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俞锡臣就买回来一些家具,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搬东西,简陋的双人床四脚木桌以及两条板凳。
俞锡臣让人直接搬到屋子里去,大门在屋子右边,桌子放在门口这里,床则放在左侧里面靠墙。
之前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住的,就一间小屋子,里面连个_F_间都没有。
弄好后,跟陈玉娇打了个招呼,俞锡臣就又出去了。
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又添了一些必须用品,烧饭的炉子锅铲子扫把痰盂**
一直忙到天黑,人才歇了口气,陈玉娇看他一副tui软的模样,忍不住心疼道:“你明天再忙吧,又不是今天必须给弄好,还有一两天才开学呢。”
也不知道他这么急急慌慌的干嘛?
俞锡臣抿了抿zhui,最后j疲力尽的点点头,嫌自己身上脏,没坐到_On the bed_去,而是在门口板凳上坐下,还没喘两口气,又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笔,开始算今天的花费和哪些东西还没买。
陈玉娇坐到他旁边,然后趴在桌子上看。
本子上整整齐齐列出今天采买好的东西,旁边还有一堆奇怪的符号,这个她在狗剩作业上看过,是这个朝代特有的计算方式,很方便,就是密密麻麻看得人头晕眼花。
俞锡臣见她过来了,一边算一边神色认真道:“我算了一下,我们今天花了八十多块钱,加上前两天的花销和路费,近一百块钱,而我们来的时候身上总共就四百六十八块,所以现在只有三百块多钱。”
“明天我们差不多还需要花费二十多块的样子,每月_F_子的租金五块,电费三毛,水费三毛,煤一块,这么一算,能勉强够用四年,但别忘了,我们平时还有吃喝的花销。”
转过头来看陈玉娇,“等孩子出生还有更大的消耗,这些钱可能最多用一年半。”
陈玉娇越听越焦急,最后愁眉苦脸问:“那怎么办A?”
这些钱如果放在乡下,以陈_Mj打细算的本事,别说一年,十年都够用了。
但这城里,好像哪里都要用钱,连水都不放过,真是抠抠巴巴的,也不知道谁管的这事。
摸了摸肚子,突然抬起头看俞锡臣,脑子发热道:“要不,我回去吧?”
少了她应该能少花费一点。
但这话一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要她离开俞锡臣,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
俞锡臣看了她一眼,“傻了吧?都进城了还回去,你这么一回去,孩子以后可就难了。”
他今天出去买东西,也随口打听了一番,现在城里抓盲流抓得紧,一旦发现外来人口,直接抓住关起来,陈玉娇如果现在回去,孩子肯定没办法给弄成城里户口,到明年她再来读书时,孩子只能扔在乡下,等他们毕业分配了工作,恐怕一直没办法带在身边。
做父M_的,哪能这么干?
吐了口气,伸手摸她肚子,“熬一熬吧,现在苦一点没什么,以后肯定就好了。”
陈玉娇看着他点点头,随即脸上露出笑,“等我事情下来了,也就可以挣钱了。”
“反正我俩吃不了多少,肯定够用的。”
“你别*心了。”
俞锡臣听了笑,捏了捏她手,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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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俞锡臣又出去采买,一上午的功夫,家里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添好了。
中午两人去国营饭店吃,点了两大碗水饺,实打实的,陈玉娇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去了,然后直接将剩下的一个个夹到俞锡臣碗里。
见他抬起头看自己,陈玉娇想都不想,立马摆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你这两天辛苦坏了,多吃点,我不怎么饿的。”
说完还摸了摸肚子,“孩子也吃饱了。”
俞锡臣没说什么,抿了抿zhui,然后低下头继续吃。
只是心里有些热乎乎的发*。
最后不仅都吃完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吃好后两人没直接回去,而是一起去了居委会办暂住证。
居委会就在附近的街道上,隔着两条巷子的距离,小小的一间砖瓦_F_,墙上还有白漆刷着“为人民_fu务”等字眼。
俞锡臣带她Jin_qu时,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人正捧着饭盒吃饭。
察觉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觉得脸生,忍不住皱了皱眉问:“有事?”
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搪瓷缸喝水。
俞锡臣淡定的走了Jin_qu,然后掏出口袋里的介绍信和证明,连他的大学通知书也带来了。
温和笑道:“我来办一个临时户口,我是今年的师大学生,这是我Q子,她是师大的职工,但她因为即将生产的原因,工作暂时没办法交接,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想给她办一个临时户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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