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了nv主人话里的真实含义,原本肥硕的鸽身陡然一惊,翅膀扑闪,一身油光水滑的雪白毛羽微微炸开。
裴初宁微微惊讶:“没想到还是一只有灵x的肥鸽。”
有灵x好A,说不定聪明鸽子炖汤更补。
小鸽子近日吃得多,脑子也渐长,它敏锐_gan受到来自nv主人的不怀好意,下意识往后一退,谁料想不小心失爪踩空,差点掉下窗台。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下惊的,两翅膀也忘了展开,幸好萧珩眼疾手快,手一伸j准快速掐住肥鸽的脖子,将其拉回窗沿。
裴初宁注视这一幕,眼中透出复杂,随即抬眸道:“夫君,你确定它能将信安全送到吗?”
萧珩闻言一顿。
原本他确是极放心的,只是如今......
萧珩低头瞧了瞧手中肥到快飞不动的信鸽,默了默道:“确实需要减一减。”
他捏了捏信鸽r乎的脖子,心道,这信鸽不能再交给李渭养了。
裴初宁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既然如此,信就不必送了”之类的话。
毕竟那可是十两银子,但她也知道,王府若是不能再进一步,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要知道,历来没有成功上位的太子及其血脉后代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裴初宁想清楚后,便转身回里屋从藏银之地拿出一锭元宝,一脸舍不得地将它交给男人。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此纸如此昂贵,恐怕很难买到吧?”
自打来到青州后,裴初宁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nei,但也出过几次门,青州之地与原书所描绘相差无几。
哪怕是主城也难掩其萧条之象。
她有心观察过,几条街上并没有一家看起来与众不同的铺子。
能将纸卖到十两一张还能安全无虞继续将生意继续做下去,背后之人肯定不简单。
“青州确实没有,不过距离青州六百余里外的平州倒是有一家。”萧珩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我已让崔吝做好准备,随时能出发。”
青州和平州之间隔了个巴郡和冀州,路途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裴初宁记得眼下的造纸技术不算娴熟,宣纸买卖虽不像盐被朝廷严格把控,但往来交易都需一一登记买主身份,且需与盐一样,按人头每月限量。
崔吝这人虽行事够谨慎,但男主那边也不是吃素的,裴初宁突然担心起来:“崔吝此行,夫君不怕那边察觉吗?”
不管崔吝买什么等级的纸张,又或者直接拿银钱去与旁人换,可只要有所行动,终究都会留下痕迹。
萧珩看出她眉宇间的担心,解释道:“做蝉翼纸买卖的乃是江湖人士,他的纸卖得如此贵也不单单是因为纸好。”
“那是?”裴初宁不明。
“去他的铺子买宣纸并不需要登记买主身份。”萧珩告诉她缘由,“除了不用登记买主身份,若是买主有所需求,无论买卖大小,店家都会帮忙遮掩。”
“上京城的那些权贵世家能发展至今,自然不可能是那等会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卖得如此贵,还能始终屹立不倒的,可想而知背后之人的能耐。
“如此本领,恐怕有不少权贵士族甚至是皇家想掺一手吧?”裴初宁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这点。
萧珩没有否认:“蝉翼纸出世不过十年,先帝却曾打过主意,有意招揽。”
“如今看来,并没有招揽成功。”裴初宁顺着道,心中却吐槽,这些掌权者明面是招揽,实则想干的都是吞并。
“在先帝抛出橄榄枝后的第三日,摔断了一颗牙。”萧珩对先帝并无多少情_gan,若不是他昏庸无用,自己也不会失去至亲。
所以萧珩并没有为其遮掩丑事的打算:“对方当时还留下了一封信,说若再打不该打的注意,下次断的就是命_geng子。”
裴初宁:“???”
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不过先帝当时并没有将此威胁放在心上。”当年之事,知其之人甚少,他也是几年后才从父王口中了解,“先帝直接派了一队御林军将上京城的分铺围了个彻底。”
裴初宁眼眸瞪圆,一脸好奇:“然后呢?”
“分铺的老板和小厮差点被抹了脖子。”萧珩回忆道,“让对方吃了教训后,先帝嚣张收兵,结果第二日便被下了一种虎狼之药。”
“浑身如烈焰般灼烧,却又无法释放。”他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能让男子不举的春药。”
裴初宁听完他的叙述,真想当面朝那位江湖人士竖_geng大拇指。
两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么不畏强权,有能力又彪悍的人了。
如此来往几次后,先帝非但没能找出幕后之人,自己的body还被折腾得够呛。
而那些有想法的勋贵人家,即使先帝有意遮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
连一国皇帝都奈何不了对方,他们作为臣子的就更不可能如愿了。
裴初宁这下彻底放心了,给银子也爽快了些,除了原有的十两,她还另拿出一块碎银子:“崔吝此行路上免不了有些花销,这一两银子你让他拿上。”
萧珩垂眸望向掌心一大一小两块,一时无言。
“夫君可别嫌少。”裴初宁见他突然没声,怕他还想再讨银子,连忙道,“我回头就让小丫多烙些饼子,如今天凉放得住,再找两个小坛装上腌白菜和牛r干,保证够崔吝吃到回府。”
一两银子是留给他备用的,当然最好是用不上。
萧珩zhui角抽了抽,收好掌心的十一两道:“放心,等信顺利传到,府里便能宽裕些了。”
裴初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能传信,那肯定不能只单纯地传信,好歹包张银票回来。
她也不要多,来张千两银票就行,多了这只肥鸽估计也带不动。
“那就等夫君的好消息了。”裴初宁期待地想,用十一两换来百两千两,不亏。
当晚,崔吝便整装出发,背上是装得鼓鼓囊囊的包袱,里头是他半个月的口粮,马背左右各挂了一个粗坛,里头装的正是腌白菜和牛r干。
银子被他藏在了里_yinei缝里,除非他死了,不然谁也抢不走。
裴初宁听闻他此举后,非常满意,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崔吝离开后,府里一切照常,唯一不同的松竹院外每日都能看到一只肥鸽在绕着院墙飞。
这是萧珩给它制定的训练计划,为了让信鸽恢复到往日的体态,萧珩还减半了其每日吃食。
几日下来,效果颇为明显。
裴初宁最近也忙得很,马上就要入冬了,府里的r食和木柴还不够,于是她让崔叔找二十个伸手箭法了得的人每日固定时辰出城打猎拾柴。
他们运气不错,小半月下来,猎到了三头百来斤的野猪,若干只野兔野_chicken_,甚至还有一头野山羊。
木柴也放满了好几间屋子,足够冬日烧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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