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几天前就扬言要把这些个zhui碎的人打得下不了床,现在却没了那张乖巧皮囊遮挡,被残酷的现实晒得发蔫。我眼巴巴看着沈邈,尴尬地笑了笑。
沈邈神色复杂,忽地上前一步,吓得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差点撞到柳潮身上。
然而沈邈只是上前拉住了柳潮和杜望。方才杜望被我打懵了,柳潮又补了一拳。可见不仅仅是兔子,这王八急了也要咬人,杜望稳住身子后挥拳相向,眼看就要砸到柳潮洋洋得意的面皮上,却双双被沈邈钳住了手。
柳潮用力拔了拔自己的手腕,却是不容易挣neng出来似的,他便改而转头瞪我,眼里写满了“日哦沈远之力气怎的这般大”的震惊。
我_gan觉自己的尾巴_geng儿也被人一把攥住了,只得用眼神示意柳潮道——我...我怎么知道A?
皇帝老儿怕不是遣沈邈去青州做官,而是暗地里把他放进江湖里磋磨了吧...
沈邈道:“还请二位勿再动手了。”
唉,纵使沈邈是我两辈子的心肝,我也得讲。他这样子,顶像那佛门的武僧,一击将贼人打翻在地,却偏的要双掌He十,讲授起收敛心x的经文来,招人恨的很。
果不其然,杜望那厮见自己手不能动,便开口大骂:“你沈邈不过是破落巷子里爬出来的一条狗,也敢碰我?”
从前沈邈最不喜别人谈论他的家世处境,然而此时他面上却毫无波澜。我不晓得他是听得多了,还是心境改变,已经不甚在意。
但不论沈邈如何想,我是不能忍的。从嘉敏阿姊柳潮到沈邈,这王八羔子将我在意的人都骂了个遍,今日不废了他一条tui,别说我不姓虞,柳潮也莫要姓柳了。
我一狠心,想着反正已经在沈邈面前现了原型,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于是我钻过沈邈抬起的手,站到杜望跟前,在他还对着沈邈胡浸似的叫骂时,蓄力抬脚一踢,正好踹在那不可言说之处。
杜望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沈邈更被惊地松了手。
我想了想,给自己铺层台阶找补道:“谁许你侮辱我沈大哥了”
这*这样说...沈邈应该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今日的言行了吧,我安慰自己道。
这么狠狠一踢,事情便难以善了。在柳潮与杜望这群人才闹起来的时候,杜望的小厮应该就屁滚Niao流地跑回府里禀告了,也不知都后面我与沈邈来了。
于是杜府的管家急急赶来,那老货头上都是汗,也没看清一旁的人,连忙与随从扶起他家杜公子(或许现今得改作杜公公),连是非都不问,只说要报官“让尔等好看”。
我从沈邈和柳潮身后走出来,凉凉道:“我的确是看了出好戏。”
杜府的管事曾经随他家老爷来过公主府,认得我的样子,他见状立马变作了_geng哑zhui苦瓜,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侯...侯爷您也在这儿A。”
我冷哼了一声,满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借着这辈子的身份,替驸马爹的那位便宜朋友整顿整顿家风。但想好的威风话才讲到一半,虞嘉礼却手持长公主令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到了。
地上前前后后跪了乌泱泱的一片,我正纳闷怎么两个时辰都不到,公主娘和礼哥就知道了这件事,便在虞嘉礼身后看见了阿墨。我暗骂阿墨这笨东西不知道帮我按住杜望那混账多踢几脚,反而早早就溜走传小消息去了。
我当机立断,心想自己说不了威风话,那还可以狐假虎威一把。故而趁着别人大气都不敢出,哭丧着脸跑到礼哥面前,状告杜家郎君说了许多阿姊和沈大哥的坏话,我闻言挺身而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般还要打我。
虞嘉礼许是知道了前情,语带怜悯地提醒我:“娘说等回去再与你这小滑头算账”
接着,虞嘉礼又上前对沈邈道:“沈大人,嘉言又给您添麻烦了。家M_想当面与您陪个不是,更另有些要事相商,不知沈大人可有时间?”
待沈邈躬身一拜同意后,虞嘉礼便安排人备车马送沈邈去公主府。
我问礼哥:“阿兄,那我呢?”
礼哥笑了笑:“这就看你是想继续看热闹,还是赶回家让娘亲赶紧消气了。”
看这群被礼哥整治有什么意思,况且虞嘉礼大道理讲起来一堆一堆的,刀枪棍Bang还没上呢,对面的人便被训得晕头转向了。自然是去公主府受着娘亲与沈邈重要了。
我走时又想起柳潮还在这里,他站在角落里,拍拍方才溅到自己身上的脏东西,也抽身要走。我便喊住了他。方才一片混乱我也没怎么注意,故而现在才发现他zhui角有些伤痕。虽不算特别严重,但一走近便能发现。
于是我说:“跟我走吧。”
柳潮痞笑道:“舍不得我啦。”
“呸!”我假装啐了他一口,低声道:“你这个样子回去,不被爹打个半死才怪!”
回府的时候,公主娘亲正在正厅与沈邈谈话,我原本是想去听墙角的,但一来怕被逮个正着,二来屁gu后面还跟了个柳潮,只得放弃了这打算。我将柳潮绕过红鱼躜动的池子,回到院子,吩咐人给他上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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