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封情书后,陆执疯狂地去寻找往他桌兜里面塞信封的人。
骗人的幕后者无论躲多久,总会在太阳底下晒晒的。
在信封上面落款小玫瑰的人让其他人传话说:“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和你见面。”
陆执说:“我要先见你。”
双方来了几场拉锯战,他们便加了联系方式,在手机上联系了一段时间。
陆执是个很执拗很不容易被撼动的年少者,他说出的话,几乎说出口时是什么那就会一直是什么,无法改变。
但他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言论都会负责。
他答应了见了面就会约定在一起——他以最认真最虔诚的态度许下承诺。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记忆中的男孩子,上次匆匆一瞥还是他发疯和艾多颜动手的时候。
陆执说:“我很久没有见你了,和我见一面行吗?”
语气卑微的犹如他在祈求一般。
可对方迟迟不定下时间。
陆执便从半个月里的焦急等待中幡然醒悟——对方_geng本不是小玫瑰。
那个有着火红玫瑰一般颜色的男生,永远都不会是这副半推半就甚至是不敢向前走一步的畏*态度。
当任毅然出来面对他时,陆执就已经知道他看过自己的笔记了。
但那时他还给对方保留着一点面子,没有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摆在明面上。
直到替换抑制剂的事发生,任毅然视死如归地说出了笔记的事情,陆执才真正是被踩到了逆鳞。
如果没有前面那十几年,他真的会动手。就像他往死里打艾多颜一样。
**
“喂,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的一声询问将陆执的全部思绪如数拉回,他侧眸看了一眼江进。
江进笑:“老远就见你耷拉个眼睛看地面,走个路跟行尸走r似的,明显就是在想事A。”
陆执收回视线,抬脚迈上教学楼的台阶。后者连忙跟上,说道:“谁大清早又惹你?不会是现金吧?他又不理你了?”
话落,陆执脚下的步子猛地顿住,他几乎漠然地看着江进,似是在提醒他好好说话。
眸光里满是不悦。
“**好,理你,他理你。我说错话了,”江进举手投降一般改口,说,“别这么盯着我行吗,怪吓人的。”
陆执:“你还会怂?”
“可不嘛。”江进佯装胆小的给自己Xiong口顺了好几下气,摇头叹道,“谁敢惹你A。”
“不过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他陪着人一起上楼,随口问。
陆执目不斜视,回答:“有其他人在家。”
“陆湾还没回学校?”
“嗯。”
“啧。”不过对于别人的家事,不好_gan叹太多,江进不再说这个,将话题又扯了回来,“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说说?”
正说着,三楼到了。两个人又走了几步,高三十班也到了。
眼看着陆执已经伸手想要握上后门的门把手,江进觉得他也听不到这人再说出什么话,也没带多少期待,抬脚正要走,陆执却忽而说了话:“我在想,当时我是犯了什么病,才会觉得他可以被任何一个人随意冒充。”
江进正继续往前走着的步子闻言霎那间顿住,和他的人一样傻在了原地。
他一脸懵然:“A?”
陆执往下按了门把手,推门Jin_qu,自顾自般地低声说:“他太耀眼了,没有人可以代替。”
江进zhui巴微张,没清醒还更懵了:“A?”
这种情况还怎么回班级A!陆执这人有病吧!大清早的吊什么胃口A!
似乎被钉在原地的江进无论如何都不想回自己班了,他认真地想了想,body一转推开了高三十班的后门,走了Jin_qu。
今天是真的来得比较早,别说没住校的,就是住校的现在来上自习的也不多。
放眼望去,除了陆执和他,高三十班里只有三个人,还都是前两排的同学。
伴随着身边的某道脚步声,陆执侧眸看过去,有些疑惑。待再看到江进自顾自走到池矜献的位置打算坐下去想和他面对面交流时,陆执的眸色瞬间沉下来,长tui一伸,kua过桌下的横杠就将池矜献的凳子怼到了角落。
力度大到都差点怼到江进的小tui!
江进笑脸盈盈,友好地出声问他:“干什么?”
陆执对他眼神示意池矜献旁边的位置:“坐那儿。”
“**”江进将书包卸了随意地放在桌子上,道,“你这身为Alpha的独占yu来的是不是不太对?”
陆执垂眸,D耳机,看起来没打算理人。
只有脚还放在前面的凳子横杠上。
江进点头,胳膊一伸用指尖点了点池矜献的桌面,问:“你刚才说的是他吧?”
班里虽然没几个人,但总归是有,江进不想明目张胆地说人名字让别人去剖析。
而且陆执的态度明显不够干脆明朗。
闻言,陆执依旧没理人。
这天杀的锯zhui葫芦**江进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等他以后经济独立了,一定得花钱给这狗东西买个zhui。但再开口时他语气里只剩下了好奇:“那你为什么还说恨他?”
“关你屁事。”陆执抬眸凶狠地盯着他,烦他话多。
“哇你还骂人。”江进捂着Xiong口顺气,啧道,“可我不是第一次听你骂人了,吓唬谁呢。”
陆执:“**”
江进哼道:“你快说,不然我今天不回**”
“咔哒。”
“**班了。”江进睁着眼睛去看后门,差点把自己*头咬断才补全了话音。
“嗯?为什么不回班呀?怎么了嘛?”池矜献走进来,先欢快地跟陆执打了招呼,而后打算kua过江进回自己座位,把江进吓得连忙站起来给他打造更通畅的回家之路。
“谢谢江哥。”池矜献说,眼里带着笑,“不过江哥你怎么在这里A?和我哥说事情?”
“昂**是A,”江进讪笑两声,道,“来太早了,回去也是没事,就来你们班玩一会。”
关于“恨”这件事情,池矜献虽说是当事人之一,但真说出来了陆池二人可能得当场决裂。而看陆执的样子,决裂了说不定得疯,江进不想被疯子盯上,忙转移话题道:“A现金,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A?往常你好像没这么早的时候。”
说完江进就想起来,有的,就在池矜献不搭理陆执的那段时间,池矜献天天第一个来就为了不和陆执直面对上。
因此,他笑了,说道:“除了**”
陆执的冷漠眼神犹如要化为实质,直盯进江进的眼睛里,似在警告他别说让他不开心的事。
后者当然了然,脸上笑容倒是更大了,完全没被唬到,江进轻笑点头闭zhui说:“没什么。”
池矜献刚把书包放进桌兜,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笑脸交锋,唉声叹气地回答了江进上一个问题:“我还在睡呢,就被我爸薅起来赶出了家门。”
闻言,江进乐了,问:“真的?为什么?”
池矜献先是“嗯”了声表达自己话里的真实度,后说:“我昨天嘲笑他了,他怀恨在心。”
其实池矜献今天早上就是醒太早了,然后出去以后发现,他爸在卧室门口睡着了。
——原斯白不仅锁了门,还把窗户封死了。池绥没爬Jin_qu,就只好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睡了yi_ye。
池矜献看见他爸这么凄惨的模样,没觉得可怜,倒是把幸灾乐祸的心给勾了出来。
他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踱到池绥面前,蹲下去戳人额头脸颊,说:“大池大池。啧,你怎么这么惨A,让你作。”
说完还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实在被戳得有点痒,地板又太凉,池绥烦躁地抬手扒拉头发,一睁眼就见池矜献那笑到几乎变形的五官,脸都木了。
最后,早饭都没能来得及好好吃完,他就被池绥拎着后_yi领子踹出了家门。
但这些事情不能说,不然他爸的颜面在外面都要保不住。池矜献改口道:“我今天就是醒得早,在家里也没事儿干,所以就提前来啦。”
“没想到我哥**和江哥也这么早。”
江进知道他后面的话里_geng本没想着带上自己名字,闻言好脾气地笑笑。
说:“行吧,那你们两个纵情腻歪吧,我走了。拜拜。”
言罢,来去如风,江进拉开后门就走了出去。
留下池矜献对他的话有点迷茫,低喃道:“腻歪?”
同时还悄悄地将打量的眼神投在了陆执身上,他心道,现在江进就是这么看待他和陆执的关系的吗?那既然江进都这样认为了,其他人不得更**那什么。
池矜献眨了下眼,没忍住对着陆执说出了心里话:“哥,在别人眼里,咱们俩已经是准恋人了。”
陆执和他对视,道:“你是别人?”
“**”池矜献摇头,“不是。”
陆执又道:“我是别人?”
池矜献:“**”
陆执:“别人能代替谁?”
池矜献:“**”
没别的想法,池矜献就想叹气,他觉得陆执现在好会气人,想把他zhui缝上!
因此在陆执可能又要问出什么“惨无人道”的问题时,池矜献先发制人地说:“别说话了,能把人气死。陆执你没有心。”
陆执:“**”
池矜献:“我要学习,不要打扰我。”
说完更加先发制人地将body扭转了过去,没接收到对方已经接近无语的眼神。
真是硬气的不知道是谁在追谁了。
—
众位学生已经在学校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迎来了秋季校园运动会。
这周的周六周日过完,再开始的新一周里的周四周五就是运动会的时间。星际联盟第一高中和其他学校不太一样,按理说运动会上谁都可以报名。
可星际联盟高中说是为了专注高三学生们的学习,不让他们报名参加运动会项目,周四照常上课,周五可以自由活动。
也不知道他多上那一天课是干什么。
明明周五一天都可以玩儿。
不知道那天下午陆执都对任毅然说了什么,池矜献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过他。
后来见到了对方也像是学乖了,成了一个真正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连眼神都不曾和他对上。
但期间池矜献见过南孟白。在洗手间外面的公共洗手池边见到的。
南孟白率先打招呼:“最近好像没有怎么见到你。”
池矜献说:“A是吗?我没怎么注意。”
说完这些两个人都没话了,开始陷入静默。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却又像有了一层隔阂。
片刻后,南孟白忍不住了,开口:“矜献**”
但池矜献打断了他:“南孟白。”
被喊名字的人有些许怔愣,道:“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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