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到了主院,不仅公主娘亲与嘉敏阿姊坐在桌边,连已经建府的虞嘉礼也到了,只是不见驸马爹。
我一边走进厅中一边道:“我还未曾与沈大哥告别呀,方才娘亲为何不遣人告诉我呢?”
公主娘亲笑道:“以后见面的机会许多,亦不差这一时。”
我下意识以为被柳潮这乌鸦zhui说中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公主娘亲与驸马爹不是这样畏惧他人言语的人物,便坐下来问公主娘亲:“阿父怎的还未来?”
公主娘亲冷笑:“书_F_里反省自己交友不慎呢。”
我莫名觉得两gu战战,又转头问虞嘉礼:“那怎么不见嫂嫂?”
礼哥回复道:“她身子不舒_fu,便留在家中歇息了。”
小时候礼哥常被我和嘉敏阿姊骗得团团转,常常是出了苦力还要被迫背锅。长大后的礼哥看起来能言善辩,nei里依旧是一_geng筋的脑子,尤其在儿nv之情上,简直是一只开不了窍的呆瓜。然而呆瓜礼哥与嫂嫂的_gan情却极好,我与嘉敏阿姊曾经私下里讨论过,或许嫂嫂就是喜欢这样的呆瓜郎君。
嫂嫂body不舒_fu,礼哥却没有处理了贺家那群糟心货后直接回小家里,看来是公主娘在这顿饭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给众人讲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话已经作了前朝的陈规,自从前朝的两位大学士在饭桌上和酬并联出篇千古奇文的事情流传出去,人们便将书_F_里独自斟酌的时间用在了饭桌的附和上,后来渐渐演变成什么事情都可在用饭时商议了。
说实话,我当真是不懂得当年附庸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若是面对着吃食便能文思泉涌,那我启蒙时常在饭桌前背字书给驸马爹听,怎么就不见得我这草包一口吃出个大诗人来呢。
留给我的,只有当年“咕咕”作响的肚子,和现今听了消息被噎住的苦痛。
我料想公主娘想讲的必然与近日嘉敏阿姊的婚事有关,之前公主娘怕嘉敏阿姊伤心,命令府中众人封死了zhui巴,绝不许将那些乱传的流言告诉虞嘉敏。可如今虞嘉敏的亲D_D我都在外面与人打起来了,礼哥又拿了公主令领着一群人浩浩**地去善后,嘉敏阿姊便有所察觉。公主娘虽然有时凶得很,却不喜那独横的一言堂,便当着我与礼哥的面,将一切讲给了虞嘉敏。
虞嘉敏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公主娘亲未说话,等着虞嘉敏消化这消息。我更紧张地端起汤碗,装作喝汤的样子偷偷观察虞嘉敏的神色。不论在哪方面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嘉敏阿姊,若是她听了消息露出难得的伤心神情,我怕是要顶着碗在她面前痛哭谢罪了。
但嘉敏阿姊果然是绣不出绸缎上的鸳鸯恩爱却品透了话本里鸳鸳悲喜的奇nv子。别家的姑娘听闻自己的声名被污,早就泪雨涟涟了。
她却只是沉默片刻后好奇地问道:“沈远之是谁?”
我方才松下去的心弦又被提紧了,竖着耳朵听礼哥回答道:“是上一届进士科里的雁首,如今在吏部当值。”
嘉敏阿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我不由得想,若沈邈是上一届武举里的武状元,如今是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嘉敏阿姊或许要用她看腻了的话本砸穿那些碎zhui小人的狗头。
然而公主娘亲又补充道:“沈邈也是你小弟的友人,从前一同在国子监里读过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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