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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舒饶被*晕了。
称不上是睡着的状态,脑子被锤击,咚——,咚——,咚——,有规律的噪声伴随间歇x刺痛,还有模糊但持久的轰鸣。那_gan觉像是去听音乐会,端坐在观众席,大脑却被尖锐的金属声灼烧,浑厚的交响乐也没退散,安然自若地隐在背景,割裂的二者相互交鸣,更加shen了煎熬。舒饶想停止愈演愈烈的折磨,却找不到源头,想逃离,又被一层密不透气的塑料膜捆住,困在浅层晕眩中,找不到出路。
等neng身的yu望全转成绝望,舒饶突然_gan受到有人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动作柔和,轻轻fu_mo着发疼的地方。指尖扫过发丝时会带来刺刺的痒,但掌心温热,让脑壳里依旧存在的抽痛变得可以忍受。
被泪迹糊住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舒饶还没看清光亮,就被眼前人吓了一跳。窗帘拉上后,室nei尤其昏暗,时誉就侧躺在舒饶身边,近得不到一指距离。冷厉的眼睛里看不出疲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舒饶,诡异得令人惊恐。
他看了自己多久?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吗?
舒饶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body已经先一步预警寒意。生物本能似乎在说,他被盯上了,会被吞掉,连骨头都要腐蚀。还没开始运转的大脑忘了提醒他这里不是莽荒世界,走钢丝般的j神状态足以把所有情绪放大。他怕极了,怕得想吐,恐惧可以让胃ye倒流,干呕的冲动却连喉咙都无法越过。
对了,衬衫还塞在他的zhui里。
庆幸的是,渗人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时誉又变回体贴男友的角色。他亲亲舒饶的额头,蹭蹭他的耳朵,温柔地告诉他,自己先去买午饭。
在宿舍过夜后的白天都是这样,磨蹭到中午,一方瘫在床,另一方去买饭。但今天除了疲惫,还多了一个不得不呆在_On the bed_的理由,他的手脚都被胶带捆死,是时誉改造宿舍时用剩的材料。
舒饶蜷*在_On the bed_,两眼放空,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面贴的是*白色墙纸,会露出浅浅的波点图案。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特别喜欢。
墙纸密封住所有细洞,似乎能断绝虫蚁的活动轨迹。那种窸窸窣窣能钻进骨髓的声响,“滋滋——滋滋——”,舒饶再也没听过。
保持同一个姿势让本就乏力的body更加酸软,舒饶试着移动双脚,胶带mo_cha床单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呲——呲——
胶带用处很大,可以往墙上贴二人He照,可以往_yi柜贴喜欢的海报,还可以缠住舒饶的脚。
就像时誉,可以给他救赎,也可以给他束缚。
(75)
时誉应该去了最近的饭堂,没过多久就打饭回来。恋人手脚的绑痕不shen,有预谋的x爱强度已经剥夺了挣扎的一切可能。小桌子摆好饭菜,时誉就把恋人抱在身上,解开zhui上的结,舒饶终于获得更多呼xi权利。
坐起来后,舒饶对body的酸疼有了更清晰的_gan知。所有骨头仿佛被打碎再重组,抬起都成了难事。牙床长时间的错位让这种酸疼蔓延到口腔,异物抽出的瞬间,津ye麻木地从微张的zhui巴流下,像是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时誉耐心地把恋人的zhui角擦干净,再拾起勺子喂饭,亲昵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学长,A——”
舒饶没吃,没说开的平静并不是好事,更何况现在手脚还被捆死。可是牙齿好酸,紧张_gan让晕厥中的他始终保持咬牙的姿势,*头顶了下颌好一会儿,才升起说话的力气。
“我的手好痛。”
愤怒终究没有显形,像啤酒的气泡,啵地一声破灭,留下的全是涩意。舒饶撇着zhui示弱,三分疼装成九分。痛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安全词,他知道时誉会心疼,也需要他后退。
时誉还是心软了,他解下所有胶带,细细地吻着上面的红痕。疼惜的样子太狡猾,会让人误以为这些折磨都是别人的手笔。
舒饶没有吃喂过来的饭菜,尽管勺子上全是他爱吃的品类。明明时誉都记得,唯独忽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信我?”
委屈累积了一整晚,需要发泄的通路。
“我只是去隔壁学校自习了,我明明没有和他纠缠。”
“你为什么不信我?”
舒饶红着眼和他对视,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冲动后的悔意。但时誉没有,他的瞳孔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语气低沉,冷静得不像争吵,反趁得尾音升高的舒饶有点荒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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