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成熟
七重天,贺府后院。
一个时辰前,贺芝兰还是朵明媚Yan丽的仙界富贵花,去了趟贺家宝库,出来后就成了形如枯槁的老妪。
最初发现此事的侍nv失声尖叫,被她用锋利的指甲刺入眉心,搅烂识海,当场魂飞魄散,府nei上下顿时噤若寒蝉。
唯独小小姐贺柔蕙尚不知情,还在屋子里为本命法宝的事儿发脾气,偶尔摔碎一两盏茶碗泄愤。
琴瑟院,是贺府大小姐贺芝兰及其夫君明德尊者的居所。
往日自觉高人一等的仆从们此刻个个神色忐忑,*着肩膀耷拉着脑袋,躲在院子各个角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_gan。
这么会儿工夫又死了两个,一个进屋给大小姐送梳妆镜,一个只是因为端茶时不敢抬头看她的脸。
谁也不敢说,心里却都在想:这真的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大小姐那张脸看起来太吓人了A。
屋nei软塌上,一只手伸出缀满灵珠的鲛纱帐外,紧紧抓着明德尊者的手腕,指尖极为用力,快要掐到那人r里。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_geng扎手的柴禾,扭曲,干瘪,皱*。
贺芝兰用沙哑苍老的嗓音呵儿呵儿怪笑两声,一次又一次问明德尊者,“师兄,你是不是嫌我丑,嫌我老,不喜欢我了?”
闻讯赶来的明德尊者柔声安慰,“并没有这回事,师妹不要胡思乱想,你不老,也不丑,只是生病了,我和师父还有三位兄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正好He了心意,转头去娶外面那些喊着非你不嫁的莺莺燕燕?”
明德尊者微微蹙眉,不想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转而道:“阎君的传讯符是怎么回事,以他和大哥的交情,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戒?”
贺芝兰抿紧zhui巴,眼底划过一抹带着偏执的狠戾,虚弱地轻哼一声,“不过是托他做了件我一直都想做的事罢了,他曾经受了我大哥那般大恩,形同再造,没想到竟然半分不讲情面,这么对我。”
“最可恨的是,他干都干了,收了我的谢礼,却又一本正经将罪孽加在我身上,自己清清白白,他可真敢!”贺芝兰咬牙切齿。
没错,这就是她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如果事情没成,她不可能遭受这等恐怖的天谴,险些就没了命。
只能是阎君又想要彩虹草,又不想承担因果,故意摆了她一道,好在代价虽然惨烈,她总算得偿所愿。
那个废物嫡nv死了,不会再影响阮雨晴的气运,待阮雨晴飞升,她的宝贝柔蕙也就可以解neng,不用再因为资质差而处处受人奚落。
就好像曾经的她。
父亲和三个哥哥都是修炼天才,只有她是个平平无奇的三灵_geng,明明受尽宠爱,背地里却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和委屈。
她受过的苦,她怎么忍心让她心爱的nv儿再受一遍?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谁来,都不能阻止她j心布下多年的计划,谁敢碍事就和那个阮家嫡nv一样,死路一条!
贺芝兰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有多狰狞可怖。
以前她面若皎月,做出这副小nv儿神态是娇蛮可爱,现在**明德尊者哪怕自忖不是那过于看重皮相的肤浅之人,还是忍不住别开了视线。
就是他下意识的这么一个小动作,严重伤害了贺芝兰敏_gan的自尊心,也将本来就大受打击的她彻底激怒。
她*着破风箱一样的沙哑嗓音,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你为什么不看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嫌我又老又丑,觉得我快死了,没利用价值了,可以随便欺辱是不是?”
“师妹,你冷静一点,师父已经收到我的传讯,正从十重天赶回来,不管多难,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冷静?你这样让我怎么冷静?秦明德,不管你今时今日如何高不可攀,哪怕你即将步入He道,跟我爹平起平坐,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爹的弟子,是他把你这个孤儿捡回来养大!”
“而我爹之所以愿意捡回你,是因为当初年幼的我觉得你可怜,心软替你说情,你欠我的,欠我们贺家的!”
她甚至想像外人那样骂一句: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离了我贺芝兰屁都不是!
——好在理智尚存,最终忍住了。
明德尊者看着她,眼底有心疼和无奈,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麻木。
“好了,师妹,你不要疑神疑鬼,我从不曾留意其他nv子,除了每日去看看柔蕙,其他时间不是陪你便是修炼,这点你最清楚。”
贺芝兰一天到晚盯着他,自己盯,派人盯,知道他所言非虚,心里这才又好受几分。
只是才想道个歉缓和一下,脑子里忽然闪过他那句“从不曾留意其他nv子”,一张zhui,话就变成了“师兄,你看不上别人,是不是因为还惦记着下界那个小贱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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