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天一亮,雪就歇了,路上被环卫队撒了盐,路面干净了不少。

“吃,吃点东西吗?”邢策从后视镜里看姜颂,“他让你尽快去,也,也不是说不让吃饭。”

姜颂闭着眼靠在后座上,“不吃了,吃了光想吐。”

“好,好家伙,”邢策摇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有了呢……水米不进,脸白得跟鬼似的。”

姜颂在脸上随便捏了两把,勉强捏出来一点红晕来,“行了吗?”

邢策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星半点的浅粉显得他本来就白的皮肤几乎快要透明了。

他撇了一下嘴,“要,要我说,你要不跟姓顾的说一声,先回家睡一觉?我感觉你,你他妈随时都要昏倒了。”

“没必要,”姜颂把大衣袖子拉过手背,掩住输液留下的淤青,“更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快,快别提您那些丰功伟绩了,”说起这个邢策就来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您那一沓,一沓病危通知书我都留着呢!回头给您当,当奖状,贴一墙给那个姓顾的看看……”

“行了行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姜颂掐住他的话头,把围巾拉过下巴,“杨广源那个建筑商,和姜正忠有交集吗?”

姜正忠是姜颂的亲大伯,早年入赘了一夜暴富的吴家,之后也没少受过姜家的支持。

六年前姜颂的父亲坠楼身亡,姜家的事业一落千丈最后砸在姜颂身上。

姜正忠是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的人,吴家却取代姜家,一跃成为业内龙头。

“杨广源挺,挺聪明的,虽然给吴家效忠,”邢策打了一把转向,“但是账面做得很平,看着跟吴家半点关系没有。”

“没关系,接着查。”姜颂看了一眼窗外素净的雪色,“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等到了顾氏集团楼下,雪又下起来了。

“我跟你上,上去吗?”邢策有些担心,“我听说那个姓,姓顾的挺不是东西的。”

姜颂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处女膜”,没忍住笑了起来,“长浥怎么就不是东西?甭瞎操心了。”

“你怎,怎么就不信邪?”邢策替他急,“谁不知道他吃吃人都不吐骨头!”

“行行,”姜颂倚着电梯的扶手,按了按钮,“我会小心的。”

电梯上了二十二层,顶门出去就有个小年轻在外面等着,看见他就松了一口气似的,“姜先生是吗?”

姜颂点头,“嗯。”

“我是顾总的秘书,您叫我周秘书就行。”周秘书挂着俩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他把姜颂朝会客室让,“顾总正在开会,您到这边稍等一会儿。”

会客室的沙发异常宽大柔软,几乎和周围简约的灰色格调有些格格不入。

姜颂刚坐下,周秘书又凑过来问他:“您吃过早点吗?饿不饿?要不要吃三明治?夹火腿还是夹鸡蛋?还是想吃中式的?包子油条什么的?”

输了一晚上液,姜颂是真不饿,尤其是身上止不住地出虚汗,他可能更需要躺下睡一觉。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我吃了早饭来的,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秘书很热情,“那您喝点热豆浆?顾总开会可能还有一会儿。”

姜颂感觉这小秘书挺好玩,看样子自己不要点什么可能还打发不走了,笑着说:“行。”

周秘书如释重负,小跑着给他端豆浆去了。

没两分钟周秘书回来了,姜颂接了豆浆,却不见周秘书离开,只是在他旁边站着。

“你忙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行。”姜颂委婉地劝小秘书离开。

周秘书盯着他手里的杯子,目光有些焦灼,“这个豆浆是早上新打的,加了红枣,也放了好多糖,您尝尝。”

“干嘛呀?”姜颂笑了,“跟给武大郎劝药似的。”

周秘书小脸一白,看着快哭了似的,“您不喜欢豆浆了吗?还是不喜欢红枣了?”

“喜欢的,”姜颂虚得几乎端不住杯子,也不想为难他,几口把豆浆喝完了,“可以了吗?”

“可以了,”周秘书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扯出来一张薄毯搭在姜颂膝头,“那您休息吧,晚点顾总结束了我再来。”

会客厅里暖风开得很足,喝了一杯热豆浆,姜颂身上的寒意褪了不少,困意却更沉了。

他看着手心里的空杯子,想起来好多年前的顾长浥。

顾长浥刚来他家的时候,跟个丢了家的小狗似的,好几天不开口吃饭,天天放了学就闷在屋子里看书。

姜颂每顿饭都捧到他跟前,当着他的面吃个酣畅淋漓。

其实他那个时候肠胃就很一般,吃多了肯定要吐。

但是在顾长浥面前他吃什么都吃得很痛快。

“我爷爷去世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顾长浥毕竟年纪小定力不深,皱着眉看他,“还是说你太久没去我家练字,已经和他没感情了。”

姜颂笑眯眯地拧了一下他的脸,“那你饿扁了,顾老师就开心了吗?”

“你不明白,”少年顾长浥转过脸,冷若冰霜,“那毕竟不是你的亲人。”

当时姜颂正在嘬一杯牛奶,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半天没见他回来,顾长浥出了书房开始“上厕所”。

上了一楼的三个厕所都没找着姜颂,顾长浥又去楼上上厕所。

刚上二楼听见最里面的卧室动静听着不太对,他立刻朝里跑。

姜颂撑着洗手池,把水流开到最大,正要冲掉池子里的秽物。

他抓着池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有些泛白,只有指节还是浅浅的粉红色。

空气里有奶味和消化液淡淡的酸味。

“你怎么了。”小顾长浥攥着拳头,生硬地问他,眼睛里却浮起一层湿意。

“没事儿,洗了把脸。”姜颂真有点生气,懒得搭理倒霉孩子。

他把池子冲干净,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腰被身后的一双手死死箍住,“对不起。”

“嗯?”姜颂有些惊讶。

“对不起,你别生病。”少年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不要生病。”

腰上环着的胳膊颤抖着,姜颂并不愿意吓唬他,很轻地拍拍他的手,“真没事儿,只是乳糖不耐受。”

一直到几年后,顾长浥也没让他吃过一口奶制品。

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的忌口顾长浥一清二楚,在家就每顿饭盯着他吃,他出个短差都得视频报备早中晚吃了什么。

他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顾长浥紧张得整夜守着不睡觉。

所以那些年,与其说是他照顾顾长浥,倒不如说是养儿防老,提前过上有人孝顺的日子。

顾长浥小学初中一直不停跳级,姜颂大学还没毕业他高中都要念完了。

姜颂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准备好的早餐,五花八门的,除了牛奶什么都有。

那时候他不喜欢早起,顾长浥天天来叫他起床,“起来了。”

姜颂眼睛都不睁一下,“五分钟。”

已经人高马大的高中生顾长浥揉着他的后脖子,“姜颂,给你做红枣豆浆了,快起来喝。”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没大没小的,叫叔叔。”

顾长浥就贴在他耳边,气息吹得他一脖子鸡皮疙瘩,“叔叔,要迟到了。”

姜颂习惯性地抬手,想一巴掌把他挥进旁边的被子里,触感却很奇怪。

轻微的失重感,原来是梦醒了。

姜颂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着正在正领带的成年体顾长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是不是打着你了?”

顾长浥冷漠地俯视着他,只是耳边的一道红印破坏了他的阴沉,“姜先生还是这么随遇而安,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几点了?”姜颂眯眯眼看了看表,“睡了这么久吗?”

一觉睡醒,昨天晚上积累的倦意散去了不少,他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但却奇怪的越睡越困了。

“你再多睡会儿,”顾长浥不无嘲讽地看着他,“起来就能吃晚饭了。”

“还能再睡会儿吗?”姜颂重新合上眼,“那我再睡会儿。”

“……”顾长浥硬邦邦地开口了,“我请姜先生来,是要谈合作。”

姜颂往毯子里缩了缩,“嗯,这个毯子有点薄了。”

“姜先生想睡觉,大可以回家睡。”顾长浥走到他身边,带过来上位者的威压气场。

姜颂的精神已经松了,喃喃低语,“长浥别吵,我有点儿不舒服。”

顾长浥漠然地在沙发边上站了一会儿,看着姜颂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温度。

会客室里的暖风发出细小的气流声,空气中蒸起淡淡的甜梨味。

那是姜颂从小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被他看得有些睡不着,姜颂茫然地睁眼看了看他,又支撑不住地闭上眼,拽了拽身上的毯子,“冷。”

顾长浥冷哼一声,转身出了会客室。

大概也就过了半分钟,姜颂听见极浅的脚步声。

他困得睁不开眼,只感觉身上被仔仔细细包了一层更厚的毯子,额头也被人轻轻摸了摸。

姜颂有些不耐烦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推开搭在额头上的手,“周秘书,不用麻烦了。”

被他推开的手微微一僵,利落地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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