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把这分开的五年时间补上。
没人知道当初齐桓麟独自上路,前往遥远的异地时,nei心是怎样煎熬。他已经习惯了和顾鸿渐从幼儿园延续到高中,斩都斩不断的牵绊。
可他们的缘分却好像突然间就用尽了,未来只剩下隔阂梳理,分居两地。
齐桓麟在外地上大学时,也曾试过遗忘这段让他又恼又恨,只剩伤心失意的初恋,可最终的结果都不如人意。
每天把自己累个半死,_geng本没时间思考,回忆就在他入睡后作妖,做的梦都在讲过去。
还有些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充满了妄想的渴望。
梦里有格外rou_ruan的心上人,但更多的,是他对过往点滴的纠错。
如果这时候他没有冲动,而是换一种方法表达,会不会早就亲近起来了呢?
如果那个时候他这么说了,会不会就能换得对方一个笑脸?
醒来只剩一片空虚,连他的潜意识都在造反。
半夜三更,齐桓麟坐在_On the bed_,红着眼眶委屈的想: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到后来,他终于不纠结了,而是铆足劲想让自己变得更有本事,变得更强大。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放了,他不信他齐小爷在顾鸿渐面前,永远灰头土脸地跟个孙子一样。
都说逆境容易激发人的成长,那段时间齐桓麟自认成长的特别快。
可一回来,一打照面,又立马破功了。仿佛这五年的苦修从来没有过。
齐桓麟有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前世欠顾鸿渐的,怎么每次见到这个人,思维和情绪就无法控制,什么傻B事都干得出来。
就譬如现在,他喝的那点酒只够壮胆,还没完全醉,所以大脑一直在给他预警。
理智提醒齐桓麟,自己的言行举止无异于自爆,顾鸿渐肯定会不满他T查自己,而且这人软硬不吃只认死理,但他还是热血上头地说了做了。
他实在太想亲近他了,以至于看到什么缝隙都忍不住想钻。
“私自T查他人是侵犯隐私的行为。”
果不其然,顾鸿渐冷淡的拒绝,从他那张唇形薄而优美的zhui中吐出:“你有话可以好好讲,我没道理因为你的错误行为,就向你妥协。”
沾了酒气的zhui唇*润殷红,是那么拥有yu望的触_gan人类的温度,它的主人却不解feng情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齐桓麟懊丧:“我又不会害你。”
顾鸿渐去推他还禁锢着自己的臂弯:“这不是害不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至少我不会对你做。”
两人现在挨得那么近,齐桓麟只要呼xi,就能_gan受到顾鸿渐的气息,他依恋的不想退开。
于是装作酒醉,手臂仍牢牢撑着,在人耳边嘟囔:“那你查嘛,你看我会不会对你说一个不字。”
——
斜对角的位置,还在为自己未来哀悼的魏栩一直偷偷观察着这边,见此情形,不禁双眼发亮。
他都顾不上吃瓜看热闹了,只觉运气真好,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还愁没法将功补过呢,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说着,他腾地站起身,踩着齐桓麟杀人的目光,欢快地挤进两人中间,一手一个勾过脖子,大声道: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听听嘛!”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xi引了过来。
齐桓麟没法再玩壁咚耍流氓的把戏了,yu求不满的男人一般都可怕,现在他就恶狠狠瞪着魏栩,看着像下一秒就要把酒杯扣人脸上似的。
顾鸿渐顺势摆neng了齐桓麟的禁锢,拉着魏栩站起身,说:“我和他有点事要说,先失陪了。”
然后一口气将人提出餐厅。
身后传来齐桓麟那群宝才朋友们发出的起哄声,嚷嚷着要人讲小秘密。
显然,齐桓麟一时半会儿neng不了身了。
两人走到甲板上,靠着栏杆,看月辉洒落在海面上的粼粼波光。顾鸿渐瞥他一眼:“你倒挺努力。”
魏栩煞有介事:“为顾总我这是义不容辞A。”
然后一秒打回原形,笑嘻嘻凑过来:“怎么样,我体察圣心的功力?能打消您找我那几个讨债鬼哥哥的念头了吗?”
顾鸿渐乜斜着他,不说话。
魏栩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安全了,立马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神秘兮兮道:“欸,你跟齐桓麟过来的,他应该没和你讲吧,他那狗脾气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种事——这次他们那帮人,好像在船上准备了什么惊喜。”
你也就在八卦上天赋异禀了。
顾鸿渐沉默了下,说:“你应该去做娱记。”
魏栩连忙摆手,一脸的敬谢不敏:“别呀,真要变主职工作就没意思了,谁不是在摸鱼的时候最有j力。”
顾鸿渐:顾鸿渐:“你就是欠个管教你的人。”
魏栩挺Xiong抬头,很是得意:“能管教我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倒也不是没出生。
顾鸿渐想,还是有人能让魏栩哭爹喊娘猫着yao做人的,就是这个人恰好不在而已。
于是他说:“也就仗着谢总这会儿听不到了。”
魏栩撇撇zhui:“扫兴,没事你提他干嘛,就算他听到了又能怎样。”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谢思邈。
夜色下,一艘游艇乘风破*而来。
谢思邈双手ca兜站在甲板上,海风将他的大_yi吹得猎猎作响,如张开的蝙蝠翅膀。
魏栩脸瞬间垮下来了。
他shen觉顾鸿渐这张zhui开过光,或者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不想要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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