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鹊若一时心血来潮作画,可奈何自己是个手残,画出来了个四不像不说,在庭院里吹风久了还染了风寒。
脸颊潮红的鹊若看着那五官歪斜的人脸,气的把画纸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埋在被子里头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一会儿说想喝莲子粥一会儿说想吃杏花糕。
吵吵嚷嚷了一会儿,弄的周围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他才弱了声音睡了过去。
6.
杜靡听说鹊若染了风寒还发了高热,很是诧异。仅仅是吹了一日风就生了病,这还是他见过最娇弱的人。
可见这真是个富家娇公子。
他出于礼仪,便前去探病。
鹊若半躺在床榻上,红着鼻头,干哑着声音,还在那里颐指气使地使唤着下人。
杜靡往前走了几步,就踩到了一团纸。他捡起一看,上面是个zhui歪眼斜的人像。
联想起之前鹊若说要给他画小像,他不由得心情复杂,又给鹊若加了个标签——画技奇差。
7.
鹊若看见杜靡来了,问:“你怎么没在屋里养伤?”
杜靡坐在他床边,接过侍nv手里的药碗,说:“听闻公子_gan染伤寒,自然前来探病。”
鹊若觉得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
杜靡舀了一勺药,吹凉了些,又递到鹊若唇边:“公子喝药吧?”
鹊若闻着那若有若无的苦味,就撇过脸去不想喝,zhui里还煞有其事地说:“这种小事怎么可以麻烦客人。让我的春花和秋月来做就行。”
杜靡却是不屈不挠地说:“公子要喝了药才能好得快,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要因为药苦就任xA。”
被揭穿小心思的鹊若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觑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zhi,咽了口口水,又移开视线:“我此刻不想吃药,你先放这吧。”
杜靡说:“公子要趁热喝,凉了就更难喝了。我还给公子备了蜜饯糖糕,来压苦意。”
鹊若被多次违抗,听着心烦,怒问:“我说了此时不喝,你听不懂吗?”说完,他扬声道,“来人A,把这位客人请回屋好好养病。”
他听着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又冷冷地看向杜靡:“若不是看你是客人的份上,方才这药我便要倒在你身上了。”
杜靡无奈地笑了笑,手一挥,那门就被死死锁上,外面的人怎么推都推不开。
鹊若见状,很是惊奇,瞪大眼睛看着杜靡:“你做了什么?”
杜靡说:“只是把门锁上了而已。公子也莫要为难他们。除了我,怕是没人敢劝你喝药了。”说着,他端着那碗药凑的更近些,那药勺又一次抵着鹊若的唇边,本来毫无血色的唇被按压的更是苍白,“公子快些喝药吧。”
鹊若抿了抿唇,按捺不住怒火,伸手就要把药碗挥开,却被放下药勺的杜靡迅猛按压住,药还丝毫没有洒出来。杜靡干脆把他的两只手都紧紧箍住,心里对于这细弱的手腕惊讶了一瞬,面上却很是严肃:“公子还是莫要再反抗了。”
药碗就直接抵在鹊若zhui边,苦涩的药味熏的他想吐。他和杜靡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妥协了,微微张zhui咬住瓷碗的边沿,示意般地抬眼看了杜靡一下,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因为生病而有些虚迷而弱气,_Cun_B_此时倒因为之前的按压泛着红了,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
杜靡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药碗,然后顺势抬了抬,让药可以顺利滑入鹊若口腔里。许是鹊若被苦到而皱着的脸让他觉得好笑,一时没控制好角度,把鹊若呛着了,剩下的药zhi一下就顺着唇角蜿蜒流下,弄脏了鹊若的_yi襟。
杜靡连忙把碗放到一边,帮鹊若擦着残余的药。鹊若咳的很难受,生生咳的面上泛红,气的甩了杜靡一巴掌。然而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一下被杜靡抓住了,杜靡还帮他拍背顺气,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
鹊若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还泛着泪花:“不会伺候人就不要揽这活A,快给我滚,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