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阳师主人(二十九)
又研究了几日,虚真镜再没现过神通,秦月川也过了那阵新鲜劲,想着还是以任务为重,便趁一日唐暮云晚间修行时,施术飞了张字条给唐氏高层,里头简简单单一句话。
“我有一物,可解情劫。”
他的身份原本便被唐氏奉为上宾,妖术通天,活得时间又远比寻常j怪久,有些不为人知的渡劫之法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劫数在即,唐氏眼看着就要步入穷途末路,自然将他的示好当作最后一_geng稻草牢牢把握。
字条传出不过半个小时,便有瞧着眼生的侍者送来了当天的晚膳,带了简短的口信,邀他后半夜前往宗祠大殿。
他不动声色地应下,暗暗思索避开唐暮云的法子。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离开古家那天发了这么大的火,回来后却再也不提,反倒是修身养x般每日在宅邸休憩明知活不了多久了,也不关注频频被外派除妖的杨翎昱,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跟他这个式神同进同出,一见他就笑。
偏生那人笑起来很是俊朗,秦月川也算是个视觉动物,每每被色相所欺,晚上睡觉被敲_F_门都没忍心将他拒之门外,回过神来都已经变回狐狸窝在唐暮云怀里了。
今夜要是突然拒绝同睡,唐暮云肯定会生疑还是搞个分身骗骗他吧。
于是等到凌晨秦月川被系统喊醒时,果断把毛茸茸的分身留在了那人怀中,真身无声无息地化成灵流,从门缝飘了出去。
唐氏宗祠位置同样清净偏僻,雕梁画栋,檐牙高啄,盈着幽幽的古朴沉香。现在正灯火通明,从窗纸中可以看见不少人分位静坐。秦月川心下有数,这是集齐了整个家族的砥柱,可见唐氏对会面的重视。
他化出人形,大大咧咧推开了门,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去。
跪坐在蒲团上的近十位中年人迅速起身,目光如炬,灼灼凝视着他,整齐地行了*阳界表示尊敬的问候礼。
秦月川随意点了点头,指尖扶着椅背轻巧地跃起,盘tui坐在了最中间预留的木椅上。一旁有人献茶布食,他随手拨了拨盘里的果干,也懒得卖关子,朗声道:“我毕竟与你们家少年家主连着血契,他若应劫而死,我也要跟着陪葬......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诸位配He,解了这场灾祸才是。”
唐氏的长老们面面相觑,静默片刻,一位灰_yi老者上前一步,鞠了一躬,缓缓道:“上神所言极是。实不相瞒,暮云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便担任着唐氏传承之责。我们胆战心惊地防了二十多年,仍未寻得避劫之法。若是您能出手相助,唐家上下必定鼎立而为一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强忍着没把茶水喷出来,秦月川脸色变幻莫测。这群老人家还真是虚与委蛇,他就一只妖兽,连上神这种称谓都喊出来了......
他shenxi了口气,凭空推掌,虚真镜与那本书册从袖间飞出,盘旋在众人眼前。
“......我机缘巧He之下曾获此秘宝,名曰虚真镜,它的神通便是能窥见人类心之所属。而在与镜伴生书
册中记载过,命中有情劫者,若已对一人动心,唯有在劫数未至前令那人珠沉玉陨,方可保应劫之人平
安。”
长老们纷纷激动地站起,围在一处研究那虚真镜与书册。秦月川慢条斯理地皭着果干,冷静地说:“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先用这虚真镜看出唐暮云心悦之人究竟是谁,再将那人彻底格杀,情劫就算解除了。”
他权衡之下还是没直接说出杨翎昱的名字,留了几分钟让那群神色凝重的老者讨论与消化。不一会儿,
说话声渐轻,那位灰_yi长老持镜作揖,苍老的声音中透露着压抑不住的xing_fen。
“幸得此等珍宝,天佑我唐氏血脉!”他话音微颤,眼神坚决,“之前我等对暮云心悦之人已有所猜测,如今必会加以验证。虽然那人身份也较为特殊,但唐氏为保未来家主,哪怕牺牲无辜之人,也在所不
惜**”
话中蕴藏的狠厉让秦月川不由皱起眉头。灰_yi老者忙话锋一转,诚恳地询问道:“不知上神是否知道开启这虚真镜的方法?”
回忆着之前的经历,秦月川细细思索片刻,说道:“应该只要让被验之人用指尖触摸镜面即可。放心,你们可以随意寻个理由让唐暮云*作,他不曾见过这面宝镜,也不知其中关窍。”
灰_yi老者迭声_gan谢,携众人冲秦月川行跪拜大礼。思及对此事无知无觉的唐暮云与杨翎昱,秦月川心中烦闷,挥了挥手化成灵流,离开了祠堂。
遥遥飞过月朗星稀的夜空,他回到了自己的_F_间。_On the bed_的青年依然维持着侧躺的姿势,长臂保护x地将狐狸牢牢圈在怀里。秦月川叹了口气,托着腮坐在床边旁望着他,直到天光乍破,才收回分身,将自己挤进那人的臂弯里。
唐暮云因窒息而苏醒时,睁眼便是满眼绯色。狐妖在他怀里睡得四仰八叉,蓬松的大尾巴倒翻上来,半个盖在他的脸上。
他好笑地shenxi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揉弄狐尾油光水滑的毛发,幼稚地玩了好一阵,捏到尾巴尖时,眼看着狐妖快被他闹醒,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凑过去亲了亲它颤动的耳朵,悄悄下了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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