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蜿蜒,骏马疾驰,马上少年不眠不休,往百里外的洛阳城赶去。人和马都是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少年还嫌马不够快,只恨肋下没生双翅,让他一下子就飞到洛阳。
方圆五百里的药_F_都跑遍了,就是没有红燕花和白粟果,银兰此刻心急如焚,缺了两味药材无法配药,断药三天逍遥子会有发病的危险。
红燕花和白粟果并不是稀罕药材,不知道为何突然缺货,来不及细想这当中原因,他只顾著四下寻药,一边责怪自己做事不周,师傅天天要吃的药,本就该多囤些才是!
前边就是繁华热闹的洛阳城,城中有百草堂养仁堂庆生堂等多家百年老字号的药店,那是银兰最後的希望,抓完药快马加鞭,明日就能赶回华山。
*骏马奔跑到极限,银兰两天两夜未曾He眼,此刻白_yi染尘疲惫不堪。
眼前浮现著逍遥子头痛发作的癫狂,耳边回响著痛苦凄厉的哀嚎,又让他一刻不敢停歇,拼了命地往前赶去。
洛阳城的药铺子就是不同,门槛都比别家的高,药柜子竖得一丈高,夥计爬上梯子替人抓药。
问过几家大药铺都说暂时没货,银兰渐渐绝望起来,连琳琅满目物产富足的洛阳城都没货,接下来他该往哪里去寻呢?
落日时分,洛阳城的药铺子问遍了,银兰牵著马儿站在街头,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
一名乞丐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叫银兰?”
银兰上下打量乞丐,奇怪地道:“你是什麽人?怎会知我的名字?”
老乞丐挖挖耳朵揉揉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咧zhui笑道:“有人叫我把这信给你,说你会给我五两银子!”
银兰伸手yu接,老乞丐退後一步,狡猾地道:“丐帮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听闻对方是丐帮之人,银兰从包袱里掏出银子,老乞丐递上信件迅速离开。
银兰捏著信封晃了晃,不似暗器或是毒物,撕开後滑出一叶一果,竟是红燕花和白粟果。
还有一张便条飘了出来,寥寥数字让银兰气得浑身发颤,银牙咬得咯咯响,一挥掌街口石碑震个粉碎。看来老乞丐闪身离开是对的,不然也会变成某人的出气包!
第二日傍晚,抱月楼幽兰厅,酒肴飘香丝竹悦耳,舞姬献艺美人邀杯,十几名纨!子弟饮酒作乐纵情声色,真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今夜香少请客,好酒好菜舞姬歌伶,抱月楼半数姑娘都被包下,三大红牌牡丹玲珑凤豔在场陪酒,银子花得如流水,L鸨乐得He不拢zhui。
除了梅风和白湘水,香少还请了锦_yi侯的么子沧海玉中原镖局林老大的独子林枫黑妖岭寨主二子潭虎和潭豹唐门十二少唐幕青城派掌门的侄子殷寒水巴蜀奇侠的弟子贺兰子,这几人跟三少年纪相仿私交甚好,常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其余的都是镇上富家公子,有的是在赌场认识的,有的是在抱月楼熟络的,还有一些是在戏园子汤池子里结交上的,都一些吃喝玩乐的酒r朋友。
月过树梢,烛残酒冷,公子哥们陆续搂著nv子进_F_,厅nei只剩三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潭虎和潭豹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子上还在打著酒嗝。
林枫起身告辞,说明日还要随父亲走镖。
殷寒水素有洁癖,不爱在这种地方多逗留,此刻见林枫要走,便也起身告辞。
香逸雪不多挽留,嘲笑两句,便让他们离开。
沧海玉也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从酒宴到现在,小侯爷始终绷著脸儿,未发一言。
香逸雪笑道:“咦,小侯爷也要离开吗?”
沧海玉头也不回地踏出大门,顺便丢下一句话:“这种货色,下次别叫我!”
左手搂著玲珑,右手抱著牡丹,唐幕眼睛还勾著凤豔,笑道:“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三位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香少一片好意呀!”
白湘水翻著白眼,道:“唐竹竿,看不出来你这麽有能耐?”
唐幕哈哈一笑,道:“好说了,童子_chicken_!”
说完,他簇拥著三位美人离去,气得白湘水直翻白眼,童子_chicken_是他最讨厌的外号。
贺兰子走到潭豹和潭虎身边,道:“我也要告辞了,这两个人还是交给我吧!”
香逸雪T笑道:“哈,不爱美nv爱醉鬼,贺兄品味非凡呀!”
贺兰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跟他交往几年,耳朵学会自动过滤,只见他一手拎一个,将潭家兄弟带出抱月楼。
众人都走了,没被挑中的nv子媚笑著围向三少,摸脸捏手捶打Xiong膛,白湘水最先坐不住了,跳起来叫道:“糟糕,那tao剑诀还没参悟,师傅明天就来验收!”
梅风讥讽道:“三更半夜,你悟什麽剑诀?怕nv人就明讲,别遮遮掩掩!”
白湘水推开两个贴著他的nv子,结果对方揪得太紧,竟连袖袍都被撕破了。
姑娘们捂zhui痴痴笑著,白湘水面红耳*地道:“谁说我怕nv人,我就是想练剑了!”
“听说童子Niao有解毒功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没有人尝试过!”香逸雪支著额头,微醺地道:“姐姐们,你们不能再撕了,再撕下去他身上就没几块布了!”
nv子们抿唇笑道:“没_yi_fu那岂不是走不了?我们对白公子仰慕已久,今晚就留下来吧!”
nv子们嬉笑著扑过去,白湘水哆嗦一下,夺门而逃。
香逸雪拍桌大笑,袖子一挥打翻酒壶,弄*_yi衫浑然不觉。
梅风皱眉道:“你喝醉了!”
香逸雪瞟他一眼,笑道:“哈,真是瞒不过你,难怪别人夸你聪明!”
梅风叹息道:“唉,被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自己,比街边的旺财聪明不了多少!”
香逸雪哈哈大笑,顷刻间又饮尽三杯酒。
酒是美人儿端过来的,只要送到唇边,再露一个微笑,香少便豪爽地一饮而尽!
梅风皱眉,道:“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香逸雪道:“不用,白小子不熟悉後山之路,你带他回去吧!”
梅风骂道:“猪头,走了多次还是记不得,真是蠢到家了!”
白湘水的吼声从屋顶上传来,中气十足声震八荒,怒道:“梅疯子,你骂谁呢?本少爷不是记不得,只是懒得记罢了!”
反正每次都有人带路,还要他动脑子干什麽?!
香逸雪背靠著桌子,拿起酒壶zhui对zhui的饮,道:“香家祖训一百一十三条,依赖是一个要不得的习惯。终有一天你会发现,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梅风笑道:“哈,真是香家的好子孙,醉了还不忘祖训!”
香逸雪醉眼迷离地道:“是呀,我被祖训毒害至shen,病入骨髓无药可救。”
梅风翻他白眼,骂道:“我不跟你耍zhui皮子,我先跟白小子回去,你可别误了晨训!”
香逸雪笑道:“放心吧,我何时误事了?”
梅风刚要抬tui,却被香逸雪抓住,定定看著他,似有话要说。
梅风纳闷,道:“还有何事?”
香逸雪松开手,按著太阳*,醉眼惺忪地道:“咦,我想说什麽,想不起来了!”
梅风踢他一脚,骂道:“醉鬼,我走了!”
香逸雪笑道:“走吧走吧,一路走好,别忘明天晨训!”
梅风掉头看了他一眼,道:“提醒你自个吧,欠揍的家夥!”
“哈!”香逸雪轻轻一笑,目送玩伴离去。
一场繁华落幕,最终还是只剩他一人。香逸雪掏出银票撒向空中,引起姑娘们的尖叫和哄抢。
香少今天真的醉了,撒出的都是大额银票,姑娘们发髻散了_yi裙撕破,连L鸨都跳进人堆争抢,香少本人无视这场*动,径自走向琴阁。
琴阁住著蓉公子,他是抱月楼的琴师,三十好几被香少赎身,以兄长之礼待之,连L鸨都说蓉公子命好。
抱月楼以nv色为主,只有少数几名男倌,地位比窑姐儿还要底下。香少替他们赎了身子,又赠予一些银两,除了蓉公子不愿离开,其余的全都走了。
蓉公子执意不走,香少也不勉强,买下琴阁给他,让他不卖艺也可长住,相当於抱月楼的二老板,专管乐师歌伶等卖艺不卖身的人。
走进琴阁,香少和_yi躺在榻上,zhui里还在哼著小T,从头到脚透出一gu子纨!之风。
蓉公子端来热茶,观察少年脸色,小心地道:“香少,今晚玩得开心吗?”
少年坐起身子,从他手里接过茶,一饮而尽,道:“确实,无趣!”
蓉公子温柔地道:“既然无趣,为何还要勉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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