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江酩把肖乃屿送回了拾花小筑,为了某人的吩咐,他跟着Omega一起进了物业办公室。
“不好意思肖先生,在电话里没来得及和您说,6号那天的监控坏了。无法T取您要的视频信息。”物业经理十分抱歉地说道。
“坏了?”Omega不解地反问:“可是在电话里,你不是说已经截取好了吗?”
“我们截取到的录像是22楼的,技术人员弄错了数字,12楼那晚的监控数据是没有的。”
“.......”
江酩明显_gan觉到肖乃屿的情绪低落下来。
Omega不死心地又确认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录到?”
“抱歉肖先生。”
......
江酩把蔫了的小玉兰送到了家门口:“好啦,不要不开心,回去好好睡一觉。”
肖乃屿开了门却不打算Jin_qu。他转过身看着江酩,摆出一副可怜极了的姿态:“酩哥,你就告诉我那个F先生是谁嘛,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抓住江酩的胳膊,小幅度摇了摇,是18岁之前惯用的撒娇伎俩,成年后他已经很少做出这种动作了。
他太想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了,今天这种yu望更是比以往强烈了千倍万倍,仅仅因为这次就差一点点,真的就差一点点,他就能自己抓住F先生的小尾巴,就算那个人不是F先生本人,他也可以顺藤摸瓜慢慢查,好过以往那样毫无头绪,可现在,全部的希望都落了空,得不到满足的好奇心磨得他难受至极,只能抓住江酩这个最易攻破的防线,卖个可怜,企图让他心软,透露几句真话。
对面某位老总扒着猫眼,角度问题,他只能看见江酩的背和他小幅度摆动的手臂,看着像是肖乃屿牵了他的手。
“我答应人家保守秘密的,不到必要时刻我是不会说的...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酩伸出一_geng手指指着肖乃屿无辜透顶的大眼睛:“哭也没用,我一向铁石心肠。”
Omega撇撇zhui,硬生生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没人当你是傻子。”
“我就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不顾形象的哭起来:“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件事,我躺病_On the bed_想,医生给我打针时我也在想,我要快点好起来,快点回家,快点拿到录像,这样才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找了九年的答案,就因为那个设备问题错失了,我太难受了!酩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嗯?你看我这么可怜,你居然一句话也不给我透露!”
肖乃屿好歹是差一点就拿到“最佳男主”的专业演员,哭戏对他而言太简单了,更何况此刻他确实是失落难过,这眼泪倒也有几分真。
江酩作为一个有点大A主义的alpha,和大多数A一样,最怕柔弱的Omega在自己面前哭。
他心软了一瞬,抬手替肖乃屿擦掉眼泪,无奈地透露:“我觉得他也快藏不住了。你不用费心去找,说不定人家就自己蹦跶到你眼前了?”
话音刚落,Omega就停止了哭。江酩站得近,瞧得可真切,肖乃屿眼眶里明明有两颗将落未落的水珠,可就在他收住哭声的瞬间,那两滴眼泪居然又回到眼眶里,稳稳地盛住了。
“......”
“真的?”Omega用这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江酩叠声答:“真的真的。别哭了。”
“你说他也迫不及待地想亲眼来看看我吗?”
“对,对。我太了解这个人了,藏了九年他也快疯了。他就是闷*。”
大概是被“闷*”两个字击中了笑点,Omega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我不为难你了,酩哥,你转告F先生,我很期待与他见面。”
Omega的眼泪一停,江酩的理智就回来了。
为了避免自己一时心软把傅尧诤的名字都给供出来,他赶紧把肖乃屿往屋里推:“好了好了,你也累了,快回屋睡觉。”
Omega这回听话了,只不过进屋前,他又转身抱住了江酩,瓮声瓮气地说:“谢谢心软的酩哥。我今晚没那么难过了。晚安!”
江酩礼节x地回抱了一下Omega。
这个拥抱无关暧昧。
可从傅尧诤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人就是亲密地抱在一起了。
等江酩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了屋,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对面_F_间的门忽然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来一把把江酩拽进了屋里。
两秒后,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
在门关neng鞋的肖乃屿被门外这一声吓了一跳,想着隔壁肯定是住了个暴躁粗鲁的alpha!
江酩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傅尧诤住在对面心里有数,他早顺势一个过肩摔把某个怂包摔到肖乃屿门口了。
“你做什么?我胳膊都要被你拽neng臼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冲着在狂喝水的傅尧诤喊:“收收你的信息素,酸死了!被对面闻到你就暴露了!”
“砰”
傅尧诤将手上的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上,里面残余的水像经历大风暴的海面一般剧烈地晃了晃,水洒了几滴在桌面上:“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屿了?”
“......???”江酩都被对方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逗笑了:“你有病A?哪里看出我对小屿有意思了,是你嘱咐我,我才把他当D_D照顾的。”
“那就是他喜欢上你了!”
空气中的柠檬酸浓度又高了一层:“所以他才会牵你的手,主动抱你!”
“......”江酩也走至桌边,他站到傅尧诤对面,看对方显然是被醋意醋昏了头,没好气地回道:“他找不到录像难过地哭了,我哄一哄还不行?你自己藏着掖着,磨的是人家肖乃屿的心神,做事情做不干净,送个礼物差点把自己暴露了,着急忙慌地让我来帮忙,我帮你瞒下去了,你倒来冲我发脾气了?傅尧诤,你有这冲我吼的能耐,怎么就不敢在他哭的时候出去抱一抱人家?”
“肖乃屿一颗心被你吊了九年,哪还有余地来喜欢别人?”江酩越说越气:“我就更没有这种心思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我怎么可能动这种心思?!”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立场相对时也吵过架,可江酩的气势从来没输过,今天更是仗着自己有理,彻彻底底把傅尧诤压到下风去了。
傅尧诤想回zhui都找不到自己可以据理力争的点,于情,这一世的肖乃屿和自己不是情侣关系,他哪来的立场吃醋?于理,最开始就是他拉着江酩替自己照顾小屿,今天也是自己一通电话把人家叫过来救急。现在事情解决了,他怎么能“卸磨骂驴”?
他拿起杯子,喝掉里面残余的冷水,似乎才冷静下来,拉下面子倔着口吻道了一句对不起。
江酩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好友,也不屑计较,他坐到椅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评价道:“你比西街王大婶炸的麻花还扭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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