋,引得后者目光微沉。
倏而,一阵力道扭住他手与肩,向后反转,容不得他尖叫,沈巽已贴下身,抽刀架在他脖颈前:“我也想不通了。洛坎这家伙也不是废物,怎会和你这样的废物缠斗这么久?”
被以这样的姿势挟持着,洛沛不消片刻便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咔”的声音,尽管疼得脸色惨白,却也强忍住不shen_y出声。
但他带来的那群近侍就没这么友好了——眼下数道剑光横在沈巽面前,亮白的刀刃上,倒影出沈巽*沉的面色。
“嘶**放开我。”洛沛xi一口凉气:“不然我现在便让他们杀了你!”
沈巽低下头,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竟让见惯了杀戮的泗沄都不由胆寒:“试试。”
洛沛瞪着他,鼻孔里喘出阵阵粗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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