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阔是真发烧了,但不是气的,只是发.情期前后的正常发热,一天三顿按时喷抑制剂,好好休息过两天就没事了。
那天江裴知带他回公寓,给他严丝He缝喷了一圈,然后冲了包牛*味的营养剂,闻阔喝完睡了一觉,醒来就_gan觉好了很多。
当然,bodyj神了头脑也就清醒了,那天他路上哔哔叭叭说的好多要命的矫情话一句不落在他耳边重播了一遍,跟炸弹似的。
“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晾着我。”
“江裴知,你想和我绝交,也不用这样,从来没人这样对过我。”
“你不要我的鞋,我也不要你的手tao,我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
“我好难过,我连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
闻阔想把自己杀了,这话平时给多加他一百张脸皮他也说不出口,真行,闻阔A闻阔,你真行。
江裴知当时怕不是心里把他笑死了。
闻阔戳着手里的语文卷子,现代诗阅读有句话这么说: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没错,他就应该主动点把自己埋了,省得被别人笑死。
生过这次病以后,闻阔好像和江裴知身份对T了,之前是江裴知当哑巴,这回轮到闻阔当哑巴了,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卷子就是他的j神食粮,谁都没有他爱学习。
物理课的时候老乔通知了几件事情。
“运动会的时间已经确定了,九月二十七号到九月三十号三天,也就是下周一到周三,这三天时间全校停课,运动会的具体事宜等下让段飞给大家说一下,A,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国庆假期,运动会结束后我们就jin_ru国庆小长假,七天,A七天,国庆是法定节假日,学校也就不克扣大家的时间了。”
下面学生一听,顿时就乐了,结果老乔话赶话接了个“但是”。
“但是,你们毕竟高三了,也不能和高一高二比了是吧,所以教研组老师们商量采用线上授课的方式,具体使用什么软件回头我让林多发群里。”
老乔讲话没什么情绪起伏,跟念课文一样,但一班学生的心全都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
他上来磅磅磅扔了几个炸弹,把学生都整恍惚了,老乔看他们蔫了吧唧的忍不住又说道:
“打起点j神A,我看大家今年运动会这个项目报得挺满,不错,这就挺好嘛,我们是提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虽然学习很重要,但也不能为了学习把body搞垮是吧,大家就把运动会三天当成个小假期,好好放松放松,最好再拿几个第一名回来,给高中最后一年留下点j彩的记忆。”
其实老乔这话说得也在理,适当放松一下更有利于长远发展,一班学生在劳逸结He这方面向来比较自觉,各有各的方式,道理都明白的,更何况学习在于长期积累不在某几天的奋发,并不是说他们运动会三天学了就能上京大,没学就要落榜,真要有人这样想那运动会也挺冤。
更别说今年他们还答应了赵嘉许拿第一名,这都最后一年了,赵嘉许要上不了领奖台,多少得自闭几天。
下了课段飞给他们说了运动会期间的注意事项,无非围绕着两个话题,安全和纪律。
毕竟这届运动会分校的学生也要来,人一多就比较难管,段飞整整念了十分钟,五大页nei容,中途还喝了一杯水,临上课前给他们发了一个赛程表让他们自己看。
明明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大家都比较xing_fen,一本赛程表传来传去传了两节课,传到闻阔江裴知这边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节英语课了。
花姐给他们扔了tao卷子就没再搭理他们,也坐在讲台上翻着什么,时不时还写两下。
而闻阔心痒了两节课,自然不会放弃这种翻看赛程表的大好时机。
赛程表是个小册子,上面写着每天每场项目的时间参赛人员和裁判,还有一些琐碎的规则,闻阔从上面翻到了自己和江裴知的项目,4200接力赛,另外两个人是赵嘉许和段飞,还有8100接力赛,这个人就比较多了,都是j挑细选出来的Alpha,冲个100米不在话下。
除了两个团体项目,他们还有一个单人3000米。
闻阔皱了下眉,翻了一页重看了一下,没看错,赵嘉许这货除了自己给他俩也报了个三千米。
这二百五不知道他耐力不行么?
闻阔之前参加的项目都是短跑,因为他爆发力比较强,但是长跑他比较拉,一班前两年三千米是李棋和团支书柏宜上的,一个拿了第四一个拿了第七,领奖台都没机会上,闻阔不觉得自己能比他们跑得好。
他想把赵嘉许拉出来抽一顿,心里正烦着,江裴知敲了他一下。
“干嘛?”
闻阔一扭头,和刚走到最后一排的花姐视线对上了。
我日。
闻阔拿起册子就往桌肚里塞,结果花姐八爪鱼成j,手快得很,直接给他拍桌上了。
“闻阔,你自己说,我第几次抓到你了。”
“**”
“数不清了是不是?你课上能不能少搞点小动作,你多动症A你,你但凡静下心来把你做题时丢三落四缺胳膊短tui的毛病改一改,都不至于稳不在145以上,你知不知道140和145的区别在哪里?这两个层次就是淮外杯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差距。”
闻阔被说蔫巴了,觑着横眉冷对的花姐不敢吭声。
花姐平时就贼喜欢为难一班几个拔尖的学生,对别人三个要求对他们能有三十个要求,闻阔首当其冲,就在他以为今天难逃一死的时候,花姐把旁边的江裴知叫出去了。
闻阔懵懵地看着窗外说话的人,寻思这又是什么“隔山打牛”的招式。
走廊里。
花姐抖出一张单子说:“我翻了你前两年的竞赛成绩,大概看了下,还不错。”
花姐以前有过当翻译官的经历,履历非常牛,当然脾气也大,平时能骂人绝不夸人,能从她zhui里得到一句“还不错”那说明是非常不错。
“这成绩在淮外杯拿个一等奖绰绰有余,我倒是不担心你,所以我叫你出来也不是为了你的成绩,我是想说闻阔。”
她说到这嘶了声,眼神从窗户口扫了下,扫到了低垂着头的男生。
“他这个人,不稳。”花姐表情看着比较纠结,“优秀是够优秀,但小毛病也不少,平时做题就看得出来,毛躁得很,恨不得一眼扫十行,从高一开始我就骂他,骂了两年也不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成绩就死在了140上面。”
江裴知静静地听着,也没发表什么看法。
“这次淮外杯学校给下了指标,一班要求全员参赛,一等奖指标是五个。”花姐把纸翻过背面,上面写了五个名字。
江裴知,林多,柏宜,厉子桐,闻阔。
能看得出来闻阔的名字是经过了反复纠结才写上去的,每个笔画都晕了墨,最后一笔还写岔了。
“你懂我意思吧,闻阔拿一等奖的概率是一半一半,拼一下就能行,稍微放松了那就失之交臂,你们别听你们班主任说什么放松放松的,高考是角逐赛,竞争对手可没空跟你放松,运动会三天,加上国庆七天,一口气也不能松,闻阔就交你手上了,你给我带好他,他要拿不下来一等奖,我找你问话。”
江裴知嗯了声。
花姐蹙眉:“别跟我在这装,我为什么找你带他不找别人你知道吧,好好学,别出岔子,本来都商量着不让你们参加运动会了,结果你们倒好,一个个狗撵似的报上去了。”
“不会影响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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