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霍隼坐在_On the bed_,上半身藏在暗处,手旁放着郅苏的来信,俊美的脸对着纸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
雷声阵阵,远处有乌云压了过来。
子时,风势渐起,一场夜雨突然出现。
雨水轻轻地拍打着园中的奇花异草,将灵石铺垫成的小路洗刷得干干净净,只留几分莹润动人的水色包裹着质地温润的灵玉。
雨声不小,却别有一番静怡的美态。
滴答一声,细细的水流顺着青黑色的琉璃瓦流淌,打*了屋檐下的白玉台阶。
守在何以致门前的侍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心说着上三界的天还真是反复无常,白日还是晴空万里,夜里又开始下起了急雨。
而今年酷暑难耐,即便夜里下了急雨,夏雨也没有送来一丝凉爽的风,而是将这个夏夜变得又闷又热。
好在何家财大气粗,解暑的冰霜晶石摆放得到处都是,让府中的下人没有在燥热的环境里忙碌。
而盯着眼前的水幕,守在门前的两个侍从有些乏了,便想要偷偷地打个盹。
这两人照顾何以致很久,知道_F_nei的那个大少爷有着孩子般的脾气和作息。他睡得早,起得晚,若是入睡,通常不会再醒来。这些年一直如此。所以他们经常会在当值的时候偷懒,心知何以致不会突然出现或是喊他们。
然而今夜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休息,身后的_F_屋中就传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
——这是以往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侍从心里惊讶,两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隔着门问何以致:“少府主可是有事吩咐?”
何以致理都没理他们。
刚从_On the bed_爬起来的人_yi衫不整,一头浓密的卷发缠在一起,几乎要把整张脸挡住。
像是怕冷一般,他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露出纤细的小tui,宛如一只tui细身圆的小肥鸟。
不管自己的样子可不可笑,何以致一手揪着被子不让被子掉下去,一只手拿起两张白纸,两_geng毛笔,急匆匆地从桌子旁冲回_On the bed_,然后啪嗒一声,趴在了方才自己动手纾解谷欠望的地方,开始对着纸张去记活下去的步骤。
但他识字不全,这一张纸上的字写得是乱七八糟,经常丢少偏旁。
他自知无法完整地写下,又怕自己整理不清会忘记刚刚想好的点,只能以自己看得懂的模式,记下自己整理好的事情。
而他写得入神,不知自己上扬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从原本自信张扬的角度,硬是扭成了可笑的八字眉。等着窗外朦朦亮起,雨声减小时,他终于放下了笔,如负释重地喘了口气。
在今夜,何以致定好了之后要做的事。
他动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要占了郅玙弟子的位置,让郅玙收自己为徒,然后不走原著路线,而是要用郅玙交出来的力量杀了郅玙,让他何家做上三界的主人!
这是他勾勾画画许久,忽然生出来的求生方式。亦或者应该说,他如今不止想活着,还想抢了郅玙上三界境主的位置。
这样一来,他不止可以杀了郅玙一雪前耻,还可以把天玄府的地位再往上拉一把,让何欢和秦华夫人为他骄傲一次。
他想,虽说他现在的body_geng骨有问题,不如郅玙收下的那个弟子出色,但郅玙可是上三界的掌权人,无所不能的郅玙不可能找不到治疗他的法子,到时他的body治好了,郅玙他也杀了,天玄府的地位稳住了,这岂不比原著里他屡次构陷郅玙不成的剧情好上很多?
至于如何让厌恶他的郅玙收他为徒,他想了很久,最后从原文剧情中找到了法子。
就像是郅玙重生归来披了皮冒充新弟子一样,他以何以致的身份去见郅玙,必然做不得郅玙的徒弟,但他要是学了郅玙披了皮,不暴露自己是何以致,他未必当不成这个徒弟。
而郅玙能换皮冒充天玄府弟子,他怎不能!
只要他能在天玄府中找出郅玙,换上新皮,装出纯真善良的一面,那受尽冷眼的郅玙自然不会太排斥他。时间一长,必然会被他打动。
不过,现在郅玙来天玄府是为了杀他,如果他突然消失,或是他没有受到磋磨,郅玙八成会离开天玄府,或是疯了似的找他,毫无顾虑地杀他。所以即便是学郅玙决定了要披皮,他也不能让「何以致」这个身份暂时消失在天玄府中,而是要以「何以致」倒霉为主,吊住郅玙,然后在闲暇时去假意关心郅玙,拿下大弟子的位置。
整理好了思路,何以致在天亮的时候将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烧毁干净。
折腾了yi_ye,何以致明明困得要死,却没选择补觉,而是对着镜子打了哈欠,喊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
因为副身是妖兽,他对_F_间这个只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地有着执念,通常一日只许一个人进出,不许旁人经常踏入他的领地。往日屏奴在时,他的洗漱穿D都是由屏奴一人负责,如今屏奴不在,他又不喜欢新人照顾他,就咿咿呀呀的乱叫,一会儿嫌人家笨,一会儿看不上人家梳的头发,最后坏脾气上来,一把摔碎了下人手中的白玉梳喊了管事过来。
管事来到门前,在何以致面前有些拘谨。
何以致一看到管事就沉着脸说:“你最近找来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是笨手笨脚的!就连_fu侍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这些人都是觉得自己在府中久了,与我们何家有了情分,也敢仗着家主宽容大度偷*耍滑了!”
他这话可把管事吓得够呛,连忙跪在了门前哀声说不敢。
似乎觉得不解气,何以致白了管事一眼,恶声恶气地说,“烦死了,我不要屏奴以外的府中老奴了!你不是说府中新进了一批弟子吗?你现在就去把那些人带过来给我瞧瞧,我要挑个He我眼缘的人过来伺候我!”
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人家新弟子都是进宗门学习本事的,有几个愿意来照料他这个麻烦j?
可他既然有这个意思,那他说的话就一定要成真,谁也拦不得说不得。
管事无法,只得照做。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