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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主骂得对,是属下逾规越矩,未能掌握好分寸。”

“知道就好。”何以致冷哼一声,并不满足就此打住。

他话锋一转,不依不饶地问“霍隼,你看这间房如何?”

霍隼没有回话。

“我猜是不错的。”何以致不用他回话,傲气地仰起脸,“好东西谁都喜欢,可喜欢之前也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配不配用,能不能想!我也不妨跟你挑开了直说,这间房里的东西再好,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我死了,这房间里的东西也不会有一样落在你手里,懂吗?”

霍隼表情不变,笑着道“懂。”

“懂就好。”何以致说完这话,抓了一把丹药塞进嘴里,之后立刻关上盒子,一边瞪着霍隼,一边把盒子往身后一藏,一副霍隼多看一眼都是在占便宜的小气样子。

因为这个插曲,何以致暂时忘了他叫霍隼来房里的初衷。

此时,霍隼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少府主无事,那属下就先去寻府主细细说说清宗的事……”

吧嗒!

嘴巴动来动去,一直用舌头顶动丹药的何以致瞬间不傲了。

直到这时,何以致不灵光的小脑袋才想起他叫霍隼来的原因,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羞辱霍隼。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何以致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难缠,也知道天玄府里有些事何欢不让他碰,心说如果今日霍隼恼了他,不准备把清宗的事告诉他,他就只能去问何欢了。

可问何欢……无疑是当着何欢的面承认下来郅玙是他害的。

他不想承认。

思及至此,有求于人的他收起了方才的嚣张劲,在霍隼的注视下僵硬地转过身,不情不愿地从身后掏出木盒。

与其他人吃的丹药不同,因为何以致嘴挑,他吃的药一向很讲究味道颜色,因此比起寻常丹药,他怀里的更像是糖。

接着他在里面挑挑拣拣半天,选出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递了过去。

也因不甘心把东西给霍隼,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宛如霍隼割了他一块肉一样。明明不是很看重这些药,可一想到他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他就浑身不舒服。

霍隼喜欢何以致不痛快的表情,也没有嘲讽何以致方才嘴硬说下的话。

他当着何以致的面,伸出了那比何以致大了许多的手掌,无声等着何以致把东西送到他的手中。

何以致不愿与霍隼贴的太近,就把药丢了过去。

霍隼垂下眼帘,手里把玩着轻松接下的那颗紫色丹药。拿到丹药,他就像是一条得到了骨头的狗,终于愿意对何以致摇一下尾巴。

他说:“听说是孔雀羽。”

孔雀羽金饰何以致有,但那日没带。

“好了,我晓得了,你可以滚了。”

确定自己用不上霍隼,何以致捡起了方才丢掉的傲气,抬了一下头,示意霍隼从他的房间里滚出去。

霍隼毫不意外,正要转身,又听他喊道:“等一下!”

霍隼回头。

何以致不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地问:“还有吗?”

他这声「还有吗」低不可闻。

“少府主在说什么?”霍隼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以致咬了咬唇,“味道……还有吗?”

“不清楚。”霍隼眯起狭长的眸子,用大拇指摩擦了一下丹药,“许是吃了药,味道不似之前那般浓,就是不知靠近能不能闻到。”说罢,他长腿一抬,来到了何以致的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以致,撩起了那卷起的发丝送到了鼻尖。

如果是以往,何以致根本不会给他触碰自己的机会,但现在情况不同,何以致还在等着他回答有没有味道,为此不能打开他的手,只能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

而霍隼的眼睛太黑了。

黑的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给人一种陷进去就会不断跌落的不安感。

等霍隼把带着淡香的发丝送到鼻尖贴近薄唇,何以致反射性屏住呼吸,隐隐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恶心。

霍隼自然看得出何以致眼中的排斥,可他没有松手的打算,他就站在何以致的身前,静静地凝视着何以致,手指卷起何以致的发丝,长长的睫毛半挡眸中情绪,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古怪。

因为两人是一站一坐的姿势,霍隼的腰腹与何以致的头平齐,借此延伸出了一份何以致正在向他示弱,以此获得喘息机会的幻觉……

忍住离去的冲动,何以致等不到霍隼开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出声:“霍隼?”

何以致这一声霍隼催动了霍隼想要打压他的心思。

那原本轻轻抓着何以致的手指在下一刻忽然加重了力气,直接粗暴地抓住了何以致细软的发丝,企图把那让人恼恨的脑袋拉过来。

何以致诧异地「啊」了一声,灰白的发丝凌乱地从霍隼的指缝探出,停留在那指尖用力到泛白的手上,宛如一个个有着生命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人。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到了这里,用冷冷的声音喊着:“霍师兄,府主有请。”

来人的声音很好听,清亮的宛如佩玉相击,有股子清冷正直的少年气,不像霍隼那般低沉散漫,也没有霍隼身上的攻击性,平和的让人无须看到面容也能感受到他的脾性。

听到来人说是府主找,霍隼抓住何以致的手一顿,并未拖起身前毛茸茸的脑袋,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些,显得极为凶狠。

不过不管眼神如何凶狠不悦,他嘴角的笑都没有变化,没过多久就找回了之前的语气,与门外的人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然后他转头松开何以致的发丝,食指和拇指装模作样地摩擦了一下,像是在检查一般,对着何以致说:“查过了,已经没了。”

得到肯定,何以致放下心,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不过没让他开心太久,越过霍隼开门的手臂,他又看到了门前多出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脸颊嘴角带着还未好全的剑伤,五官精致,眉目如水墨勾画,身上有着文静灵秀的书卷气,个子看着与霍隼差不多,但身子单薄,清瘦的像是风大一些都能吹走,身上有着不符合少年人的沉稳孤寂,漠然的神态与那消失的郅玙有些相似。

看到这里,何以致汗毛竖起,就像是被吓到的猫,脑子还没整理好什么思绪,嘴先动了起来:“这人是谁?!”

霍隼有些意外地侧过脸斜视着何以致,不懂何以致激动的原因。

“他叫秦华争,是我表亲的儿子,我前几日外出正巧遇到了他,见他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想起我们天玄府正在招生,便把他带了过来。”

话音刚落,何以致的眼睛竟瞪得比方才还要大。

何以致心神不宁地想着,郅玙换皮之后名字里含了一个华字。而对面这人的名字里也含了一个华字……正巧……还是新弟子……

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这一刻,何以致身体里的热意瞬间消散,整个身子宛如被极地的寒冰冻伤,四肢僵硬到不知应该如何移动,最后只是傻傻地看着霍隼和秦华争离开,一个单音都发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神思恍惚,何以致总觉得那位冷漠异常的少年在走前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绪十分的复杂,导致他越看对方的身影越觉得对方与郅玙十分相似。就这样,少年的脸与郅玙的脸在他的脑袋里转了几圈,逐渐重叠在一起,让他回想到了郅玙出事的那天……

……

数日前,上三界异动,动荡影响到了下三界。

一日月食结束后,浓稠如墨的黑水从月影中流出,幻化出了无数的妖兽,引发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妖兽潮。

按理来说,食月滴水化兽是怪事中的怪事,本来应该引得下三界人人惶恐不安,但因下三界依靠着上三界而生,只要上三界动荡,下三界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下三界的人就习惯了不时会出现的异常,是以当兽潮来袭的那日,下三界中的修士早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别看何欢之前说的话不小,但那清宗在下三界中的地位其实是仅次于何家。何以致即便不喜郅玙也没有杀了郅玙的原因就在这里。

而何郅两方实力相当,所站的位置自然很近。

不去计较两家合与不合,此次兽潮来势汹汹,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讲,像是何以致这般修为不高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何以致不甘心错过兽潮,就跑去找何欢,求何欢带他见识见识妖兽潮的厉害。

何欢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并为了护着他点了许多高阶修士过去保护他,这也就导致了兽潮来临之前,在一众等着御敌的队伍中插了一个坐着步辇,拿着葡萄的人。

彼时阴风吹起,下三界中日夜不分已有三日,一旁树影婆娑,浅灰色的云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张张盘旋的网,覆盖在众人头顶,云中露出的缝隙,好似妖魔讥讽世人的眼睛,将下方人的心揪在了一起。

夏日不似春秋,闷热的有些难挨。

微风虽不吝啬一直没有停止,却带不来凉爽,反而叫人更加心烦。

许是兽潮将近,山谷两侧有些杂音,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代表着各宗身份的旗帜被风吹起卷向一侧。四周明明没有明火,却古怪地吹来了一丝烟火味。

不管那些等待着妖兽潮的修士,何以致坐在步辇之上悠闲地吃着葡萄。

为了方便看戏,他放弃了平日里出行用的飞鹤云轿,放弃了罕见的飞鱼灵车,选了平日里不经常用的步辇,并在周围放了许多寒冰晶石解暑,俨然与周围严阵以待的修士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旁的人厌恶他的做派,但害怕何欢,只敢背着他翻着白眼。

他无所事事地歪着身子坐了片刻,因为实在无趣,就用余光瞄着身旁的男人,故意一下一下地晃着腿,弄掉了一只用脚尖勾着的鞋。

那只鞋落在地上,正好擦着一块黑色的布料,但因鞋底干净,没有在对方的衣摆上留下痕迹。

晃了半天,鞋终于掉了,麦色的脚达成了主人心中所想的事情,停住点晃的动作,圆润的脚趾微微一动,让盖着脚踝的白色衣摆往上卷了一些,露出了纤细的脚腕和漂亮的脚掌。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

因为妖兽身有些特别,何以致一向不愿好好穿鞋穿棉袜。明明是出身不低的贵公子,却总是戴着一副无赖懒汉的做派。

秦华夫人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就曾对何欢说过,好在何以致面容格外英俊,这才没有让他的做派拉低了他的相貌气势。

何以致也知道旁人都看到了他这个动作,不过他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只对着鞋子落下的地方懒洋洋地喊了一声:“郅玙。”

他歪着头,美目半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以及落在那身影旁边的鞋子,说:“把鞋给我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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