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藏茭是被刺眼的日光唤醒的。
他慢吞吞爬起来,body是过度劳累后的酸涩,虽然有一点奇怪昨天真的有这么累吗,但除此之外也别无解释了,而且这种酸痛还在勉强能忍耐的范畴。
在大脑清醒一些后,他才意识到,昨天似乎忘记拉上窗帘了,所以早上醒来的阳光才会那么耀眼。
桌面上重新出现了一张卡片,但究竟是夜shen人静的时候有什么人潜入_F_间放下的,还是如同冰箱里的食物那般凭空出现的就不得而知了。
卡片的nei容一如既往的恶意和直白:
【平安夜总是如此的无趣,背负着罪恶却要装作真实可靠很辛苦吧。
鉴于玩家们都非常友好的没有搜集到关键证据开启第一局的审判,Michele决定增加证据分布区域并且每天530a.m.在销毁地点重置证据,然后我们看看是玩家们搜证的速度快,还是罪恶被销毁的速度快吧】
扫完这张卡片,藏茭揉了下后颈,按照阮荥的玩家和游戏平衡论来推理,裁判这样做的原因只能是游戏的平衡被破坏了。
为了T节游戏平衡,裁判才会设置新的规则。
这样说的话,就是大部分玩家在第一天就快速找到了关于自己的“关键证据”并且销毁了。反向思考再加上七宗罪理论,那在场的八名玩家可能真的都有shen埋的罪行。
如果都和人命有关系的话。
这岂不是好多个杀人犯的同居日常。
藏茭的body因为紧绷而渗出些许冷汗,他脸色有些苍白,有种摇摇yu坠的惊惶_gan,但努力掐着自己掌心的r冷静了下来。
这么说,他平白出现断层的记忆,可能也是他的罪行的证据。
他可能也是**杀人犯?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藏茭努力搜刮着大脑中断断续续的记忆,最后差点恶心地呕吐出来。
虽然完全想不起来他是否犯罪过,但如果犯罪了,那么他的动机是很鲜明的,因为——他有一个恨之入骨的老板。
在记忆中,他甚至蜷*在黑漆漆的出租屋,播放着恐怖电影幻想怎么把讨厌的老板肢解,在团建的照片上划烂了老板的脸。
如果真的这么厌恶的话。
会不会他已经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希望一定不会是这样。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藏茭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应激x地打起嗝来。
外面的人似乎不是很耐烦的样子,重重敲了几下门还骂了一句,在藏茭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的时候,Ruka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下来吃饭,你要在楼上睡一天吗?谁知道你躲在_F_间里是不是在销毁证据。”
果然都收到了那份通知卡片。
藏茭屏住呼xi不让嗝打出来,恹恹地点了两下头,表示洗漱一下马上下来,Ruka才瞪了他一眼下楼了。
被打断了恐怖的联想,藏茭也没有j力再去思考了,毕竟他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他只是默默做好了如果自己真的犯罪,能出了游戏他就去自首的念头。
他从未考虑过一个shen思熟虑犯下罪的人真的会在部分失忆后就充满正义_gan的自首吗?他只是觉得自己会这样做。
藏茭草草刷牙洗脸,看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人脸,透明的水珠在曲面上缓慢地滑落,像是跌入谷底的人生,心想:任何人,包括罪犯,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快速下楼,在凝重的氛围里吃完了饭。大家都没有什么闲聊的念头,毕竟卡片虽然“褒奖”了他们销毁证据的迅速准确,但也透露出一个问题——每周都必须要发起审判,如果人人都把自己的关键证据毁尸灭迹干净,等待他们的结局只可能是团灭。
所以他们现在的行动轨迹应该由自保切换成了主动出击。
因为证据是销毁不完的,抢先掌握别人的罪证才能赢下游戏的胜利。
阮荥从早饭开始就看不见踪影,秦盅倒是有条不紊,一点也不紧张地吃饭,动作谈不上优雅,但也自在很多,除了他之外,表现得最冷静的就是李平了。
他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染着一点灰色,但是动作也是不紧不慢的,好像并不急着T查。
倒是早上去叫藏茭吃饭的Ruka胡吃海塞完就匆匆忙忙上楼了,其他人也快速吃完饭去了不同的地方搜证或者做别的事情。
节奏总体来讲还是快了起来。这显然是山羊乐意看见的情形。
藏茭吃完饭后又去了昨晚去过的图书室,但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临走的时候碰上了秦盅。
秦盅对他笑了笑:“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藏茭有些惊讶于他的敏锐,但他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于是坦诚地点点头。
秦盅似乎看出来他的惊讶,收起了笑容:“茭茭的想法其实都藏在脸上哦,如果不想被人看透,平时还是不要和其他人对视,很容易被骗的。”
藏茭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礼貌道谢了一声,得到了一声带着气音的低笑:
“那我也Jin_qu碰碰运气了。”
藏茭弯起眼,“嗯,祝你好运呀。”
A。甜死了。
出了图书室,藏茭想起昨天在李平_F_间看到的那份报纸,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对这个有一点在意,也许是因为这些玩家中也有身份是画家的存在吧。
李平吃完饭就回_F_间了。藏茭敲了敲门,得到了“请进”的指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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