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见着了祝知宜那副安静看折子的模样心底才安定一些,眉眼重新挂上平素的笑意:“清规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式的封旨和任职手续要回到京中才能下,祝知宜现下
就找文宦要了随行带来的年事录。
祝知宜请他上座喝茶,说:“提前做些准备回去不至于毫无头绪。”他离开官场时间也不短了,那tao朝纲规则人员职位要重新熟悉起来并非易事。
梁徽也没什么想问的,但就是想多听他说几句话,目光黏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名头来了?”
祝知宜指着一沓折子玩笑道:“臣瞧着这近三朝的给事中下场都不大好。”
下狱的多,相对好一点就革职,显少得善始善终者,这是因为这个官职机要,上通帝听下达朝官,但又无实权,有名无实,往往被推出去做替罪羊。
梁徽眉峰稍扬:“清规怕了?”
祝知宜目光澄静:“有何可怕的?”
转在二人脚边的狼崽仿佛也应和主人的话一般,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咕哝,张牙舞爪好似也在说:“有什么好怕的?”
梁徽看它不顺眼,哪儿哪儿都有它,他捏住狼崽皮毛光滑的颈子,幽幽一笑,讽道:“才几天,就这样膘了。”那意思是祝知宜喂养得太好。
“长body呢。”祝知宜揉揉狼崽耳朵,眼里有很淡的笑,语气也亲呢。
梁徽看得一怔,祝知宜那样慈爱柔情的神态很罕见,竟意外秀美生动。
祝知宜被盯得不自在,“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皇上,这可是你的救命恩**狼。”
“嗯,”梁徽的手捏在狼崽后颈按着,力道不轻不重:“我又没说它不是。”
“那你这是在为它跟我讨赏?”
“不可以?”祝知宜睨他,若不是狼崽最后长啸召集狼群,单凭人力,恐需鏖战,伤亡难料。
梁徽垂眸看着狼崽巴巴的眼,*阳怪气道:“那便也封个将军吧。”在大梁,在沙场上立了攻的战马也会被封赐爵位。
祝知宜沉吟道:“那它便叫将军!”
梁徽噎了片刻,道:“清规何不干脆命人为他做件锦_yi,上面刺将军二字昭告天下得了。”
“**”祝知宜被逗笑,又有些不_fu气,“此狼可是幼王。”要不也不能将那群老狼引走。
梁徽敷衍:“哦。”
“**”思及此,祝知宜沉吟:“那群狼**怎会突然聚集?”
梁徽望着他,缓缓启唇:“就是你想的那样。”
有人故意为之,用无色无味的樟雪草引来狼群。
祝知宜沉默片刻,望着他,轻声道:“皇上是故意被围困的罢。”
“这从何说起,”梁徽扬起眉,一幅“你别乱说”的表情:“清规莫要冤枉朕。”
祝知宜也打太极腔:“不是便罢了。”
梁徽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救驾的人马是从不同的方向过来的。”
昨夜他刚命人放出了矿址的风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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