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我这么个人,转世是要投畜生道的。
我也挺乐观地为自己规划好了未来。虽然我不敢再祸害沈邈,却不想往后几辈子都见不着他。最美好的情况,是我能做他骑的那匹马,背着他风风光光地踏过京洛铜驼路。
更为重要的是,他若是嫌弃我这匹懒马走得慢了,或许会用修长有力的tui夹一夹我的yao。
当年我丧心病狂地给国子监里一同读书的沈邈下了药,却没尝到这滋味,反而被艹了个半死。
可惜老天不开眼,我作天作地毁了沈邈的一辈子,反而还投了个比上辈子更好的身世——当朝长公主夫妇家中年才得的小儿子,虞嘉言。
长公主与她丈夫虞承业间的故事,我上辈子听过许多,他们和我那政治婚姻表面夫Q的爹娘不一样,当真恩爱非常,膝下仅有一子虞嘉礼一nv虞嘉敏,却皆是人中龙凤。
听闻长公主一心礼佛,我怀疑她给寺庙的香油钱都被老秃驴们分来私用了,否则怎么会这辈子多摊上我这么个讨债鬼。
五岁以前,我都以为自己是进了新的轮回,有幸与这辈子的长公主一家人做了亲人。我当时还想,这一家真是幸福,连来世投胎都投到了一处。
直到我五岁生辰宴上,大将军柳武携十岁的嫡长子柳潮来祝贺,我看着那张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面孔,拉了拉兄长虞嘉礼的_yi_fu,问道:“阿兄,今年是什么年呀。”
虞嘉礼蹲下来亲了我一口,回答道:“怎么了小郎,如今是天和二十二年。”
我心里划过一道惊雷,嫌弃地推开这个团子控礼哥的脸,在侍nv的惊呼中“哇——”的一声,哭着跑进了花园里。
我茫然地蹲在花坛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并非入了新轮回,而是回到了十九年前。
只不过,我不再是“我”。
我立马想到了沈邈。
鸭子j答应过,沈邈不会再被我祸害了,那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多了个虞嘉言,便少了个沈邈呢?
他的这一世,又是在哪里生老,在哪里封Q*子十梳天年?
这五年里头,长公主一家宠小儿子,我活得和个稚童了无差别。
虽然沈邈在我心里,我却又不敢去想他。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借着父亲的势狐假虎威,nei里却是个自私又胆小的草包。一想起沈邈,往事便翻涌起来,那把人血r都绞碎的悔恨与思念,痛得我不敢再想。
他也不肯入梦来,便只留给我一个不敢触碰的虚影,时至今日才明晰起来。
“喂没看见小爷吗?”
目前会打断我回忆的,有两个。一个是鸭子j,还有一个是贱人j。
十岁的“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花园,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脸,嘲讽到:“小胖子。”
太贱了..._M的...我实在太贱了....
愤怒瞬间统领了我的所有情绪,就在我准备客_fu身高上的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我礼哥带着侍从找到了花园。
我瞬间转换状态大哭了起来。
_gan谢在公主府被娇生惯养的这五年,我从被恨铁不成钢的将军老爹三天一踹五天一打变成了轻轻一磕就起红痕的白团子。
于是我一边指着脸上的红印子一边哭:“呜呜呜...阿兄...好痛...”
柳潮这个小贱人在礼哥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我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决定加一把火,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嗝...呜...阿兄阿兄...他还要扒...呜呜呜...扒我kuku...”
团子控虞嘉礼的脸立马黑了,一边抱住我,一边唤人去将父辈请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提着裙摆气势汹汹地赶到,后面跟着同样黑脸的裴驸马,还有我那不论上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倒了血霉的将军爹。
嘻
_geng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柳潮回家后将遭遇一顿毒打。
二十几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屁gu遭殃而真情实意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