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麟扬了扬下巴:“我知道你听见了,那个交换条件,他同意了。”
那张小脸如此自信,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柳非银,不过白清明很清楚,只要谁真正看见他虚孚外表下,那颗比云朵还rou_ruan干净的心,都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的吧。
白清明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美丽的凤眼*起动人的波纹。
“不要吵,他睡觉被吵醒会骂人的。”
“***”
“我不会允许的。”白清明稍稍歪头,虽然是笑着,眼神却危险又狠毒。
“他是我的伙计,从皮到骨头都是我的,所以他答应的不算。”
小麟气得用力踢了一下脚桌,用力拉开门跑出去,风猛地卷着雪花吹进来。
柳非银一下子就醒了,眼前是白清明那张带笑的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柳非银顿时清醒过来,用力拽过他的领子,靠那么近,连眼睛里的愧疚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倒是少有这么有良心的时候,顿时手劲儿也松软了些。
“喂,清明**”
“A?”
“就算死了,我也绝不会忘记你的。”
“***”
“所以,就算你真死了,也不能忘记我。”
白清明喉咙一滞,低声笑起来:“不敢。”
“那明天跟本大爷回去吧,好想睡锦棺坊那张软死人的榻。”
「不用披上五彩的羽_yi,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美的梦境。」
次日清早,小麟醒来就看见屋nei的褥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压了一大锭金子,还有一个用绣着白莲花的帕子裹起来的东西。
她抖开那条帕子,立刻就骇住了,惊叫着:“姑姑!姑姑!你看这是什么!”
月姬看着帕子里的东西立刻愣猪了。
白莲并没有恢复封魂师的能力,他早就不是封魂师了,只是一具保存封魂师血脉的容器。他腹部的伤口一直在疼,月姬额上的伤口也一直在疼,他们还真是傻得可以。
而白清明也不是来找麒麟角的,他来给她送一样东西。师傅说,他可以用掉,可他还是来了。月姬看见那个东西就知道.那颗她用耐心和温柔浇灌的石头种子,早就开出了洁白的白莲花。
窗外经过yi_ye的风雪肆_N_,洁白得好似新生婴儿一般,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月姬捂住zhui,慢慢地哭出声来。
眼泪落在帕子上,那只金黄美丽的麒麟角也泛着晨光。不用披上五彩的羽_yi,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美的梦境。
六伽蓝之羽
题记:这世间什么都挡不住个“喜欢”,“喜欢”了便没救了,失了心,丢了魂,还觉得心甘情愿。那些斤斤计较分毫不让的是心和魂都在的人,既然都在,还有脸叫嚣什么“喜欢”?!
「不过那些人非富即贵都是痴心妄想级的,不如这朵好看的店花来的平易近人。」
这是东离国最西边的边城,风临。
是夏。Yan阳肆_N_,绿*鸣蝉。
街边的凉茶铺子里面坐满了本城消暑的百姓,掌柜将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挺富态的双下巴笑成了三层。跑堂的店小二里里外外地招呼,每次经过我身边,都不经意似的涮上一眼,绿莹莹的眼珠子,白惨惨的脸,怪吓人的。
我是这凉茶铺子的常客,要上一碗酸梅汤,就在门口的风水宝地耗上半晌,惹得掌柜的见了我就翻白眼,随时都要驾鹤西归。这店小二大约也是得了掌柜的授意,要把我吓跑罢。我摸了摸脸,顿时安心下来,脸皮还够厚。
没多会儿,店小二又蹭过来,手中壶一倾,半碗酸梅汤又添满了。
我有点儿惊恐:“**我只有三个铜钱!”还有一个是留着买包子的。
“**请你喝。”
这会儿他得闲在我面前坐了,板着一张晚爹脸,却肌肤赛雪,唇红齿白。来这店子的姑娘大多是冲着他来的。要说这风临城也奇怪,以美貌着称的nv子少有,男色倒是_spring_无边。不过听闻美人也是扎堆的,锦棺坊的店主白清明,独孤山庄的柳非银公子,城主家的兰汀公子,望乡楼的老板秦毓,没事便凑在一起吃酒谈天。
不过那些人非富即贵都是痴心妄想级的,不如这朵好看的店花来得平易近人。
可是店花是朵有刺的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上回有个暴发户的闺nv带着媒婆抬着聘礼来求亲,请他做上门nv婿,被他扛着板凳赶了两条街。
你别不信,这是真事儿,那条板凳还是从我屁gu底下抽走的。
店花见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不大自然地别过脸去,耳朵微红:“我叫朱雀,你叫什么?”
只听胖子掌柜叫他“小朱”,其他人也只知道他叫“小朱”。原来店花叫朱雀,跟我还挺异曲同工的。我说:“我叫凤彩。”
“凤彩。”他重复一遍,仔细思考,“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从海的另一边坐船过来的。”
店花有点惊诧:“难道是瑶仙岛?”
今天下九分,其中一个便是漂在海上的瑶仙岛。在nei陆百姓口口相传里,那座岛富庶美丽,是战火不及的世外桃源。于是这世nei的人对那神秘的岛屿更多了一分向往。我坐着发往流苍国的货船离开瑶仙,再穿过流苍的疆土来到北边的邻国东离。
这一路兜兜转转,走到风临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从初春累累繁花,到盛夏烈日炎炎。风临城nei酷暑难当,望乡楼是喜欢舞文弄墨的公子小姐们的风雅之地,老百姓们也只能钻这便宜实惠的凉茶铺子。别的姑娘每日来铺子里是为了看店花,我却是为了等人。
这店花被惯坏了,见我不理他,立刻瞪人:“你不愿意搭理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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