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成功达成拜师成就。
拜师之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他开始对着自己的师父一通彩虹屁。
师父我跟您说我老早就崇拜您了,之前要不是我莫得钱出不了路费我早就来拜您为师了。
您说说您怎么就这么牛批呢,几乎全天下想起来名医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您,而您,却在这样鼎盛的时期退出,在这shen山老林里面隐居。
不图名!不图利!
这世上还有哪个大夫像是您这样的!
神医自小就跟着师父研习医术,出师之后找了个地方蹲着就开始看病,看好了自然被叫几声神医。
只是如今的人都较为nei敛,就算是夸人那也是不好意思直接夸的。
像是纪长泽这样大气无比(厚颜无耻),明摆着直接开夸的,绝对是他此生见到的第一个。
而这个新徒儿夸得,偏偏又十分真情实意,简直好像是挠到了他的痒处一般。
神医被夸得脸上笑容半响都没消下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纪长泽是牙尖zhui利老*巨猾了。
这分明是眼光在线,看人极准A。
见着神医被自己的彩虹屁拍的满脸压制不住的自得了,纪长泽话题一转。
师父帮忙看看军师的病吧?他是我好友。
不白看!
将军有钱,让他帮您搜罗那些难买药材,要多少都行。
将军此刻倒是不心疼了。
听了纪长泽的话后连连点头,保证道:“只要神医帮我军师看好了这病,日后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您就是要雪山上的雪莲,我肯定也会帮您弄来。”
“我要那玩意干什么,长的是好,又入不了药。”
神医对着自家徒弟笑眯眯,对着外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眼皮子一抬,上下扫了眼安安静静坐在那的军师。
军师见他看来,放下手中茶杯,无声的行了一个礼。
他怎么说也是自小跟将军一起长大的,将军父亲请来的先生也是正儿八经的举子,虽然将军小时候T皮没沾染到多少文墨,军师倒是将礼仪仪态学了个十成十。
礼仪周全,不卑不亢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
神医看过去的眼神本来还是带着点挑剔的,现在见着军师这副模样,脸上的神色倒是好看了一点。
“既然是我徒儿的好友,那我便治一治吧。”
一直等到他这番话说出口,侯将军才狠狠的松了口气,英勇无比的相貌上露出了一个xing_fen的笑出来。
神医自己是个瘦老头,对着侯将军这样身形健硕,一看就力气很大的人十分嫉妒,见他乐的笑出一口白牙,瞥了一眼:“我看诊的时候不喜外人在旁,将军先出去吧。”
“诶!”
如今眼见着他乐意帮表弟治病,别说是让侯将军出去了,就是让他滚蛋他都会马不停蹄的滚。
他答应一声,与那童子一道出去,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纪长泽没有跟自己一起出来,顿时有些茫然的转过了头。
“纪先生?”
纪长泽站的稳稳当当,面上神色如常:“我乃师父弟子,不算外人。”
神医一乐:“对,这才是我的好弟子,正巧,你虽没有基础,但过目不忘,那些理论对你来说也不如何难,你就在这儿,看我问诊,好好学学。”
将军:“**”
他看了看坐在那的军师,又看了看站在神医身后一脸“我这是在学习”的纪长泽。
三个人,又是他一个人出去。
等着侯将军出去了,神医才坐下来,挽起袖子:“来,小子,把手给我。”
军师安静的挽起袖子,露出下面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手臂,递到了神医面前。
瘦小老人摸了摸胡子,开始为他把脉起来,安静的_gan受几秒,他眉毛一跳,略有些惊异的望向面前人。
纪长泽见状,连忙问道:“师父,如何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倒是军师还很稳得住,见神医看自己,也微微勾唇,浅浅一笑。
“不是有什么不好,是非常不好。”
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虽长期未诊脉,言语间却满是肯定:“他本就体虚,需要好好将养,如今body亏损这般大,定然是没有好好养着反而还劳累奔波,再加上曾经中过毒,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纪长泽拧着眉,他之前猜到了军师body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不然原主也不能害得了侯将军。
只是没想到,军师之前还与他彻夜查看沙盘,制定计划,谈笑之间除了脸色苍白一点没有半点不对,body却已经这么差了。
军师依旧是不怎么意外的模样。
他抱着手炉,问道:“求问神医,我还能活多久?”
说起这个,神医可就得意了。
他颇为自得的摸了摸胡子,干咳一声:“若是没遇到老朽,恐怕最多只能再活半月。”
纪长泽直接捕捉重点:“但他现在遇到了师父。”
“没错。”
神医在旁边找了找纸笔,开始写方子:“他如今这样,倒是不好再劳累,不过我给他开个药方子,照着这个吃,再多吃点好的,也不能补的过头了,养个一年半载的,虽春秋还会咳嗽,至少没有x命之忧了。”
诶呀呀,他可真是一个出色的大夫。
在死门关上的人都能给拉回来。
纪长泽见师父一脸“你夸我A夸我A”的表情,非常配He的夸道:“师父果然厉害,悬壶济世,如此本事,可传千古A!!”
“哈哈哈哈哈不足为提,不足为提。”
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情越发自得。
他拉着纪长泽,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告诉徒儿为什么要这么开,这个药材又有什么用。
等到说完了,又最后总结一句:“这些你记住就好,我这里还有一些医书,你都看完,再多接一些病人诊治,十年八年的,也就可以出师了。”
诶呀,还是带天赋高的徒儿好A。
不用*心。
神医巴拉巴拉讲完了,进屋抓药去了。
作为一个大夫,即使不问诊,他这里的药材也多的很。
于是屋里便只剩下了纪长泽与军师二人。
纪长泽跪坐在了军师对面,也没委婉,直接问道:“何人下的毒?”
“不过就是有一探子盯上了军师的位子,打算杀了我取而代之罢了。”
军师不在意的笑笑:“纪先生可安心,自那之后,凡是新入军营的人我们都会排查干净,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纪长泽:“我倒是不怕,我本就会j箭,如今又跟着师父学医,到时再学一些毒术,寻常人近不了我的身。”
面前的军师笑了笑:“也是,纪先生本就不是寻常人。”
他道:“方才神医说我命不久矣之事,还请纪先生莫要告知他人。”
纪长泽也不问他为什么。
想也知道,军师知道诊断结果后一点都不意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却始终如常,就是想瞒着人罢了。
之前瞒着,是反正也治不好,不如别人不知道,也免去了多个人担忧。
如今瞒着,是反正也治得好,说出来只会凭空添焦虑。
纪长泽一向很欣赏军师,如今这份欣赏就更加厉害了。
“自认识大人以来,您向来都是这副模样,军务和琐事都打理的干干净净,纪某倒是有些好奇了,您就没什么想要的吗?”
军师抬眼,面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自然是有的,只是就算是说出来,恐怕也无人能够办到。”
纪长泽替他倒茶:“大人不妨说说,也许我能做到呢?”
军师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沉重:“我想要国泰民安。”
“想要在我军战士在战场上搏命时,朝廷可及时拨发粮食_yi物,而不是分成几份阵营,为了得这个战功而争吵成一团。”
“也想要我兴国百姓可_yi食无忧,坐在自己家中不用担忧祸从天降,不用本是自由身却被B得卖儿卖nv甚至卖掉自身。”
说到这里,明知道外面有侯将军把守,军师也还是先左右看了看,才开口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还想要上位者有与我一般的想法。”
纪长泽点点头,这话的确是大不敬。
毕竟这话一出,直接就是在说上位者,也就是皇帝和现在有权握在手中的皇子们都没想着护住兴国,护住百姓了。
“大人想要的这些,的确是很难。”
听他说了这话,军师脸上苦涩更重,叹息一声:“是A,很难。”
他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没想到面前这位他向来看不透的纪先生却又神情自然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难,却不代表做不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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