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陈双死死地捂住刘海儿,几乎挡住眼睛。面前的人越来越近,有什么气味被吹过来。
陈双闻到了类似烧香的气味。
“你脸上怎么了?挨打了?”面前的人问。
陈双往后退,只觉得这人好像眼熟,然后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次看见过的,三级跳过了17米的穿紫粉色训练短ku那个?
怪不得他一下就戳穿自己不是三级跳队的人,因为人家真是!
“你离我远点儿!”陈双凶巴巴地瞪他,右手还拎着软垫的一角,“我揍死你A!”
“你揍死我?你业爷一拳捶飞你A!不过你脸上有什么东西,我看看?”那人不仅没后退,还往前,陈双看着他,这人他_M谁A,可以打吗?
可是一打的话自己的胎记就瞒不住了,打个屁A,于是陈双猛xi一口气,淡定转身,飞快迈步,疯狂地跑向前方。
结果这么一跑,手里的垫子就掉了。跑道上刚刚经历完一次测速,像是被清场过,陈双捂着刘海儿往前狂奔,别的不说,他跑步成绩还是挺不错的。刚刚那5000米算陪着屈南热身,_geng本没动真本事,现在跑起来,只觉得如鱼得水。
对普通人来说,跑步可能是煎熬,但是对体育生来说,热身过后的跑步其实是很舒适的,超过body极点后反而会有多巴胺分泌,会快乐。
几百米就这么冲出去,陈双心跳飞快,那人不会跟着自己吧?
他回过头一看。
还真跟着呢!就是跑速没有自己快。
“你别他_M追我!你有病吧!”陈双冲着后面喊,随即将头转向前方继续逃命。这还上什么学A,首体大的人都好奇奇怪怪,除了屈南最纯,全员恶人。
“你别跑,喂!你别跑A,你脸上怎么了?”身后的人还喊,虽然追不过陈双可是一直没放弃,“你刚才偷我垫子!”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你追我干什么A!”陈双边喊边跑,眼瞧着要被抓住,这时他一个急转弯,试图甩掉身后的穷追不舍。自己不就是偷了个垫子吗?命不该绝,不至于吧。
陶文昌刚歇歇,就见一阵旋风朝这边飞来,只见陈双不要命似的冲过来,都跑成那样了还捂着刘海儿。身后有一个人追着,一边追,一边喊着什么。
脚下迈步交替飞快,陈双自认为自己体育天赋极佳,没当体育生之前也是班里的体育尖子,年年运动会班主任都点名让自己上场。只是他脸上这个东西,让他年年不敢参赛。
别人不敢参赛是担忧不一定能夺冠,他不敢参赛是知道自己必赢,但是不敢上领奖台。
现在跑了将近1000米,又加几个快速急转,这回应该甩掉了吧?陈双回过头偷偷看。
我艹,那人还在!这什么魔鬼体力A,训练完还能追着自己一通跑?陈双也不管了,不再回头,盯准前方屈南的位置,开始冲刺。
“救命,救命A!”关键时刻找屈南,陈双一边喊一边跑过去,呲溜一下子躲在屈南身后。
呼,呼,这下好了,陈双赶紧拨一拨自己跑乱的头发,从屈南背后探出半张脸。
那人瞧见屈南也停下来了,跑了这么远虽然没追上陈双,但是气息丝毫不喘,可见肺活量强大:“陶文昌?屈南?你们怎么也在A?”
“我靠,不是吧?”陶文昌想过,自己徒弟可能会在学校里结交新朋友,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徒弟惹上这个,首体大的三级跳挂B,自己高中同学,出柜勇敢谈恋爱王者,去年折磨自己一整年,“薛业你追我徒弟干嘛?”
“他拿我垫子。”叫薛业的男生指着陈双说,“那是我杰哥给我买的。”
一听杰哥,陶文昌就皱眉头,全体院最著名的一对儿基佬,自己徒弟可真是会挑。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陈双赶紧说,“垫子上又没写名字,我挨个儿坐坐,觉得那一张最软我就拿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就是,这都是误会,我徒弟用屁gu挑出来的垫子,他怎么知道那就是你的?”陶文昌当和事佬,备赛期薛业肯定不会动手,但是耐不住陈双不懂规矩,只是又诧异地回头,“不是我说你,你随便拿一张垫子就行了,还挨个用屁gu去试,你屁gu是多nengA,豌豆公主A?”
说完一秒,陶文昌后悔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双的屁gu上。
“你**屁gu好翘A。”薛业看着眼前这颗屁gu的轮廓,“你怎么练的?shen蹲负重多少了?”
陈双仍旧躲在屈南身后,现在完全想起来了,这个薛业就是上次在室nei馆见过的三级跳队员,成绩好又长得帅,自带所向披靡的自信。他能跳出17米的优越成绩,还敢跳完之后撩刘海儿擦汗,很嚣张,也很夺人。
这个动作,陈双从来没敢做过。这一刻,他又变回无法与人亲近的少年,偏激地抵抗外界的接触。
“误会,都是误会。”陈双在背后躲着,屈南就站着不动让他躲,“抱歉,我没和他说清楚,他以为垫子都是公用的。陈又又你别躲,出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陈双躲着不动,眼神越过屈南的肩头,充满敌意和警惕地看着陌生人。
“陈又又?”屈南颠了颠左肩,用肩峰的位置去碰陈双无意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没事的,认识一下新朋友,他没有恶意。你抢他垫子是我没提醒你,我一会儿帮你买一个软的。你别害怕。”
“谁害怕了?”陈双这才从屈南身后出来,慢慢悠悠地,“对不起,我不知道垫子不能拿。”
“你让我捏一下屁gu我就原谅你。”薛业往前一步,“不过我刚才看见你脸上有淤青,是不是受伤了?”
有淤青?陶文昌立刻将脸转向陈双,陈双立刻低下了头,屈南同时往左靠,半边body挡住了他。这样一系列反应在陶文昌心底敲定了答案。
怪不得自己这个徒弟的刘海儿又长又厚,怪不得他不和人接触,怪不得他不自信,原来问题的_geng源都在脸上。能长在脸上的,除了疤痕就是胎记。薛业说是淤青,一定是胎记了。
“怎么回事?”于是陶文昌转而问屈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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