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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喜欢她?”]

刚和俞易一起把人给扔床上安顿好了,手机就响了一声。

微信消息。

眼不见心不烦:三分钟。

任以扫了一眼摁灭了屏幕,手机在指尖转了几圈,眼神在宿舍并不很亮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但也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直到几分钟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任以欲按拒绝接听的手指在俞易开口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去和朋友吃了个饭。”回着俞易的话,手上动作没停,手机抵在耳边,沉默着没开口。

“看不见信息?”低沉的嗓音过了层电流,顺着耳蜗往里面绕。

“看不见。”任以回得平静。

“现在过来。”话音顿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我去找你的话。”

……

“有屁就放。”任以倚着门,话是对着里面的人说的,只是眼睛一直停在门框上,扫都没往里面扫一眼。

“过来衣服脱了。”

“?”靠门上那位终于舍得丢过来一个眼神。

“你要是想在那脱我也没意见。”

“……”又静了两秒,任以走过去懒散地拉住卫衣一扯。

红绳弯弯绕绕缠在白皙的皮肤上,肌肉被勒得块块分明,赏心悦目倒确实是赏心悦目。

何度示意他转过去,松了后面的绳结,调整了一下后收了手。

“行了去睡吧,明天自己拉紧,程度跟刚刚差不多就可以了。”何度示意任以穿上衣服,“后面那两根绳子拉住扯一下,弄完拍照发我。”

“行。”任以有点没想到何度叫他来就是为这事儿,套上衣服就准备走。

腿刚抬起就听身后人说:“手机给我。”

“?”任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何度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是以Dom的身份在命令他。

不过他并没有就这么妥协的打算:“我记得这算个人隐私。”

“私生活。”任以加重了语气。

契约里明确写了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

“微信给我加个置顶,你要是不想也可以。”何度没什么强迫的意思,只是下面的话让任以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几分,“下次再看不见的话,就没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任以跟他对视了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掏出了手机。

屏幕对着何度,干脆利落地拉了黑名单。

速度很快,但何度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备注名。

“你在挑衅我?”何度眼神在任以清晰分明的手指骨节上停了一下,抬起直直看着任以的眼睛。

任以手指夹着手机转了一圈,虽没出声回答,但答案都摆在了脸上。

挑衅你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对视了几秒,何度拿出了手机,切到微信界面,找到了任以的微信号。

右划设置置顶。

这个反应是任以没想到的。

“希望你别后悔。”何度摁灭了手机扔在床上,朝门抬了抬下巴,“滚吧。”

任以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走了。

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有一搭没一搭和俞易瞎聊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何度那张脸。

任以觉得之前因为场面所迫加了微信,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没事儿加个屁的微信。

心烦。

任以额头抵着门,手伸到背后扯了两下,随着绳子的绷紧头抬了抬,回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蝴蝶结。

拍照的时候任以有把手机摔了的冲动。

点击发送,吃早饭去上课。

动作利索得跟没事人一样,就是坐下的时候,疼得龇了牙。

衣冠禽兽。任以骂了句脏话。

何度下午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了任以。

大少爷懒恹恹的,插着口袋开口:“绳子先解了吧,晚上我有事,要穿西装,遮不住。”

今晚任老爷子七十大寿,任以按理是必须得到的。

何度侧身把人放进来。

“时间还没到。解了可以,”何度锁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任以脱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换个东西替着。”

“可以。”任以爽快地应了,意料之中,何度怎么可能那么好打发。

“在这弄。”任以接了跳蛋就准备转身走的动作停住了。

岂止是不好打发。

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遇上一个的极品。

特别是在何度走过来摁着他的手直接全部塞进去的时候,任以疼得抽气,

何度顺手轻拍了下任以撅着的屁股,要笑不笑,“行了回去吧。”

任以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摔门走了。

今天还有事,记着以后一起算。

他就不信了,草。

任以烦躁地甩上车门,对门口等着的人视而不见直接走进了屋里,刚跨进门没一会儿,却听到任彭的招呼声,“何少今儿怎么来了?”

“我哥来不及赶回来,我代他来送个礼。”是何度的声音。

任以盯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两秒,把一句脏活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何家怎么可能会不来,生意场上的朋友,生日宴就是场应酬。

任以没去坐主桌,也没多少人管他,一个私生子而已,没权没势的,巴结他哪里有巴结任家大少爷任彭来的有用。

何度跟着坐在了他旁边,本来是打算东西送到了面子给到位了就撤的,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想来跟何度套近乎的倒是不少,一个接一个的来敬酒,却完全忽略了旁边东家的少爷。

任以有点烦,被逼着过来,敬了酒送了祝福和礼品,也算是尽了身为晚辈的义务,再怎么样也是寿星的亲孙子,早离场说不过去,他爹也不会让他走,没赶着他坐主桌去已经算是退步了,现在看着何度跟那些人你来我去的客套就越发的烦。

站起身准备走,大腿却被何度不动声色的摁住了,指尖还戳了下,接着后穴里一直安静着的东西开始疯狂振动。

任以身体僵了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压了下去,

何度打发走了最后一波,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说话压着声,“急什么。”

“劝你适可而止。”任以声音还算冷静,但后面被翻搅摩擦的不适应和疼痛以及快感却没那么好压回去。

“我好像是忘了教你应该怎么跟我说话。”何度晃了晃高脚杯,衣兜里的手动了下。

振动频率又调高了一个档,任以转过头没再吭声。

就这么忍着吃完了一顿饭,任以始终蹙着眉只看着眼前的菜,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喘出来,下身在刺激下微抬了个头,要是被别人发现他在公众场合,还是任老爷子的寿宴上勃起,那就有的好笑了。

任以咬着牙靠腹诽何度来分散注意力。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女孩子的声音开朗活泼,“任以,帮我去厨房拿下番茄!”

跟着小姐妹往后院走的时候还回头叮嘱着,“记得洗一下啊。”

任家的小女儿任婉,高一在校生,比起亲哥哥任彭倒是更亲近任以。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任以其实挺好相处,哄女孩子也很有一手,只要别触着他逆鳞。

至于何度,纯粹就是看着不顺眼。

一开始闹了个不愉快,之后的仇恨来的莫名其妙,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估计是命里相克。

任以拿着小番茄冲水,余光看见何度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接着走过来一手环上了他的腰,动作利索的解开了皮带。

“有完没完。”任以手一抖,一个番茄滚了下去。

何度直接拽掉了任以的裤子,“接着洗。”

“操你他妈别乱来。”任以把手里剩下的小番茄扔进了旁边的果盆,伸手想扒拉开何度往股缝里探的手。

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撅起来。”何度在任以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本来白嫩的地方现在青紫遍布看着有些狰狞,注意到任以的挣扎,又压低了声音,“想让我把门打开的话,你可以接着动。”

人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何度顺手拿起了果盆里还沾着水的小番茄,指尖掐了几下,然后动作自如的往任以身后的肛门塞了进去,被跳蛋肏的软烂的肠肉在手指退出时还似是不舍的缠着。

“忍着点,骚货。”何度嘲了一句,又拿起了第二个。

任以手攀着洗水池的外壁,指甲抠着钢板和琉璃台的交界处,皱着眉压抑着,心里暗骂何度人不如狗。

一直到塞到第五个,门外传来任婉的声音,“哥!任以!你好了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招呼一起去上厕所的小姐妹。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推拉门响起次啦声。

任婉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何度倚在洗水池旁边,挡住了任以,手里正拿着几个番茄在洗。

接着任以拿着果盆走过来了,衬衫有点皱,可能是动作的时候压到的,任婉满不在乎的挽着任以的手走了出去。

倒是何度依旧靠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里的小番茄,直到一个被捏出了汁。

啧,没意思,还没到兴头上呢。

站了好一会儿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任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在喝酒,或者说,灌酒。

度数不高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去,就何度走过去那点空挡,任以又喝了三杯,几乎不带停顿的。

干他们这行的,对嗓子都很重视,烟酒辛辣一律能不沾就不沾,至少就何度跟他高中同校三年,大学明争暗斗了一学期的时间里,没怎么见过这人喝酒,更别提这么一杯连着一杯地灌了。

“怎么了。”何度坐了过去,抬手按住了任以要拿红酒的手,几乎是潜意识的就认为这个人受了什么刺激。

“没事。”任以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一使力,顺利的把酒拿了过来,然后直接倒了个满杯。

何度挑了挑眉,没再拦着,就那么看着任以喝完了一瓶红酒,又开了一瓶啤酒。

连着几瓶喝下去,终于醉的趴下了。

后穴的东西早在何度塞番茄的时候就停了,东西含的久了竟然也就适应了。

还真是天生的贱。

“私生子而已,嚣张什么。”

“就是,天天拉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诶他妈好像是只鸡来着是不是?”

“喔!那他不就是小鸡崽?哈,未来的鸡。”

哄笑声一片,当时只有八九岁的任以满身的刺,听了几句挑衅就红了眼,直接扑了上去,用拳头让他们闭了嘴,只是不可避免的落了好几处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十几年的寄人篱下,让任以学会了收好一身的刺,只对着何度肆无忌惮。

连他都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很莫名,但也不想改变。

比如刚刚又听到的几句议论,无非是关于他不学无术和陈年旧事的私生子,他默不作声,只是发泄在了酒上。

借酒消愁,挺好的。

然后人就迷迷糊糊的被何度扶上了车。

彼时任彭站在旁边看着何度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关系能好才怪了。

何度把人放在了后座上,把车开到了学校旁边的僻静地儿停了下来。

踩油门熄火,打开车门进了后座。

喝醉的人难得的显得很安分,何度解开他皮带的时候,任以也只是轻哼了一声,但在衬衫往上推到腰腹的时候,何度的脖子被人搂住了,还往下压着,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卢雅宁,任以前女友。

脖子上的力道没松,甚至又加了几分力,因等不及而扬起的脸上忽的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分明,连同何度冷然的声音,“看清楚我是谁。”

挨了一巴掌之后任以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没有,眼睛轻眨了一下,缓慢到让何度几乎能看到里面浓郁到要溢出的哀伤。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何度垂了眼没再盯着任以的眼睛看,一手脱了任以的裤子,把里面塞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再用湿巾收拾干净。

任以始终很安静,除了偶尔从喉咙里漏出的压不住的轻声呻吟。

何度给人整理好衬衫恢复原样后,一抬头就看到泪滴正顺着任以好看的下颌线滑下,被夜光照的颇有点晶莹的质感,随后滚落进皮质的座椅里不见踪影。

一滴接着一滴,跟不要钱一样。

何度皱眉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抹了任以脸上尚未干的泪痕,声音无故带了点哑,仿佛是在强压着什么:“你就这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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