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焰焚烧后翻出焦灼的颜色的战场上,除了风声的嘶吼,就是濒死的生灵的挣扎,细微的声音零碎地出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几处稍稍起伏着的沙丘却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疾风过境,却未扬起一粒沙尘。
半空中的风声在瞬间被集聚,夹杂着巨大的威压撕裂出一道shen紫色的缝隙,穿着兵甲的天兵从缝隙中冲袭而出,握着手上的兵器,直直地就朝着地上匍匐着的沙丘击去,痛苦的嚎叫刹那间响彻天际。
原本沉睡着的沙丘都在瞬间跃起,挥舞着兵器和面前的敌人决一死战。
然而他们早已力竭,以几百人之力对抗数千天兵,原本就是以卵击石。
族nei最后一个勇士也倒下,力竭的族长看了眼穿Xiong而过,带着他温热的血ye滴滴答答落在沙尘上的长戟,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那个丝毫都未曾紊乱的缝隙。
“重泽,”他呕出一整口血,血红的眼盯着那边,突然就笑了,满zhui的鲜红,“说什么大慈大悲,你连命都不懂。”
“刷”地一声,原本将他刺穿的长戟收回,鲜血喷涌而出,焦黄的沙地上又多了具连死也未曾闭上眼的尸体。
拔了长戟的天兵上前踹了脚尚有余温的尸体,狠狠地朝着地上唾了一口,“死都要死了,还敢和重泽帝君叫板,不自量力。”
他还想再补上一脚,旁边站着的天兵就拉了他一把,将他拖着往缝隙走,“行了,和死人计较什么,重泽帝君赢一战便有人出来说闲话,你要是个个都去计较,哪还不得把自己烦死?”
握着长戟的天兵骂骂咧咧了几句,“反正我只知帝君,只认帝君这个战神,也只听帝君的话,那些上不了战场又爱碎zhui的人,就是欺负我们帝君不计较!”
他指了下定在半空中未曾有过波动的缝隙,“别的不说,天界能轻易撕开空间裂缝的,除了那些天生占便宜的龙族,也就只有我们帝君了!”
他接着又念叨了一大堆重泽帝君的丰功伟绩,被听得有些烦躁的同僚们在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才收敛了些,没人回头看见后面荒凉的沙地上,一条硕大的银白色龙尾摆A摆,颇有些无聊地“*”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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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建着的大帐nei,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帝君端坐在桌案前,满头的青丝被一丝不苟地束在高高的发冠中,连垂下时都是笔直而nei敛,没有任何一_geng纤弱的发丝试图攀扯到寒光慑人的盔甲上。
重泽确认那些前去的天兵都从缝隙中出来之后才罢了手看向站在帐nei的人,镇定自若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就镇定下来,“何事?”
在他手底下亲近的几人早就习惯了他言简意赅的习x,回话时也都是最简单明确地回答,“豺族千人来战,就在东荒七里之外。”
原本驻守于此地的兵将早就去了南荒支援,而重泽帝君带来的那寥寥百人,经过空间细缝之后再勉力一战,怕是死伤都要过半。
能战的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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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重陷荒寂,几千人绝了声息躺倒在地,从伤口中蔓延出来的血ye将整块地都染成了暗沉的红色,泛在空气中的是浓郁得让人几yu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重泽闭了下眼平复心底几乎燎原的杀yu,将巨剑上沾染的血迹从旁边掉落着的战旗擦干,弯yao去捡刚才因为一时不查掉落在地上的头盔。
手刚握上时他就_gan觉到了身侧突然骤起的杀气,而后比他动作更快的力道突袭而来,在他抬眼看过去的当口,狰狞的脸上瞪大了的眼在刹那间失去了蓬勃的杀气,灼热的鲜血浇了他一头一脸。
糊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重泽,天地初分时自然孕育的灵识,聚四海八荒戾气而生,好战且善战,曾以一己之力*平妖族的暴动,力压人界动乱,大败魔族,在天界开宫后于九重天上新辟十重天,除战事外闭门不出,在天界备受推崇,其斩尸而成的微弱灵识在魔泽历经千年,成初代魔尊,与天界分庭抗礼先灵识已亡,魔界支离破碎,分裂割据,难成气候】
【任务nei容:堕神成魔】
“喂,你就是重泽?”带着还未长成的清澈声音响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和我说你有多厉害,但我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厉害,人还没有杀光就去捡帽子,你是在帽子里藏了什么宝贝?”
“而且你不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吗?为什么出来旁边连个随侍的人都无?”
重泽把没有粘上血迹的头盔D好,遮住沾了血之后更加凌乱的头发,又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转身就要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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