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支使过燕名扬了。
燕名扬打量着沈醉,若有所思。
“干嘛,”沈醉偏了下头,声音还不算小,“拎不动?”
“.........”
公寓是定期有人打扫照顾的,所以还算是能住人。
燕名扬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两手空空的沈醉后面进屋。
“沈老师,你今晚收拾行李吗?”小安见燕名扬进来了,局促地当场就想走。
“今天不收,”沈醉洗了个手,“忙完你们就先回去吧。”
沈醉从洗手间出来时,众人已经散去。客厅堆了不少行李,燕名扬正坐在沙发扶手上,满脸主意不像在想什么好事。
“你干嘛。”沈醉颇为警惕。
“嗯?”燕名扬仿若在想心思,“没干嘛。”
“不是你喊我上来的么。这么一想,我还挺荣幸的。”
“.........”
沈醉冷哼一声,从冰箱里拿了个柠檬,切了挤进装着水的杯子里。
他在高桌前坐下,一手支颌,“你不想猜猜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燕名扬唇角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笑。他起身走到沈醉对面,却没坐下。
明晃晃的吊顶灯悬在两人头顶,燕名扬两手撑桌俯下身,眼神意味不明,“之前有一次,我去找裴延。”
“裴延讥讽我,说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沈醉仰头与燕名扬对视,倏地咧zhui笑了。
“你没恼羞成怒地要打人?”沈醉半真半假道。
“我何必跟钱过不去。”燕名扬不甚在意地哼了声,侧身双手抱臂坐下,“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只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后者,没想到竟然会是前者。”
沈醉抿了口柠檬水,意犹未尽地tian了下zhui角,“我们一开始是后者,后来才沦落成了前者。”
“小菟。”燕名扬侧着抬起头,斜斜地看向沈醉,“裴延告诉我,意难平的故事需要重写一个结局今天回上海的路上,我才恍然大悟:你早就已经写过了,对吗。”
沈醉一手搭着桌面,yao线扭着,眼神明暗不定。
“这么多年,我排练过最多的一场戏,就是如何甩掉你。”
“那是我给这个故事重新写下的结局。当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它就已经结束了。”
“至于走不出左流,本质上是因为我的表演方式。我总是为我的角色投注了太多真实_gan情,这不全怪你”
“我承认我偶尔会怀念过去,但那就像读一段没头没尾的档一样:陷得再shen,也是走不出一个结尾的。”
沈醉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胡乱画着。他蓦然抬起头,望着燕名扬轻轻道,“你又想把我关起来了吗。”
“我不会再干那么蠢的事了。”燕名扬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不管今晚你要说的是什么,我的想法都很明确。”
沈醉的脸渐渐冷了,“你又要干嘛。”
“琦市的过去划下了一个句号。故事终结也好重写也罢,”燕名扬隔着桌子,端庄认真地伸出手,“总归,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沈醉也伸出手,啪的一声打了过去。
燕名扬也不怎么在意。他摸了摸发红的掌心,“你特地叫我上来,就是为了打我这一下?”
沈醉收回手后下巴尖一抬,翻了个白眼,“你想得倒美。”
“我今天在读档,有点需要你。”
“哦?”燕名扬也不是很意外,饶有趣味地眸光一闪。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
沈醉眼睛瞪开,眼尾像把刀似的出了鞘。
你敢跟我要好处?
“你入戏太shen,时不时地需要我帮助你重返14岁读档”燕名扬逻辑清晰,语气理智,宛若在谈判,“而我只是想重新认识你一下,这都不可以吗?”
“白嫖都没有你这样的,上赶着还不是买卖了?”
“.........”
沈醉仍旧抬着下巴,脸颊微微泛起红。或许是被气的,又或许是被羞的。
他腾的站起来,端起还剩三分之二的杯子佯装要去倒水。
燕名扬连忙起身,三两步堵住沈醉的去路。他弯着手指勾了勾沈醉的下巴,“算了,我让着你。”
“让着我?”沈醉又怒又恼,莫名其妙。
“今天先让你试用一下,免费的。”燕名扬凑上前,在沈醉发烫的脸颊上亲了口,耳鬓厮磨着讨价还价,“你要觉得满意呢,我们再商量正式认识的事。”
“.........”
“你能飞黄腾达,还真不是个偶然。”沈醉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他轻佻地笑了声,放下水杯,伸出一指勾向了燕名扬的皮带。
沈醉的body一直很怀念燕名扬的怀抱,而他已经真实空窗太久了。
他不想在现实中付出_gan情,不想让燕名扬禁锢自己,不想再承担和期待那些难以实现的承诺
可这并不代表沈醉不想...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