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打开抽屉床头柜的最下层抽屉,将_F_产证同两人的He照与存折放到一处。
许空山不计较陈晚没有动用自己存折里的钱,反正在他看来,他与陈晚早已不分彼此,用谁的都一样。
这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默契。
“我去给你提水?”许空山身上是清淡皂香气,在他的体温下散发出如同夏日正午阳光的干燥_gan。
陈晚享受被许空山从背后拥抱的_gan觉,仿佛所有的疲倦都在此刻烟消云散:“要烫一点。”
许空山应声而去,陈晚收拾了换洗的_yi_fu,想起许空山第一次给他兑_have a bath_水——男人皮糙r厚,他所理解的微烫于陈晚而言简直无法下手,又兑了两瓢冷水才算好。
“烫吗?”许空山隔着_have a bath_间的门和陈晚说话,因为分别的频率太高,相处的时间显得格外弥足珍贵。
“刚好。”陈晚摸着温度正He适的热水,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自那一次之后,许空山再没弄错过水温。
_have a bath_间的门不透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门缝中传出,许空山干脆守在外面,没一会儿,便捕捉到了一个*漉漉的陈晚。
南城的初春与平安村的初春没什么不同,陈晚迷迷糊糊好似听见了雷声,轰隆隆的,沉而闷,不像夏天一般惊心动魄。他以为是错觉,咕哝着翻了个身,后背贴着许空山的前Xiong,过程中手一直没舍得松开。
“昨天晚上真的打雷了?”一觉睡醒,绵密的细雨悄无声息地飘在窗户上,陈晚添了件毛_yi,难得回暖的气温,因为这场雨,前功尽弃。
“嗯,今天惊蛰。”许空山替陈晚理顺额前挡眼睛的碎发,“下午要是不下雨的话,我们去把头发剪了吧。”
发丝扫过眼皮,有点痒,陈晚眨了眨眼,点头说好。但春日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丝毫不见停歇的迹象。
许空山的头发比陈晚更长,时常散落阻挡视线,陈晚找了夹子帮他往两边别上去,散倒是不散了,就是看着有些滑稽,和许空山的气质十分不搭。
“算了。”陈晚取下夹子,决定去理发店。反正雨不大,理发店也近,打把伞走两步淋不着。
陈晚曾萌生过给许空山理发的想法,真正上手才发现实际和想象完全不是一回事,参差不齐跟马啃似的,最后无奈做了顶帽子让许空山D上去理发店,勉强保住了他的形象。
下雨天,理发店门可罗雀,墙上贴着几张极具年代_gan的发型照片,窝在椅子里打盹的小伙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瞬间来了j神。
“你师傅不在?”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仅此一家,陈晚来过几次,知道小伙是理发店的学徒。
“师傅有事出去了。”小伙撒了个谎,老师傅觉得下雨天不会有客人,压_geng没来,“同志你放心,我出师了!你们谁先来?”
陈晚听出了小伙语气中的xing_fen,想必所谓的出师也是最近的事。
“我先。”许空山抢在陈晚前面坐到椅子上,如果小伙剪得不好,陈晚可以改天再来。
小伙忙碌的身影在椅子对面的镜子中晃来晃去,陈晚侧坐在一旁,和镜子里的许空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晚猜得没错,小伙出师不到三天,今日是他首次在老师傅不在场的情况下独立理发,是以他剪得很是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睛黏许空山的头发上。
但好在他的手艺没问题,虽然慢了点,但没影响最终效果。
“同志,你看看怎么样?”小伙退了一步,待得到许空山的认可,他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陈晚观察完许空山的发型,放心把脑袋交给了小伙,他的要求和许空山相同,两个字,剪短。
有了许空山的成功例子在前,小伙信心倍增,手上的动作r眼可见地顺畅了许多。
鬓发及后脑勺需要用到鬓角刀,陈晚低头,刀片刮过耳后,麻痒的触_gan让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嘶——”新手的经验到底不如老师傅,小伙没料到陈晚会动,锋利的刀片瞬间将他划伤。
许空山蹭地站了起来,挤开小伙,陈晚流血的伤口映入眼底。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他慌了神,连忙道歉。
“没事。”陈晚看不见伤口,但能_gan觉到并不严重,“继续吧。”
许空山轻柔地擦去陈晚耳后的血迹,拧眉盯着小伙,直盯得他心头打鼓。
“山哥你去帮我买两个烤饼嘛,一个甜的一个盐的。”学好一门手艺不容易,陈晚怕小伙被许空山吓出心里*影,借买烤饼把人支开。
许空山一走,小伙忍不住发抖的手终于稳了,他向陈晚道谢,那_gan激涕零的模样,仿佛陈晚是他的救命恩人。
开玩笑,以许空山的身板,若是发飙砸店,他绝对拦不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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