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杨沉在的时候已经尴尬到了极致,没想到他走后,我和宋城相对无言才是十分难堪。
我才驳了他的面子,这时不好提起送客的事,只陪宋城静静地坐在书_F_,听到时钟的秒针嘀嗒嘀嗒转动,一盏茶被喝到见杯底。
他望着那幅照片,轻声说:“今晚过来是想和你谈一件事。这几天我反省过自己,你D_D成了那样,叫你舍弃他的确不人道,前几天我做得不妥,不该一时冲动强迫你留下。”
宋城停了片刻,并不看我:“我在京城另外有一tao_F_子,前后院打理得不错,病人能常常出去散心。而且离铭德挺近,你去公司也方便。你接安德烈过来吧**就住在楼上楼下,想看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好不好?”
他说话时和平常无异,我却察觉出些微不同——不复以往的温和从容不露声色,此刻的他更像D了张纸糊的面具,薄薄一层风平*静的伪装藏不住底下翻江倒海,轻轻一戳便破了。
我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抬头看着宋城。他和我对视,眉头皱着,睫毛纤长浓密,瞳仁的颜色偏棕,因此总有种蜜糖一般粘稠而甜美的shen情。
我趴在他的膝上,知道从这个角度仰视对方,在那个低头的人眼里,我的神情会显得有些天真。我说:“看到我和杨沉在一起,你不生气吗?”
宋城注视着我,动了动zhui唇:“如果我生气,你下次会不会拒绝他?”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于是宋城笑了笑,他说:“我不生气。总为这种事跟你生气,我会累死的。”
我将脸贴在他的大tui上,膝盖跪在地面,摆出一个温顺的姿势。
宋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俊彦,你不要假装抱歉,我不愿意再对你演戏。今天我起码看明白了一件事,你对杨沉也没有_gan情。如果你对我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人有半点在意,就不会让我们碰面。”
我想起每次*结束,他总喜欢让我躺在他Xiong膛上,手指也是这样穿过我的发间,轻柔地来回fu_mo。这种力道让人安心,充满温暖的错觉。
宋城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难道你看不见?以前的方式不对,我愿意改正,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机会?为了你容忍一个安德烈,我已经让步到底线了,还怎么样才行?要我连杨沉一并接纳,和他友好相处,你才满意吗?”
我明白自己在做一件很坏的事,如果放在以前,我绝不会这样残忍。
“你可以试试。”我说,“反正你们俩对我而言没区别,要不你们商量商量,一三五是你,二四六轮到他,周末休息,怎么样?”
那层面具彻底被击碎,宋城的表情像笑又像哭。他的双眼不再是蜜糖了,而是一节快要枯萎的树干,泛出死气沉沉的褐色。
“我做不到。”他盯着我,“我不能接受。俊彦,我不是不介意,只是不愿意B你太紧。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没那么大方,只能勉强容忍一个疯了的安德烈,至于杨沉**绝不可能。”
“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有时候杨沉非要缠上来,我躲不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要么你把我锁在家里,看着我反抗到死,要么你接受现状,别管我了。而且就算我被杨沉*,你也一样可以*我,不吃亏。”
“别说胡话**不可能。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步。”他攥紧我的手腕,“为什么不能保持专一,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来刺我的心?”
宋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近似哽咽:“俊彦,你有没有想过我的_gan受?随便糟蹋我对你的_gan情,难道我不会心痛?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我不恨你。”
恨意不能作为我的动力,因为所有_gan情迟早都会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动摇和放弃。
我仰起脸看他,吃吃地笑:“那几年我吃了许多药,脑子早就被弄坏了,_gan觉不到什么爱恨情仇。宋城,我和你说过,我是个没有以后的废人,和我在一起只会受尽折磨,是你不肯放手。”
情绪在他眼睛的*翳里燃烧,不是怒火,而是更悲伤的东西。
“你非要抓着我,我只好接受,但你要求我爱你,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个要求的标准实在太高。”
宋城安静了片刻,再开口时语T有轻微颤抖:“我不相信事情一定没有转机。”
“也许有。如果你能容忍我十几年如一日地伤害你,肆无忌惮地挥霍你的耐心,和杨沉,或者其他人纠缠。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发良心发现,你对我是真的,到那天我就可以爱你了。可是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你有没有那种毅力?”
在说话的同时,我解开衬衫纽扣,松开yao带,褪下长ku。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