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是什么意思?”
今晚我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冲击震到麻木,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僵硬了一会儿才问。
“你父亲和你一样倔**小彦,老爷子不过寻常问问,又不是给你定罪,好好回答就是了。为了争口气惹上个烂摊子,划不划得来?”
她不知我和许育城之间的事,以为我被二姨无端诬赖被许老爷子轻易怀疑,答应下来是为了置气。
这个误会我无心解释,追着关心的点问:“三姨认识我**生父,能和我说说吗?”
她好像有点犹豫:“这些事其实不需要了解,小彦你是许家的人,你爸爸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装作一无所知的孩童时期,我不得不坐在位置上,忍受各种亲戚们谈话中明里暗里的恶毒讽刺,对嘲笑我是野种的人扬起笑脸,甜甜的说“我听不懂”。
直到我长大了,他们才在我面前有所收敛。
离开许家独自生话,我以为这一切总算过去。然而没有,杨沉仍然能拿它来威胁我,它始终是我的软肋和隐疾。
如今得知真相的机会摆在眼前,我怎么可能不追问到底?
我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三姨。”
她微微蹙眉,似乎不想提起,却没有直接拒绝,回身让我坐下:“过去这么久了,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这个缺席的陌生人,想知道的事**太多太多。
他是谁?他是怎么认识我_M_M的?他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他明明知道我的存在,除了小时候的那一次,这么多年为什么再也不来找我?
寄人篱下,受尽白眼,我也曾渴望过父亲在我身前遮风挡雨,而不是成为我shen藏于心的耻辱。
唯一的一次接触,或许因为他过于激动,我只记得他扯我校牌分辨姓名的cu_bao动作,还有怪异的举止和喋喋不休的追问。
心底的渴望与期盼,彻底化为了丢脸的愤恨和恐惧。我甚至不敢睁眼看他的模样。
我怕看到我们的任何相似之处。
贴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我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藏住微颤的声线,以及过于迫切的心情。
“三姨可以将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用担心我的接受能力。”
我垂下眼睛,用轻飘飘的声音说:“许家抚养我长大,我当然是对你们的_gan情shen,没有爷爷的允许,不会随便认回他。这些事我早看淡了,只是连生父的姓都不知道,有点好奇而已。”
三姨说,他是_M_M的数学老师。她那段时间忽然对学习上心,自作主张请我父亲做补课家教,一开始没人发觉他们关系不正常。
“她太年轻,还没摸清对方的品行就非他不可。这么草率的决定,所有人没一个同意。那时候老爷子在气头上,对你父亲做了点欠缺考虑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可妍那时候已经怀孕,才急着要结婚。”
“可妍月份大了,事情实在遮不住。老爷子难得让步,说让你父亲和她在一起吧,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让她以后抬不起头。”
“你父亲说,他不愿意了。”
“之前家里对他确实有点过分,但等他成了许家的nv婿,都可以加倍补偿回去。但他气x很大,因为那些事,一口咬定绝对不会娶。”
“**可妍死了心,坚持要告他,让他付出代价。”
说不清心里的_gan觉。
释然?荒谬?松了口气?
像肩上千斤重担骤然消失,我一时无法适应。
一切不是我想象中的残忍暴力,不是我以为的肮脏情节。
他们是相爱过的,哪怕那段_gan情短暂,哪怕之后撕破了脸变成仇人。
但这足够了。
许家人知道事情真相,却仍然说我是强*犯的孩子,大概因为他们厌恶我父亲,厌恶他作为老师引诱了还是学生的_M_M,厌恶他的不识抬举。
“谢谢您。”我轻声说,“我知道了。”
“小彦,你不要怪你_M_M,如果没有变故,她原本会很爱你。”
“我不怪她。”
我可以羞愧,可以痛苦,可以因为被叫了那么多年野种而自轻自贱,也绝对不能怪_M_M。
即使我的诞生是因为等她不想要我时月份太大无法流产,即使她恨我的父亲从而恨我,即使她后来从未给过我半点温情。
可最初她留下我,是因为**我也曾作为她眼里爱情的结晶。
我甚至要因此流泪。
“你父亲不是故意要那样做,当年发生了很多事,他做出的选择,你要理解。”
我揉了揉额头:“我可能需要点时间消化下。”
她理解的点了点头,保养良好的脸上带着长辈的关切与和煦:“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长辈之间怎么样和你无关。”
“**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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