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里的浴缸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有些拥挤,叶则伊被完全压在了浴缸里,他单手不自觉地抓着浴缸边沿,手背因为用力泛起了劲瘦的青筋。
水漫过两人的身子,从浴缸里溢出来,浴室里氤氲起浓重的水雾。
邵闻濯一只手握着叶则伊的后脖颈,迫使他仰起头面对自己,热忱而克制地亲吻他的zhui唇。叶则伊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_gan觉这么下去自己马上要溺亡在浴缸里了。
呼xi的间隙,叶则伊从唇齿间溢出几个字:“邵闻濯。”
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邵闻濯才终于稍微松开了点缝隙,他和叶则伊额头相抵,眸子中带着浓重灼热的情绪,手指fu_mo着叶则伊的脸,嗓音已经哑了:“还冷么?”
叶则伊呼xi急促,近距离地看着邵闻濯的眼睛,那种汹涌而偏执的情绪快要从他眼睛里溢出来了,每多看一秒都仿佛要被吞噬在其中,那是种对他极度的渴望和恐怖的占有yu。
他喜欢邵闻濯这样看他。
叶则伊忍不住稍微靠近了些,轻笑说:“冷。”
邵闻濯眸中划过晦暗,很快便低下头继续吻他,他环住叶则伊的yao身将他翻转过来,让叶则伊躺在他怀里,动作过大,两人的body相抵,所有的肢体触_gan都无所遁形,叶则伊直接从耳_geng一直红到脖子,完全不敢睁眼看邵闻濯。
“阿则。”邵闻濯呢喃地喊他,哑声问:“我可以碰你么?”
叶则伊_gan觉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连说话都开始打顿:“碰*碰哪儿?”
话说完,叶则伊眼睛忽地睁大,脊背骤然一阵发麻,他猛地躬起身子,整个脑袋埋进了邵闻濯的肩窝,紧紧咬住了牙齿:“邵闻濯,别*”
邵闻濯亲吻他的耳朵,han_zhao笑意低声说:“就一会儿。”
叶则伊耳朵更热了,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你才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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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时叶则伊已经筋疲力尽,他坐在床边,邵闻濯拿吹风机轻柔地替他吹头发,这人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要笑不笑:“红成这样,快滴血了。”
“你现在别说话。”
他需要冷静一下。
邵闻濯失笑,指尖轻柔的穿过他的发丝:“甬南镇到黄川家在的村庄,还有一段山路,巴鲁去找车了,我们明早一早出发。不过现在已经一点了,阿则明早起得来么?”
弄到这么晚怪谁?
叶则伊现在困得只想直接睡过去:“你晚上睡觉离我远一点就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邵闻濯忍俊不禁:“好好休息,我不碰你。”
吹干头发,叶则伊直接栽进大床,钻进被子盖住了自己,说:“晚上不要越线。”
晚上睡下去时,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侧,然而第二天醒来时,叶则伊发现自己越线了,原本躺在右侧的他,现在已经躺在大床的左侧。
不知道什么时候躺进邵闻濯怀里的,他这会儿脑袋枕在邵闻濯胳膊上,手臂还搭在邵闻濯yao上。
“**”
叶则瞪大眼睛沉默了良久,然后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往外挪,忽然被邵闻濯勾着脖颈搂了回去,这人在他头顶亲了下:“跑什么?”
叶则伊心口一跳,若无其事地憋出一句:“起床了。”
——
巴鲁从镇上找了辆车,三人吃过早餐后迅速赶往了黄川的家。
这是个隐蔽的村落,用的是老式的土墙青瓦,四面环山,一条人造的水沟从后山延伸出来穿过村落,三人通过打听,沿着水沟一直找到了黄川的家。
一户低矮的院落,用的是木板门加大铁锁,院子里还依稀有狗吠声。
门是虚掩着的,巴鲁趴在门缝上往里看,敲了敲门上的铁锁:“有人吗?”
院子里很快传来更激烈的狗吠声。
巴鲁皱眉说:“院子里好像没人A**”
邵闻濯正要上前敲门,这时身后传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你们找谁?”
三人回头,就见一对夫妇拎着背篓,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们。
邵闻濯笑了下:“您好,我们是黄川的朋友,这是黄川的家吧?”
夫妇俩一听,脸色立马大变,上前就撵他们走:“走走走!黄川没有什么朋友,你们赶紧走!”
男人把背篓往地上一扔,挥着手臂就要推他们,邵闻濯立马把叶则伊护到身后,不禁皱起眉:“我们没有恶意。黄川在工程事故中遭遇不幸,事故原因成谜,作为他的家人,两位不想替他讨个公道么?”
夫妇俩愣了下,然而依旧执意要赶他们走:“这件事情我们不计较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别再找我们了!”
叶则伊敏锐地抓到字眼:“再?之前有人找过你们?”
大叔瞪大眼睛:“没有!这事儿在城里就私了了,我们已经撤诉了,你们快走!”
夫妇俩的举动很激动,更让人生疑。
叶则伊从邵闻濯身后走出来,温和地笑笑:“叔叔,我们从早上到现在没歇过脚,让我们Jin_qu喝口水吧,你们不想提,那我们就不提了。”
叶则伊跟邵闻濯和巴鲁相比,长相更加温和,没有那么强的攻击x,大叔黑着脸瞪了他几秒,叶则伊始终笑着面对,大叔发出一声冷哼:“喝完赶紧走!”
叶则伊跟邵闻濯相视一眼,跟着进了院子,在堂屋坐下,大叔端了三碗水搁他们桌上。
堂屋和其他_F_间都是连在一起的,叶则伊边喝水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里屋的_F_间应该是卧室,有些简单的家具,书桌上还摆了书和台灯,墙上张贴着金黄色的奖状和证书。
叶则伊状似随意的问道:“您的孩子成绩不错A,满墙的奖状。”
那妇人从门口路过,往里屋看了眼,没搭腔,朝厨_F_去了。倒是那大叔抖着烟筒坐在墙角,应了一声:“别tao近乎,喝完赶紧走。”
叶则伊:“**”
真是怎么切入都不行。
邵闻濯指尖点着桌面,看着烟雾缭绕的墙角:“叔叔平时都爱抽什么烟?”
“草烟。”
“是么。”邵闻濯弯yao,从桌角捡起一截烧尽的烟头,仔细看了看:“这是黄鹤楼最新的粉装,市面价格四位数,可不是您说的草烟。”
大叔愣了下,警惕地抬起头瞪他:“我不懂,你别跟我说这些。”
“这不是您抽的烟吧。”邵闻濯目光步步紧B:“这两天有人来过?”
大叔终于懒得跟他扯了,直接把烟筒撂在一边,站起来大骂:“你们一批接着一批!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黄家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你们仗着有钱有势,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则伊皱起眉。
邵闻濯沉默了下,反问:“赶尽杀绝?”
“走!你们走!”大叔抄起旁边的烟筒,怒气冲冲冲他们挥舞:“再不走我放狗咬你们!”
邵闻濯抓住叶则伊的手,把人搂进怀里,巴鲁上前制止住大叔的cu_bao举动:“你这大叔讲不讲道理了?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能不能听我们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
叶则伊从邵闻濯怀里探出头来:“你们还有个儿子叫黄南,成绩很不错吧,可惜大学就辍学去工地了,现在每天过着和黄川当年一样的生活,您觉得对他公平吗?”
大叔猛地一愣。
叶则伊继续道:“他大学学的是建筑,毕业后本来是可以jin_ru大型建筑企业工作的。但是他现在辍学了,我相信他一定很不甘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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